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马金通报了名姓,举刀就要了结了房文方的性命,就在这千钧一发,命归地府之时,房文方忽然转身一跪,磕头就拜道:“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飞熊太岁马金,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可见到您老人家了。”
马金手中刀刚落就是一愣,他哪见过这种情景,还以为房文方有什么话要说,或是要交代后事,便罢住了刀问言:“臭小子,你难道认得我不成?!”
房文方呵呵乐道:“呵呵,还真不认的。”,这话说的多泄气,马金当即火往上撞,然而就在他稍微这么一迟疑的功夫房文方冷不防脚尖一蹬地,“嗖”地下就一头窜出,“咚”地声一招老僧撞钟用头正撞中了马金的小腹,马金“哎吆”痛叫了声,一屁股重摔在地。
房文方赶忙趁此时机一骨碌爬起,调头就跑,马金也连忙爬起就追,并嚷道:“房文方,你往哪里跑。”
可没想到房文方边逃嘴里还在紧对付:“我有地方去,不劳您费神。”
马金“哇哇”暴叫道:“臭小子,你给我站住。”
房文方回道:“鬼才站住。”
“别跑。”
“那你别追啊。”
……
不说马金在后面如何追赶,单说房文方,房文方没命往前逃,恨不得肋生双翅,一下飞出百里之外,你还别说房文方功夫不怎么样,可逃跑的本事还不错,他愣是没让马金追上。
您要说你怎知道房文方功夫不济,你想啊,若是他功夫出众也早就拉家伙和马金动手了。
房文方顺着小路一直跑去,左拐右转,看见一处村庄,他一哈腰便跑进了村中,他只觉得这村子有些眼熟,也没多管,见前面有户人家,家有矮墙,他一个腾身便窜上了墙头,跳进院去。
这时早已玉蟾高悬,而这户人家前院没屋掌灯,后院倒有屋掌着灯,此刻就听院外马金高喊道:“房文方,你个缩头乌龟,快给爷爷滚出来。”
房文方闻听是一慌,可他心也正,暗想:这家有人,我冒失进来避难也得跟这家主人说声,若是不同意,我还得逃。
于是想着他便往那掌着灯的房间奔去,他也是心急,来到门前也没敲门,就“哐当”一声推开了门。
可这门也被推开,屋中也“啊!!!”地声传出了女子的尖叫之声,房文方的脸当即就“唰”地下红起,直从耳朵根烧到了脚后跟,他赶忙背过身去。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这间是姑娘的闺房,房文方一推门就瞧见了位妙龄女子赤体条条正往浴盆中跨。
若这家是个富贵人家还好说,姑娘沐浴时会在门前支个翠屏,也不至于被房文方看个正着,然而这家虽在本村算个大户,可并不太富裕,因此也没那么讲究,再加上也巧,这姑娘沐浴时是把房门插上的,可没留神,并未把门闩插严,因此房文方一推门就开,这可把房文方臊了个大红脸,他赶忙背过身去。
他背过身去心就慌作一团,好似怀揣百兔,乱跳不止,他暗道:糟糕,真是糟糕,这若是传扬出去,不被说成婬贼才怪。
然而他也是一股急劲,还没等姑娘做出反应,就说道:“姑娘,在下不是故意闯进来的,只因在下被仇家追杀,才误入你闺房……”
他话还未说完,就听前院“吱呀”一声,有房门被打开,并传来了个妇人的声音:“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而后就见有灯光走前院传来。
房文方见之慌不择路,心道:这回可完,要被逮个正着那就真的万口莫辨了。
房文方吓的虚汗直冒,心“砰砰”慌跳,就在他急如火焚,不知所措之时忽觉自己的手腕被只纤手一抓,他心顿是一惊,就听耳旁有个细柔的声音传来:“快,随我进来。”
他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拖进了闺房,而后房门“啪”地一关,就见那屋中女子慌慌促促将他拖进了屋中,房文方被弄的蒙头转向,也没去细瞧那姑娘长相,只是借着昏闪的烛光瞧见这姑娘已然披上外衣,遮住了羞体。
这姑娘稳了下了心神,还没来及回答门外那妇人,就见门外灯光一晃,就有人站在了门外“笃笃”敲了两声门,而后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这时姑娘更慌了神,左右瞧望了番,也是急上了劲来,一把拉过房文方就将他拖进浴盆,虽说这姑娘没房文方有劲,可房文方也蒙了神,被她一拉就跌了个踉跄,“噗通”一声栽进了浴盆中。
而这时门外的妇人又猛扣响了房门,焦急地喊言道:“小姐,你怎么了,到底出了何事?!”,话音刚落,就听门“吱”地声被推动,门外妇人心是一惊,忙喊问道:“小姐,你没事吧?”说着慌忙推门而入。
屋中姑娘更慌如无头飞蝇,脑中一热,也顾不得旁的,急忙忙跨进浴盆,用手将房文方刚冒出水的脑袋猛往里一按,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去。
与此同时那妇人也推门而入,一眼瞧见了那姑娘坐在浴盆之中,正楞睁着大眼瞅着自己,她也是一愣,忙问言:“小姐,你怎么洗澡不关门的?!”
那姑娘也一时语塞,支吾道:“我……我明明关着的?!”
那妇人刚要说什么,可又一眼瞧见这姑娘披着外衣坐在盆中,她便摇头笑起,往浴盆旁走来,并道:“小姐,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穿着衣洗澡。”说着就来到了盆旁。
那姑娘一瞧她走来,生怕盆中藏人被其发现,身子忙往浴盆中一出溜,想用身遮挡住水中的房文方。(出溜:往下滑的意思。)
妇人来在浴盆旁,那姑娘吓得粉心慌跳,而妇人一把抓住其外衣要替她脱去。
那姑娘当即傻了神,脸“腾”地下红到了耳根,浑身都发烧,木楞在了那儿,而身上外衣也被其轻而易举脱去。
妇人拿起她湿漉漉的外衣又往屋里瞧了瞧,没发现任何异常,卷起衣服就往外走。
而此时的房文方被那姑娘一屁股坐在水中,脑袋也被她后背侧挤在盆壁之上,透不过气来,好是难受,手刚想抓些什么,却一下触到了姑娘的玉肤和软绵之物,他当即惊的慌心乱跳,手足无措,双手都不知往哪儿放是好,“哗啦”一声弄的水声响动。
妇人刚走到门口,闻听水声,觉察不对,忙又转身,狐疑地望向那姑娘,那姑娘赶忙一把摸住房文方的手将其按住,而此刻那妇人又走向了浴盆,问言:“小姐,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那姑娘连连摇头,妇人又说:“对了,刚才我听闻你屋中有响动,问你出了何事,你为何没回答?!”
那姑娘脸更是一红,支支吾吾道:“张……张妈,刚才屋中闹耗子,所……所以我才叫唤的。”
“耗子?!”这叫张妈的妇人更是一脸疑惑,而此刻她已然来到浴盆旁,那姑娘早已吓的魂不在体,不知如何是好,而被她坐在浴盆中的房文方更是惶恐焦灼,又因在水中憋的太久,一口气没憋住,“噗”地声吐出了一串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