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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女帝 第18章谜团不断

身上的白衣被血染成最沉重的嫁衣,我缓缓地抬起手为自己扎一个简单的发髻。花瓣在清风中,优雅而缓慢地下降。我一步一步地走到君意旁边,地上的脚印被血盖着,仿佛是朵朵红莲。

我笑着,抬起手抚摸着君意的脸颊。透过君意,我看着那个再也不复存在的、那个笑如暖阳的少年!人果然是骗子,说好的永不变呢?

我浅浅地笑着,轻轻地说:“君意,你还不曾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君璃日。”君意看着我,然而我却看不懂他的眼神。

我放下手,继续向前走着,错过他时,淡淡地说,“君璃日,好。璃日立日,缺心才成为意呢!”

君意缺心,然而他却是九五至尊,我不过是耐不知寂寞的小小山神,不过是八百万神明中那小小的一位,这卑微到尘芥里的感情从一开始便就要像那樱花一样逝去,然......

樱花伴着风飘舞着,不知为什么一滴红色的水花从眼眶中溢出来,我依然笑着,身体一点点变透明,神明是没有尸体的。看着自己的灭亡真是不好受!

我仿佛看到涂冥神色哀伤的朝我奔来,与抓住我随风逝去的身体。我笑了笑。

九泽讲完故事,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你感觉怎么样?”

仇月满脸的凝重,看着九泽说:“我觉得,你以女孩子的视角讲完这个故事,真真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啊!我觉得你适合做个说书先生。”

九泽笑了,静静的盯着仇月说:“是吗?你可知这个故事结局是什么?”

“这个不就是结局了吗?”仇月问道。

九泽笑了,没有说话,桃花凤眸看着眼前的花朵,一阵暖风吹过,桃花颤颤巍巍,像是被掀开的锦缎。他端起茶杯,晃着被子,茶水在里面微微掀起波澜,就像他眼底的水花。

许久,他开口道:“你可知我为何知道这个故事?因为我母亲就是那个山神。”

仇月眼瞳睁大。九泽转过来,看着她,微微笑:“涂冥,便是我父。他下到冥间,拼死拼活的跟阎王爷要回山神的一根骨。以他之血,以她之骨,便成了我。”

仇月没有说话,低下头。风儿弥漫了桃林。

很难想象,在这个故事中,连配角都算不上的人,却是最痴情最付出的人。

他说:“谁说,我们九尾狐无情?”

他说:“我已经有了足够力量,你不愿,我便只站在你身后看你,可好?”

仇月垂下头,青丝遮住了眼睛,风刮过,一滴泪,落入茶盏。“好。”她沙哑的声音说道。

翠霞腾晕紫成堆,收尽云烟酒一杯。想见浮岚在眉宇,人人知道看山回。夹在桃花下的木叶发出簌簌的声音,虽不能代替这明媚如春光的桃花,却如独立于天地之间。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蒙面的人好似从天而降落到仇月面前,她跪伏递给她一封密信,仇月摊开看了一眼,脸色有些沉。

扶手站起,说道:“秋水,继续。”那叫秋水的人点点头,道:“是。”然后又似空气般消失。

仇月待那人退去后,拉着九泽便走,路中宫女太监见之,俱拜服道:“***万岁万万岁。”仇月不停地摆手,“平身平身。”九泽含笑的跟在她后面,“月,你这么匆忙是要到哪去?”

仇月瞅了他一眼,又瞟了一眼底下伏倒的众人,正欲开口,突然九泽一掀衣摆直接跪了下来,拜道:“恕臣有罪,不知亲疏之分。”

仇月看到他跪着的膝盖心下一紧,抬起头,再也不把目光集中于他,跨过去。九泽只听得远处冷冷的声音传来,“起来吧,朕允你叫我月。”

走至无人处,九泽的声音远远的从后面传来,他道,“月,可是生气了?”

仇月猛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盯着他。他桃花眼微眯,嘴角一勾,如天山雪莲,“月,你是新君,若是我不帮你竖立足够的威严,便会有人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仇月一甩头发,转过身冷冷的继续走在前面,风刮过脸颊,吹拂着头发,遮住眼睛。这些事我自知,只是男儿膝下有黄金。九泽,为何做到这般?眼前弥漫了大雾。

走到一个黑色的漆门,她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收敛情绪,九泽也跟了上来。仇月看了他一眼推开门,走进去,只见里面重重的侍卫,见到仇月,跪到:“皇上万福金安。”其中一个穿着有别于他人衣服的人,出来道:“皇上,一切正常。”

仇月点了点头,走了进去,里面是道铁门,她笼着手,静等侍卫帮她开门。“咔嚓”门锁开了,屋子很黑,阴沉沉的宛若此时的气氛。仇月冷声问道:“在我回来之前,你与沐璟达成什么协议?”

那背对墙的人,转过头,是楚辰阳,他听到这话露出奇异的微笑,“怎么,他开始动手了?”

仇月不回答,只是昂着头斜眼看着他。楚辰阳瞟了一眼她身后的九泽,“我倒是真的佩服你,身为一个女子,却可以把这么多人间玩的团团转。”接着他低下头,看着自己乌黑泛黄的手指,轻淡的声音传来,“呀,我手居然黑了。”

仇月从腰间抽出一柄刀,直接插到他头上的墙,寒冷如冰的说:“别把我当做你,会妥协。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楚震阳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她,“你都给我下毒,自然会杀我。从你出生,我的人生便被你全部改掉,你怎么会不杀我呢?要是你不杀我,我还奇怪着呢。”

仇月听了,也眯起眼睛质问道:“什么意思?”

楚震阳笑的一脸的阴沉。仇月看了他一眼,衣摆一甩,出了门。

到了楚震阳旁边的屋子,这间屋子就要比楚震阳的脏臭许多,一个头发乱蓬蓬,泥沙混着血液在脸上,她躺在床上,不停地摘着身上的虱子。她看了仇月一眼,又低下头,摆弄手指,“不知公主找我这个老婆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