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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打开房门,伸进一颗头去,只见书架旁一个中年儒士正负手而立,满面愁容,呆呆的看着书架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政心中一紧,感觉气氛有些不妙,便要缩回脖子,但是吱嘎一声轻响,却暴露白公子的身影,只见儒士身体一板,瞬间转过了头来,刚巧看见自己宝贝儿子鬼鬼祟祟的往回缩脖子,顿时怒不可遏道:“你这臭小子,哪里跑,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
听见老爹叫自己,白大少心中叫苦,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但是却也不敢说啥,只得苦着一张脸钻进了房中,见自己老爹面上不爽,顿时强颜欢笑,换了一副笑脸,嘿嘿道:“爹,您叫我,我看您正在休息,就没敢打扰您,想等着一会您精神足了再来给您老请安来着,没想到您醒了,嘿嘿。”
说着,白少爷朝着自己老爹拱了拱手,这态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若在旁人看来,这位儿子一定是一位大孝子。
不过白政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明明是看见老爹一脸不爽的站在书架前,等着训自己,却说老爹在休息,不敢打扰您老人家,这装孝敬却也是张口就来,不过看白父的样子,白政的这个马屁似乎没拍到正地方去,白父听见自己的儿子如此的孝敬,不仅没有满脸的欣慰,反而盯着白政皱起眉毛来。
此时白父其实是特别希望自己的儿子有一天真的如同今日这般彬彬有礼,这是他做梦都想的,但是自从一月之前,自己儿子突然性情大变,开始开窍之后,白父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怎么说呢,以前的儿子见了自己那都是吆五喝六的,别说是叫您了,就是给自己叫声“你”,自己都得激动地高兴好几天,更别说现如今又叫“爹”,又叫“您”的了,和现在相比,那时的白政整个人就一个字:倔!或者用三个字:没脑子!
倔得像一个疯牛,干啥事都喜欢作出一种叛逆的味道,更是大大咧咧的,想啥做啥,根本就不经过大脑思考,绝对不会如同今日这般彬彬有礼、惹人喜爱,而且以往知道自己要来训诫他的时候,都是大大咧咧的直接踹开门,任自己打骂。
哪里像今天这样,脑子灵活的不像话,竟然知道先探头看看情况,被自己发现了,还一顿的讨好,意图免于责罚。如此这些,细细想来,岂不是奇哉,怪哉!
其实白父要是知道了白政还事先把白母也通知了,做到了未雨绸缪,一定会惊讶的下巴掉下来,揪住白政的耳朵,高声的问一声,你是我儿子吗。
见自己老爹一双虎目盯着自己也不说话,白政纵使脸皮厚不可言,也经不住白父这如同实质般的目光,这目光似是要将自己看透一般,让人有些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爹,爹,你,你,怎么了?”白政强撑着笑问道。
但白父似是感觉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感觉到蹊跷,盯着手足无措站在原地的白政,捻着自己下巴上的那一小撮胡子看个不停,却就是不说话,对白政刚刚的问话,也置若罔闻。
这可把白政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因为这位便宜老爹事务繁忙,他自重生以后总共还没见过几面,所以被他一阵猛盯,难免有点心虚起来。虽然这一个月也曾见过面,可就算见面了,也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上两句不相干的话,根本没有深入交流,哪像今日这般,如此近距离接触。
虽然有前世的记忆,但是没经过实地接触,白政根本不知道该该怎样接触这个精明的首富,所以只得陪着笑,老老实实的回应着老爹那如同宝剑般刺透人心灵的目光,神色戚戚,不敢出声。
但是白政越是如此,便越让白父感到奇怪,他不禁的疑惑起来,自己往日那个桀骜不驯,自己看一眼都要以为自己是在挑衅他的儿子去哪了。
白政被他看的后背嗖嗖的直流冷汗,但是面上却不能露出丝毫的破绽,只得一边镇定的应付,一边在脑海里回忆起这对父子往日里相处起来的画面来。但是想了一会儿,白政便感觉到不妥起来,自己脑海里的记忆在十岁之后,竟然全都是父子俩吵骂的画面。
这可让白政有些傻眼,在重生到这个贵公子身上,借尸还魂之后,白政便被这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身体里留的记忆根本没有细看,几乎是遇到谁,便回忆和谁有关的记忆,现如今一看和自己老爹有关的记忆,怎能不吃惊。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自己暴露了呢,原来是我表现的“太好了”,这个老头子接受不了了。早说么,你要是找虐,我也就不用装的这么辛苦了。
随即嘴角闪过一丝奸诈的笑,一改刚刚低眉顺眼、文质彬彬的大孝子模样,眼睛突然一睁,大手“啪”的一声扇在旁边的书桌上,将上面的文房四宝都震了三震,大声嚷嚷道:“我说老爷子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我好不容易学会了孝子善儿的样子,你这左看右看的,将我浑身都看得不自在,是不是中了风,或者中了邪,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本少爷还有事呢!”
白政如此一放肆,一些不敬的话儿竟然也张口就来,看来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没少怼自己的老子,脑海中存了大量的“好词妙句”,随时可供调用。虽然灵魂已经不时原来的灵魂,但是这举止神态,却也让白政学去了八九分。
白政这突然地一变,和刚刚白父心目中理想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但是也消除了白父心中的疑惑不解,他刚刚想笑自己的儿子又回来了,但是随即又感觉被自己儿子骂了,此时再笑,十分的不妥,于是习惯的老脸一板,大声咆哮起来。
“你这逆子,你说什么,是在咒你老子吗?我让你平日里多学些诗书礼仪,你都学到哪里了,在外面闯了那么多的祸,我都没有训诫你,你反倒咒起你老子来了,你干什么,要造反?毛都还没扎齐呢,你便要造反?信不信我从明日起便断了你的银两供应,饿死你个臭小子?”
白父看来也没少骂自己儿子,一骂起来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听得白政是暗暗叫苦,满是无奈,做人真是贱,为了装的像,他妹的竟然还得找骂。
为了装的像一点,他正要开口继续回两句,谁知就听门外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急匆匆的,细细听来,却不是自己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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