“咳咳--贱,贱人……快……放我下来!”高氏怒目圆睁,箍着脖子,拼命挣扎。
轻萝一手拽着绸缎,另一手夺过那铁花护甲,紧紧抵在高氏的腰际:“谁敢动,我杀了她!”眸光微动,丝丝冰冷如霜笼罩,那狠戾惊住了所有人。
“你敢伤害夫人,杀了你也不为过!”两个护院见情况不妙,就要举刀杀来。
秦嬷嬷看到轻萝的动作,却心脏骤缩,她跟在高氏身边多年,自然知道那铁花护甲的厉害--只要刺下,便会戳穿五个洞来,必死无疑。
“你好大胆子,还不快把夫人放开!”秦嬷嬷惊慌大喊。
轻萝冷笑一声,指下用力,铁花护甲入肉半寸,鲜血立即染红了高氏宝蓝色的春衫。
“啊……”高氏疼得一声干嚎,终于憋出话来,“别,你们……别过来!”
轻萝看他们退了一步,手中绸缎往上拉了拉,冷喝道:“把刀扔下!”
高氏脚下乱蹬,脸色发紫,快要憋死过去还忙不迭的喊:“听……听她的……”
轻萝冷眼看那两人扔了武器,方才看向秦嬷嬷:“你,把他们绑到柱子上去!”
“大小姐,你不要乱来!”秦嬷嬷不敢磨蹭,赶紧找来绳索,老老实实将两名护院绑在了轻萝旁边的梁柱上。
轻萝冷眼盯着她绑结实了,便抬脚踢了过去,秦嬷嬷圆滚滚的身子顿时似断线的风筝,飞撞上冰冷的墙壁,又像死猪一样摔昏在地上。
绸缎松开,高氏惨叫一声摔到了地上,轻萝抬脚踩上她的背,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脸,气势慑人:“高氏,杀你太容易,我会让你和你的女儿知道,何谓真正的,生不如死!”
高氏震惊的脸色死灰一样惨白,伏在地上,狼狈喘息,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是原本惨嚎着的慕容娇儿此时终于缓过劲来,狰狞着一张血痕遍布的脸,挣扎着要爬过来:“慕容轻萝……你这个挨千刀的……你敢毁我的脸,我要你死……”
一堆破布塞进了慕容娇儿的嘴堵住了尖利刺耳的声音,轻萝面无表情地揪过她,与高氏一并绑了之后,才锁上门,捂住肩头再次渗血的伤口,快速潜入夜色之中。
屋顶上,无人察觉,参天树木后一直静静矗立着三道人影。
方才旧织房里的情形尽收几人眼中。
气氛,异常沉默……
站在前面的男人突然轻嗤一声:“这就是你说的愚蠢又软弱?”
江明心底叫苦不迭,跟了她几年,从没发现她是个高手的料!真是坑死了:“回殿下,之前都是,就那天之后,静南王府的大小姐就像变了一个人……”
好几年了,这废物小姐在府中都是被欺负的人,今天却突然爆发,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信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竟然和废物小姐是同一个人。
男人紧盯着潜入暗夜中的那一抹俏影,眸光高深莫测,面具下削薄的唇角勾起一道兴致盎然的弧度--这女人隐藏的这么深到底有什么目的?事情发展的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江明凝神听了听轻萝消失的方向,再看主子还是若有所思,摸摸鼻子,还是提起胆子请示:“殿下,她去找韩秀了,要不要跟过去?”
男人凤眸微挑,脚下微动,竟亲自飞身追了上去,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消息失误,都回去领罚。”
留下江明身体一僵,顿时垮下了肩膀--血淋淋的二十下鞭罚啊,还是没逃过!
转身看到立在身后一言不发的暗卫,心情更加郁闷,不由恶声恶气:“都怪你!你领四十下!”
那侍卫委屈的扁扁嘴,终是闷声应了一声是,跟上江明一起离开了静南王府。
僻静的柴房里,好梦正酣的韩秀突然被甩了一个狠狠的耳光。
剧痛中睁眼,朦朦胧胧中只见面前有个轮廓,周身散发着慑人的寒意,韩秀一个哆嗦激醒过来,捧住他那包得粽子似的左腿惊惧地往后避开,“你,你,你……大小姐?”
一把尖锐的剪刀便抵在了他的咽喉处:“韩秀,你听好了,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我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分分钟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大小姐饶命,不关小人的事啊……”韩秀倒也不傻,知道轻萝不会放过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说,是谁指使你陷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