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广此时也知道月黑风高杀人夜,自己看来是凶多吉少了。把自己的小衙门所在的胡同围墙用沙袋加高,布置石块和火油,一副严阵防守城池的架势。叹口气看着杨文举说道:“老弟……你不该来啊!”
杨文举笑道:“大哥!咱们是亲兄弟,何必言他呢?我今天是来助威的!”被自己的大哥关心,心里暖暖的。看来还是自己大哥靠得住啊!
杨文广指着他鼻子骂道:“人家都说你聪明,我看你就是去五台山念经念傻了!你自己来管个屁用!你都不如叫忠爷爷来!你来也就来了,你也不知道多带一些家将!” 说道这里缓和了一下说道:“我看你还是走吧!你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文弱之人,都不够那些军卒挨上一拳的呢!”
杨文举故意的说了一句:“大哥,你是不是惊吓过度了?这禁军与羽林卫打一架而已,输赢各凭本事,你怎么就认为羽林卫回来你这报复?”他发现自己的大哥对于战场的敏锐程度很好,很强大!
杨文广嘿嘿一笑说道:“你……你不会真读书读傻了吧?这个还用得着我说吗?”
“不是报复,是‘大举进犯’!”杨文举恍然大悟道:“还记得咱们小时候跟一个道德素质很低的人打过一架,第一回合那家伙被我捶了一顿,哭着跑了回去,没到半个时辰他便拉了一大群帮手来,我一个人单挑二十多个啊……这群畜生,真是节操掉了一地啊!”
杨文广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还要不要脸了?是我一个人单挑二十多个,你在旁边呐喊助威!……差点被那群畜生活活打死啊!躺在地上装晕他们才饶我一命……”说到这里嘿嘿一笑道:“好像现在还真有当年的意味嘛!羽林军那帮人的德性跟小时候打架输了拉帮手的家伙是一样一样的,道德素质极其败坏,人品节操极其低下!”
“嗯!不得不说,大哥你心理素质真是好啊!”杨文举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喝道。
杨文广眺望远方,微微一笑:“你要是不来,我还真有些担心。你既然来了我有什么怕的呢?我这也就是做做样子,这人啊,从小看到老!你老哥知道你非是那池中之物,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要不然打死我也不相信,你这么惜命的人能来参合这事!”
杨文举哈哈一笑,指着自己的大哥说道:“哎呀,大哥现在成熟不少嘛!可惜啊!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的,我喝完这杯茶就走了。咱们老杨家就你我这两根苗了,你是长子这家业基本都是你的。你要是残疾了那我就扶正了!为了杨家的千秋万代,开枝散叶的重担我能抗起来。我先走了,大哥好好的在感受一下做为一个正常人的日子吧!……大哥还是处男吧?要不要我现在给你找个头牌?残疾了以后可是只能上乘位了。”
杨文广:“……”
“老弟,……街,街上的人呢?”杨文广悄悄的将门打开,脸色十分难看。
杨文举闭眼沉静道:“我想附近之百姓们不是回家吃晚饭就是回家睡婆娘去了。”
“真的?”
“假的,大哥啊,你这么笨,待会儿若跟人家打起来,会死得很快的……”
“老弟啊!打架不必用脑子的,恕大哥我直言,就你那样的身手才会死得很快……”
杨文举:“……”
没过多久,羽林军果然来了!
人山人海的军卒,数不清的晃动着的火把,汴梁城黑夜的寂静渐渐被划破,四面八方的脚步声,叫骂声,张狂至极的笑声……
杨文广笑道:“来了!”
杨文举笑道:“大哥,你绝不觉得……千年前被围在垓下的楚霸王,听着四面鼎沸的人声。也不过如此吧?汉兵已掠地,四面楚歌声。”
杨文广哈哈一笑,说道:“的确如此啊!还真是颇有阵势的!足足来了五百多人!还真给你老哥我面子!”
杨文举粗着嗓子喊道:“来!虞姬为孤在舞上一回吧!”
