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笛猛地从自己的神海中挣脱出来,脸色白刷刷的,像与某种刷墙壁的粉亲密接触过一般。
小萝莉的嘴中正一个劲儿的喃喃着:“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究竟是什么声音呢?”
雪笛将刚刚的事通通回忆了一遍。除了那种神魂被风五马分尸过的疼痛感,其他什么也没有想起。
“怪了怪了,刚刚记得还有人在跟我说话来着!”雪笛想到这,疏忽一惊,难道是本宝宝患了老年痴呆?
本小姐温婉大方、清丽可人,难道是被老天嫉妒了,也就是所谓天妒?
某智商无下限的宝宝想到这,赶忙用小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还好,还好,暂时没有什么坑……
某宝宝一个翻身跳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压在了软绵绵的被子上。奇怪了,刚刚我好像还在喝酒来着,怎么嗖的一下就到床上了?
雪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猫腻!绝对有猫腻!
这黑灯瞎火的··…….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听薇娘说过,这月黑风高的,传说中有什么奸夫*……
啊呸呸呸!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不要乱想,雪笛,你要镇定!镇定!
雪笛赶紧用小手捶了捶胸口,拼命的呼了两口气,又猛了一屁股坐了下去。然而,她的屁股似乎被什么顶到了,弄的屁股怪疼。
于是某宝宝立刻反射性地跳了起来。什么鬼?小萝莉揉揉眼睛,小手小心翼翼的向着刚刚坐的地方伸去。忽的,她的指尖上一股冰凉的气息传入心房,雪宝宝不禁吃痛的叫了起来。
到底是啥东东?怪凉的!她瞪大眼睛,小手指在衣角蹭了蹭,又像做贼一样地伸了过去。疏忽,一股灼热的气流在他的指尖熊熊燃起。
“哇哇哇哇哇!”雪笛触电一般的收回手指,伸到唇瓣间吮了吮,似乎还解不了那种灼烧的疼痛感,不由又用牙齿使劲咬了咬,啃出一排葱葱的牙印。
真疼!雪笛憋屈得快要流出眼泪来的。噩梦刚醒,难道又要进入下一个噩梦中吗?对对对,宝宝一定又在做梦!一念至此,雪笛抄起拳头,向着那个忽冷忽热的东西砸去。
那东西似乎一下子被弹开了,黑暗中,一个黑乎乎的大东西似乎往左边翻转了一下……
紧接着,雪迪一脸的黑线。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那是某人流口水的声音。
陆林濡?陆林濡的混蛋,怎么还在这?
雪迪微微眯起眼,只听见一阵隆隆的鼾声。她的心底几万匹脱缰的野马呼啸而过,那传说中的神兽草泥马,直塌地他心里直滴血。
陆林濡依旧趴在对头的木桌角上,两腮微红,嘴角还挂着一丝坏坏的笑意。
难道他喝醉了?雪笛狐疑的望向那张大大的肉脸(卤肉的脸的简称)。那呼声预演预烈,就像是一架架战斗机嗡嗡的轰鸣。(好吧,这只是本作者加的,莫喷)
不,现在不只一架,不知从何处又来了两架,3架!
