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萦高深莫测地一笑,“我自幼跟随舅舅学医,一眼便能看出,贤妃你中毒已深,血脉时常郁结,手痛脚痛是常有之事,而且,这种毒不但能让你的胎儿畸形还能让胎位不稳,你压根儿就生死难料。至于德妃,她面色蜡黄,颧骨上隐约可见不太自然的斑点,这说明她已经被人在食物中动手脚有半月有余,而且,这种毒的名字叫做美人恨,中毒者先长斑,再长疮,最后七窍出血而死。而美艳的良妃娘娘,浓妆太过,我看不出她的脸色,但是她的左手刚刚在颤抖,这说明……她也中了毒,且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毒,这种毒在前三个月会让手脚丧失灵敏,最后起居不能自理!”
这番话不只是让三个贵妃娘娘惊愕,初元也错愕地长大了嘴巴,而后面的一群锦卫也交头接耳。
这女人真是太神了,单从面色、从一点小动作就能断定一个人是否中毒?
三个贵妃娘娘皆已经脸色煞白。
贤妃萧悦心手痛、脚痛、胎儿阵痛都是事实。
而德妃赵静怡每日照镜子都会被吓一跳,脸上总是会多那么几个斑点,以至于她都不敢走到耶珈夙近前去邀宠。
至于良妃窦和丽,她更是胆战心惊,因为她从七天前开始,就端不住茶杯了。
当然遇到这种事情,最先做的就是猜测凶手是谁,三个贵妃恶狠狠地相视,纷纷猜测是她们其中之一下了毒手。
祈萦见时机成熟,轻咳一声,“三位贵妃娘娘不必这样相互猜忌了,免得损了姐妹情分。本宫倒是可以救你们,你们仔细考虑清楚吧。”说完,她提醒初元,“摆驾,大牢!”
初元摇头失笑,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诡异的女人,竟然轻而易举地就这样借力用力,连打带削?!毫无疑问,这三个女人定然会去找陛下求情,可想而知,陛下不被气疯了才怪!
祈萦先是被关在女牢中的,却在一个时辰之内又到了她曾经来过一次的密牢。
没想到,司徒鸣熙空出了密牢刑架,她反而又填补这个空白,双手双脚就在耶珈夙笑吟吟的凝视下,被锁在了刑架上。
刑架左侧的火盆里烧着火炭,一个烙刑铁铲被烤得火红剔透,叫人毛骨悚然。
耶珈夙就坐在型架对面的高背椅上,手中握着折弯的黑皮鞭慵懒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打着手心,他每敲一下手心,祈萦都觉得他下一次可能会把鞭子抡到她的身上。
“耶珈夙,你把我关在这里,就不怕我父皇发兵吗?”
“哈哈哈……发兵?怎么可能?”他依旧对她你你我我,“我已经给他写了信,告知你的父皇我们有一个盛大的婚礼,你住在了玖澜皇宫最华美的凤安宫,而且,我对你宠爱有佳,你更是与我一见如故,情投意合。我这位岳父大人完全可以专心处理你母后的身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