杨文广:“……”
火把一支一支从围墙外扔进衙门内,显然禁军军卒们的目的是想把衙门的房子点着,把杨文广他们烧死在里面。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手下的军卒们惊慌奔走,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将一支支火把踩灭或扔出去。
外面军卒的叫骂声越来越大,他们搭起了人梯,试图翻过围墙,被杨文广带着手下用棍棒打了回去,一拨又一拨,围墙外面人山人海,无数的火把晃耀着眼睛,衙门里气氛愈发低迷,大家都清楚,抵抗不了多久,羽林军们就会冲进来了,那时杨文广的下场……
禁军衙门的大门被羽林军的军卒们撞得摇摇玉坠,里面的人用拼全力抵着门,双方在方寸之地较劲,单薄的大门在内外相较中苟延残喘,奄奄一息,眼看便要支离破碎。
杨文广领着禁军在衙门内剩余的二百多手下苦苦支撑。一个接一个的羽林军爬上了围墙,被军卒们一阵乱棍打下去,一支接一支的火把扔进院子,房顶,房子已被烧着,大家没空灭火,用尽全力抵抗着人山人海的敌人们,隔着小小的围墙和大门,双方的争斗已趋白热化。
禁军们心头越来越沉,他们清楚,仅靠自己这百十来号人抵抗不了多久,羽林军们马上要攻进来了。
杨文广也咬着牙加入了争斗,一根水火棍啪地砸下去,一名围墙外面刚冒出头的羽林卫被砸中,惨叫着栽倒。不敢动兵器,这是军中斗殴的原则,伤了废了都好说,动了兵器闹出人命,责任任何人都担不起,毕竟天子脚下,无数大臣和言官御史们的眼睛都盯着,打死了人杨文举今晚的布置便全废了。
“大人,挡不住了,属下护你从后门杀出去!”一名亲兵焦急道。
“不退!不能退!”杨文举暴喝:“再过一柱香时辰,大家再撑一柱香,我保证情势会变化!”
院子内的禁军顿觉嘴里发苦,一柱香时辰能有什么变化?就算今晚动静闹大了,惊动了朝廷的大官们,甚至惊动了皇帝,等他们调来京营官兵的时候,大伙儿的尸首恐怕已凉了。
一座青砖、绿瓦结构的高宅大院,显得十分宏伟、壮观。大院牌楼下的两扇大开的朱漆大门上,密密麻麻地钉满了金光闪闪的镏金铜钉,阳光下金光灿烂,与整个建筑交相辉映,红绿相间,显得更加错落有序,相得益彰。 门前立有两尊汉白玉雕的石狮子,做工精细,栩栩如生。与后面的建筑相互衬托,使整个建筑在豪华之中透露着一种威严;威严之中展现出大院主人的门弟显赫。正门的额匾上,工工整整的书写着“太师府”三个大字。
一名中年汉子看着太师府感慨道:“哎呀,你看看,这一条街差不多全让庞家一户给占了,这庞家好大的权势啊!。”
另一个人头也不抬的说:“那还用说,为了建这个太师府,共扒了七百多家的房子呀。到现在汴梁城还有人骂他呢!”
中年汉子,不服气地说:“这庞家对大宋有何功劳,竟然能够享有如此殊荣?”
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玩世不恭地说:“嘿,您还不知道哇,人家把自己那如花似玉的闺女庞赛花,送进宫里,给仁宗皇帝做了皇妃,这功劳还小么?”
站在旁边的一名老者问:“不就是一个女子么?就是把她论斤卖了,也卖不上这样大的价钱哪呀?好家伙,这都快赶上皇……”说道这里急忙将嘴捂住。
那中年汉子看了他一眼,又说:“这你就不懂了,那庞赛花是谁呀?若论其美貌不亚于王嫱、貂蝉;若论琴棋书画、五音六律,南北九宫,那更是当今无人可比的呀。”拍了拍身边一位其貌不扬的汉子的肩头说:“听见了吧?你看人家,就凭一个闺女,换来一大家子封官进爵不说,光这次娘娘省亲,皇上就拨了十万两纹银,修了这个府第呢?”
那中年汉子又补了一句说:“唉,这算什么呀,不光是庞老爷子当了太师国丈,两个儿子当了国舅,官至骠骑将军不说,连人家的女婿,那个黄什么饼来的也是好大的官!”说到这里,贼兮兮的看了看四周。警惕的说道:“就是这家老混蛋把双王全家都给害死了。整整三百零三口啊!非说双王调戏庞赛花!什么东西!”
庞文和他的儿子庞龙还有羽林军的都尉韩春三人坐在客厅,今天的时候就是庞文搞出来的,奏折他已经写好了。就等着明天送上去,虽然自己被骂一顿。但是能把杨家的新一代给狠狠的打压下去是最好的结果。
庞文也是估计杨家的势力,为了做的是那么回事。并不是只有杨文广的那所衙门发生冲突,在其他的地方都有,只是不那么激烈罢了。这也是给真宗一个幻觉一定是杨文广不够克制所以才到底事态如此的发展,要不然为何其他的地方都没有事,就你那个里居然大打出手?显然是你杨文广的能力不够。
最主要的是,他也怕出事。于是就建议真宗严查军务,现在杨宗保与穆桂英都在城外。晚上是关城门的,这样的话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家人真的赶来了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