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派豪华的柳公馆,就是淮北十六省里最大的守将柳祁飞的住所。欧式的洋房里,柳祁飞正在军机室里
和几个副将研究着地形图,四个小时的专心研究下来,只觉着腰酸背痛的紧,
“今天就到这里吧,柳州是边关要地,这次一定要将他拿下。”
“是,司令。”
“老爷,先喝杯茶吧”
“黎嫂,晚之不是说这两日就回来么,算着日子今天应该到了才对。”
黎嫂放下茶杯,无奈的说“刚刚正想跟老爷说,小姐她刚打来电话,说是先去临城的邱县游玩
,晚几天回来。”
“这孩子,真是的,那就随她去吧,她母亲死得早,都是我惯的她。”
“好的,老爷。还有晋城少爷要回来了,说是给您请了有名的角,给您唱堂会。”
柳祁飞喝了一口茶,正色道“还是这小子记挂我。”
三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刚从苏格兰回来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说到底也还年轻,晚之逛了逛邱县
大街,几天下来也觉得无趣了。买了一些衣服首饰,也算是收获颇丰了。
“小姐,火车快开了,咱们赶紧上车吧。”
“祥叔,我的东西都寄托好了么?”
祥叔焦急的说“小姐都好了,这几天风头紧的很,这票也得来不易,快上车吧。”
“好。”
“小玲,把小姐的箱子拿好。”
小玲应了一声。
他们订的是最大的包厢,倒也宽敞明亮,火车一点点的起步,不知开了多久,突然停住了,桌上的
杯子水撒了一地“怎么了”晚之奇怪的看着停住不动的火车“怎么停住了。”
隔壁的祥叔匆匆的进来“小姐,前面的车轨坏了,这车啊动不了了。”
“来来来,都下车,铁路维修。”
“这是哪啊这”小玲慌乱的问道
“这里就是安吉,离盛昌城还有好几站的路。”
列车员毫不客气的驱赶着乘客.
晚之一看,心中也没有不快“看来,我们得在安吉待咯。。祥叔,你等会儿去
驿站打个电话给爹地,叫他别担心。”
“是,小姐。”
好不容易下了车,众人都觉得累的紧,晚之吹着风,伸了个懒腰,突然有人向她冲了过来,
晚之,一个不小心,歪了身子,正要发作,却发现旁边的旅行箱竟然被那人接机抢走。
“你给我站住,”晚之立刻去追赶那个人,“小姐,小姐,你慢着点”
后面的小玲和祥叔,叫喊着,路上的人都诧异的看着这奔跑的人,指指点点着。
“你给我站住。”晚之虽然奋力直追但是那个贼人明显就是个惯犯,圈圈回回的绕,眼见着就要消失了。
一个男子猛地,抓住了贼人的衣襟,将他一下按倒在地上。
晚之喘着大气“看你,还往哪里跑。”
男子一把拿下小偷手里的箱子还给晚之。
晚之接过箱子“多谢你。”
后面的祥叔和小玲也叫来了警察“就是他,就是他偷我们小姐的箱子。”
协警将贼人扣下,一边的长官拿着警棒精明的打量着晚之“你们是外乡人吧。”
祥叔一见如此连忙递上通行证,那个贼眉鼠脸的警官一见特别通行证,立刻立正敬礼,“原来是
柳司令家的千金,这个贼人,我们一定严惩,请您放心。”
柳晚之,拿回通行证,刚要去谢那个男子时,早已不知道他的行踪。
“柳小姐,怎么会来安吉。”
“我本是要去盛昌城找爹地的,可是到了这里铁轨坏了,只能在此停留,没想到这里的治安查到这种地步,竟然
有人当街抢劫。”
那个警官汗颜道“最近世道乱,路有抢劫也是有的。”
“我给小姐安排旅馆吧,也能安全些。”
“不用,我们自己会去找旅馆,不劳你费心。”
小玲明显吓得不轻,连连抚着胸口,“小姐,你真是的,就这么追出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
老爷不要了我的小命。”
晚之拍拍洋装上的灰尘“你到底是担心小姐我的命,还是你自己的小命呢。”
祥叔毕竟稳重,问道“小姐,不如我们去找晋城少爷吧,孟老爷的守军就在这里。”
晚之搓了搓手掌“还是不要了,”
“小姐,考虑的周到,刚刚出来的时候,我去问了说这铁路补得快,明日一早就可以行路了。
”
“那就好。我只想快点见到爹地。你看着安排吧。”
“小姐,好几年没回家了,老爷很是想念你,这路上又耽搁着。”
转眼就是一天,又重新踏上火车,“为什么没有大包厢?”
“两个大包厢被一位旅客包走了,只剩下小座。”
晚之看了眼人满为患的火车“那就小座吧,再不定,连小座都没了。”
转眼就是一天,又重新踏上火车,“为什么没有大包厢?”
“两个大包厢被一位旅客包走了,只剩下小座。”
晚之看了眼人满为患的火车“那就小座吧,再不定,连小座都没了。”
大仓的小座里,鱼龙混杂,烟丝的味道甚是难闻,小玲掩鼻嫌弃道“这里的环境怎么这么差。”
晚之,淡定的坐下,火车开动了,不知为何震得特别厉害,不禁一阵反胃。
“我去下洗手间,你们在这里等我。”
晚之只觉得头晕目眩,看来是晕车了,走到洗手间,用冷水狠狠地洗了一下脸。跌得撞撞的走去,
只是觉得天昏地暗,撞到在一人身上。“小姐,小姐。”
那人无奈,只能扶住他往回走“满楼,你怎么把人家小姐扶回来了。”纪梦生看着满楼怀里的女子。
“是她”
“你认识她?”满楼指了指怀里的女子。
“不算认识,只是一面之缘。她像是晕厥了,快把她放下。”
满楼抱着她走到梦生身边“呕”晚之,吐了他一身。“这,”
“无事,你先抱她休息,我去换件衣服。”他到也不恼。
闷热的感觉突然没了,晚之舒服的翻了个身,凉凉的风灌入她的脖子。她猛地一醒。
“这是哪里?”小桌前坐着一个似曾相识的男子“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