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咦~~~~~~咦~~啊?咦?啊?啊?啊?咦?咦?咦?”
这日杨文举正在自己的家的后花园里掉嗓子,现在天波杨府都不养公鸡了。养着杨文举比鸡好,这个是连续的。
杨文广眯着睡眼,无奈的说道:“老弟啊!你别这样行不行啊!你这一天到底想作甚啊?我和父亲母亲还要去军中呢!你这样让我们怎么休息的好啊!”自己已经受不了了,成天的在那叫,你能唱两句也行。可你就在那阿姨阿姨的叫,也没看你怎么样啊!
“大哥早!我在三省吾身,要不一起?”杨文举今天终于来了一段,是青衣花旦:“猛听的铭鼓响喊杀阵阵!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 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赋予他人!番邦小丑何足论,我一人能挡百万兵!”
“……你!”杨文广彻底被自己的弟弟打败了,他居然学女子的声音。这是要多没出息就多没出息。可他唱的是自己的娘亲,人家要是赞美自己娘亲还能高兴。可你个做儿子的,要是唱……太不要脸了!很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老弟,你好自为之吧!”
王玉英觉得自己这个孙子算是完蛋了,自己也五十多岁的人了。本来不想参合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杨宗保语重心长的说道:“宗宝啊!……文举总这样不行啊!这他天天的折腾什么呢?都已十四岁了,文成武不就啊!……你不怕将来被人家笑话?……你听听!居然唱他娘亲当年大破天门阵,咱们杨家何时出了一个不动手,动嘴的了?”
杨宗保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脸色,说道:“姨娘!这事……老太君都不管,我们这做晚辈的……”自己也觉得丢人啊!尤其他每天都这个跟被杀了一样乱嚎,现在自己上朝被人看的自己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被别人笑话也就算了,尤其是庞文和王钦若与丁谓这帮小人嘲笑。更是让他的血往上涌啊!
一般官宦居所大多都是在一个区域,杨文举这么一嚎。大多的官员就都听见了,官员也八卦啊!在入宫之前都在跟几个相熟的大臣聊聊家常的。无疑现在杨文举是大家津津乐道的事情。
“包龙图……倒坐在大堂上~”
王玉英两眼一黑,杨宗保见她要倒,急忙上前扶住。她缓和了好久说道:“这小祖宗啊!自家人唱一唱也就罢了,怎么还上人家包大人了!这还让不让人家出门了?”
“寇老西儿~寇老西儿~做好官,做大官……清清白白睡得安!”
半个时辰以后,天波杨府第n次家庭会议终于再一次召开了,无疑杨文举又成了重点研究对象。
杨文举站在当中,看了一圈自己的长辈眼神颇为幽怨。自己三省吾身以后发现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自己正准备走文艺青年的路线,随后开始不停的走穴。或者成为一代风流才子,堪比唐伯虎或者纪晓岚。
杨宗保作为家中男子辈分最高的的人,叹口气说道:“文举啊!你以后早上别再唱了,你然已这样了……我们也认命了。你是不是得早些事情干啊?总是这般……我们杨家也不是差你一顿饭,只是这样不行的。你打算做些甚么?”
“当然是登台了!”杨文举兴奋的说道:“文举想在茶社酒楼卖唱!不知可好?”
杨宗保扶着胸口,脑袋嗡嗡的想。外加一阵的肌肉痉挛,站起身指着杨文举骂道:“竖子!你要气死我等你就高兴了吗?……总之你要是敢卖唱,老子打死你!”
“好嘛!好嘛!那个……我经商总行了吧?”杨文举觉得退而求其次吧!
穆桂英头疼的已经不行了,自己觉得最大的败笔就是把杨文举生出来。都不如生出一块河南灌汤包要好的多。你不学武是为了杨家,好吧!你这个借口很好很强大,我们也接受了。可你也不能干这种贱业啊!‘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后,你这不是玩闹吗?
这个时代人们深根蒂固的是士农工商的心态,商人再有钱又怎么了,还是商人一个,商人又是什么?奸人的代表,奸商奸商无奸不商,这是所有人的心理。虽然现在商人的地位要比唐代提高了许多,可还是贱业。
到底时代不一样,如今大宋朝最贱的商人过了几百年竟成了连官员都不得不仰其鼻息的大老板,jì女呢?几百年后基本都叫明星了,贱的都变贵了,反而最贵的读书人过了几百年后,却变得一文不值。连个屁都不如,上哪说理去?
老太君想了想说道:“算了,文举的确也不小了。绝对不能如此的玩闹了!这样吧,明日你就去……去包丞相那里学学,毕竟包大人一身正气。正好治治你这个顽劣子弟。”
杨文广嘿嘿一笑,他知道包大人那一板一眼的。自己这个弟弟肯定要有罪受了。
“好啊!”杨文举笑了笑说道。对于自己跟着包青天自己是很高兴的,这个最有特色的中国古代名臣也许能给自己一些启示呢!
太师府书房,客房四壁上挂满了名人字画。高高的集古架上,工整地摆着唐代官窑烧制的各式各样的唐三彩,其中有:唐马和一名番将拉着一匹骆驼的彩陶。窗前的窗棂上,挂着一个精制的铜架,铜架上拴着一只毛色光亮的大金钢鹦鹉。
庞文正坐在太师椅上阖目养神,几个丫鬟有的在替庞文锤腿,有的在用扇子为庞文扇凉。房里显得十分悠闲、清静。
正在这时,黄文炳从门外轻轻地走过来,冲给庞文扇凉的丫鬟示意。丫鬟马上明白了黄文炳的用意,轻轻附在庞文的耳边说:“太师,黄大姑丈求见。
庞文慢不经心地挥了挥手,说:“让他进来!”
黄文炳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小声说了句:“方才账房算了一下帖子,京城里除了包大人,寇天官和卢天官之外,该来的都来了。”
在黄文炳说话的过程中,庞文连眼皮也未睁一下,只是用喉咙“哼”了几下,表示自己在听。
等到黄文炳把话说完,庞文才像来了精气神一样,问了一句:“那杨家的人也来过了吗?”
黄文炳犹豫了一下说:“哦,杨家的人全是一群寡妇,她们不来也是情有可原,只是……”
庞文摆了摆手说:“别说了,什么情有可原?他们这班老臣分明是没把我这太师国丈放在眼里……我做寿怎么了?陛下都送来贺仪,他杨家怎么就不来?上次的事情……老夫不想与他们计较,反倒来跟我计较上了。”说到这,庞文又站起来,倒背着手在房里转了两圈说:“要说别人都还好办,唯有佘赛花那个老不死的有点麻烦,先帝爷早年曾赐过她龙头杖,也确实有过‘如有文武不法,代朕施行’的遗命;可是那是先帝爷时候的事呀,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从来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就说这次贺寿吧,我大小也是个皇上亲口封的太师国丈啊,即使他本人不来,也应该差个人来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