呼噜,呼噜,呼噜……
雪笛晶莹如玉的额头上不知不觉间涌上来一条条黑线。这定能与现代版的闹钟有的一拼,而且是加强版的。
每当雪笛被困意袭扰,这声音就能将她活生生从梦境中脱出。
午夜三更,公鸡兄开始扯着嗓子打鸣,那嘹亮的嗓音似乎想吸引来一只肥肥的老母鸡给它下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顺着窗台透射晶酒店的窗户,沉睡了一夜的花花草草在光芒下,又恢复了生机。
然而,雪笛雪大熊猫正顶着一双硕大的熊猫眼,昏昏欲睡。
某小丫头已经从羊咩咩数红咩咩,从红咩咩数到黑咩咩,又从大羊羊数到小羊羊。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数下去了。
反正,陆大侠的鼾声竟神奇地持续了几个时辰,而且有蒸蒸日上的趋势。
雪笛第n+n次睁开眼睛,不过此时顶多只是张开半只……雪熊猫咬牙切齿地望着那张欠揍的破脸。
呵呵。
雪笛终于忍无可忍的站起来,眼中几乎要喷出一团淡蓝的火焰。
叫你打呼噜!叫你打呼噜!害的宝宝没睡好!雪笛恨恨地在他的胸前捶着。隐隐有种大义灭亲的趋势。
本来和陆林濡孤男寡女呆了一夜,就已经让雪笛觉得格外的别扭。再加上某人的惊天呼噜,雪熊猫已经对这个让她失眠好久的房间毫无留恋,欲走之而后快。
世界那么大,宝宝要去看看,再也不要窝在这个恶心人的房间里了,呜呜……
于是某宝宝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门,迅速下了楼,没有半丝滞留的意思。
一楼的酒楼也熙熙攘攘,有了客人。昨天的那个掌柜依旧懒洋洋地坐在柜台前,跷着个二郎腿打着呼噜。昨天的那个小二依旧忙活着,手里提着两瓶香喷喷的好酒。
酒啊!这可把雪笛馋了好久,可以想到昨天那恐怖的酒气,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谁爱喝就喝去吧!反正我是不敢了的。
雪笛长长的睫毛忽地快速闪烁了两下,嘴角微微上勾,无聊了好久的她,突然又起了玩心,想要报复报复那个让她悲剧了一晚上的卤肉。
“小二!来罐子醋!”雪笛学着那些大爷的样子,插着*,颐指气使的吆喝着。
“唉!客官酒马上就来!嗯,不是酒?客官,你要的好像是……醋、吗?”小二结结巴巴的说着,猛的回过头,咔嚓一声,险些把脖子给扭歪了。
真是没有见过那么奇怪的客人,竟然还要来一罐醋?敢情儿你更喜欢吃醋啊?
“对对!快来,快来!”雪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随手搬了把板凳,一屁股坐了下来。
不过多久,小二手中提着一个大罐子走了过来。近了,一股醋味扑鼻而来。
那罐醋竟然还是用一个大酒坛子装的,罐上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酒字。
“客官,您的醋。”小二的脸上说不出的怪异,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不过笑的比哭还难看。
此时,小二的心里也打着鼓。这么可爱的小女娃子,来要一坛醋干什么?这可怜的娃子,脑瓜子不会有那啥,那啥那啥吧!?小号越想越歪,越想越离谱,整张脸不自然的扭曲起来。
“呵呵,酒钱记在陆林濡的账上好了。”雪笛嘿嘿一笑,话音未落就没了人影。
“奇怪的人!”小二困惑地摸了摸头,“当真是奇怪的一天,奇怪,真是奇怪。”说着摇了摇头,转身给一个刀疤大汉送酒去了。
而这时,雪笛正用手扒着陆林濡那沾满白花花口水的嘴,搬着那个大醋坛子,额不——大酒坛子,死命的往陆林濡的嘴里灌着醋,来堵上那张发出讨厌呼噜声的嘴。
嗯,美其名曰,这还是为了治疗他打呼噜的病症。
可灌着灌着,雪笛的心底好无厘头的生起一股寒意,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那张被小手扒开的嘴忽的张大,将周围的空气鲸吞入嘴中。然后,他的鼻子狠狠的抽动了一下……阿嚏!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陆林濡嘴里的醋全被一个喷嚏给喷了出来。与他近在咫尺的雪笛,只觉得脸上一股凉飕飕的,满面的醋直接给她来了一个透心凉……
雪笛同学立刻达到了暴走的边缘!
嗯,不对啊,这事本来就是我的不对,好像还不能怪卤肉来着。
一直合着眼的陆林濡突然睁开眼睛,目光正好与雪笛相接。
他伸了个懒腰,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邪笑,乐呵呵地说道:“小丫头吃醋了?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我的醋吗?”
本少虽然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你也不至于在我睡觉的时候偷吻我呀!“陆林濡似乎很认真的盯着那张离他很近、很近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