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轿子一颠一颤的出了巷口,直奔御史府邸而去,白大少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安排,又是假扮,又是*两个丫头的,可是废了好多的力气,如今计划一切都在进行当中,白大少算是安心了。
不过白政做了这许多,又费了大力气,自己却总感觉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淑清会这样用心,算算自己和淑清相识也不过一天,怎么便会对一个素不相识、初次见面的丫头如此上心呢?
难道自己真的是好色之徒?白大少爷有些摸不着头脑,思来想去,却只有一个理由——一见钟情。
想着第一次见到张淑清,可不是便一下被这个少女深深的吸引了吗,不仅放荡的调戏了这个少女,而且还同这个丫头一阵斗智斗勇,又是鸭子又是鸡,又是狗来又是狼的。虽然是在互相奚落,但是如今想想倒也颇为有趣,想着那丫头骂自己是登徒子的样子,白大少也是一阵的色与魂授,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心想,自己和淑清这段姻缘,若是被说书先生知道了,可不又是一段可书可写佳话,如果一不小心传出去,准会引起光城小姐们的惊呼和羡慕。
白大少如此想却不是有的放矢,胡乱意(和谐)淫的,而是有事实依据的。以前要说谁是这光城的大众情人、少女男友,那肯定是郡守家的慕雪少爷,人不仅有才长得帅,而且家世也好,是光城未出阁的小姐们一致的梦中情人。
而自从白政和李慕雪比试完毕后,这个大众情人、少女男友名号,却彻底的从李大公子的头上摘了下来,原因无他,那天他比试的时候对着一位爱慕他的小姐出了重手的事情,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刘、王两位少爷所为),便让这些小姐们大为失望,人再帅气,再有才又能如何,对我们女儿家不够好、不够温柔,那也只能是恶人。
反倒是白大少的表现,赢得了众位小姐们的芳心和一致好评,他为人幽默,不惧*,敢为人先,而且侠骨柔肠,对待素不相识的受伤小姐,也是一顶一的好,简直比那个什么狗屁李慕雪好了十倍不止。
所以,自从白大少比试完毕之后,光城便流传了出了一句话:“不愿郡守召,愿得白少叫。不愿千黄金,愿得白少心。不愿神仙见,愿识白少面。”
就这样,白政这位饱受恶名的恶少,在一夜之间成为了光城小姐们新生的男神。把往日的李慕雪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当然,这些事情白大少还不知道,他的心思全都在怎么泡张淑清上,哪会在意这些市井传言。
好想抽颗烟啊,白政坐在一块光滑的青石板上,总觉得手中少点东西。手上不自觉的捡起了一根枯枝,夹在了手中。这时,白大少才明白,自己原来是想要抽烟了。
不过随即便感觉有些不对劲,心想,我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根本不会抽烟,何来的烟瘾之说啊,难道是万恶的香烟已经渗透到了我的灵魂之中,我才会这样?白大少打了个寒颤,连忙将手中的枯枝扔了出去。
白大少这边暂且不说,且说秋香和小环两个丫头坐着轿子一颠一颤的来到了御史府邸前,停下了轿子。
看守大门的两个官差,还是昨日白政见到的那两个管差,他们老远的见到两顶华丽富贵的轿子行来,便知道生意来了,立马强撑起精神,挺胸抬头的站了个笔直。就连小轿落下,也没有看一眼
。
这个时候,秋香和小环的身份已经是小姐了,自然不能露面去和两个看门的下人打交道,所以便嘱咐陈二上前递了名刺(拜帖),又使了些银钱,言朱家和苏家两家小姐联名拜访御史小姐,请行个方便。
本来这两个官差便看不起新任御史大人,看守也只是做做样子,想每月能领些俸禄而已,这一看见了银子,又听说是光城士绅的小姐来拜访,自然欢喜的收了银子,留下一人招待,一人欢喜的去禀报去了。
通报的官差来到内院门口,正愁该不该进去,却正巧遇上了玲儿,心道省了一番力气,便将前门的事情一说,把拜帖交给了玲儿。
玲儿本以为是白大少爷来访,便要高兴的去前门迎接,谁知听说竟是两家小姐,并不是白政,便一跺脚接了拜帖上了小姐的绣楼。
张淑清正在发呆,听见绣楼的木梯被玲儿踩的叭叭乱响,便知道肯定又是这丫头在耍性子,待玲儿上来,便问道:“玲儿,又是哪处不合你的心意,你偏偏要拿小姐我的绣楼作怪?”
玲儿听见小姐责怪,并不害怕,知道小姐一贯的心慈面软,便将手中两个鲜红的名刺往小姐手中一塞,撅嘴道:“本以为是小姐念叨的人来了,谁知道却不是。小姐这样整日的发呆,我又闲的无聊,可是急死人了。”
张小姐听见这丫头的抱怨,面色一红,瞪了玲儿一眼,嗔道:“惯会胡说,什么我念叨的人,你若再胡说,小心——”说着,张小姐举了举纤纤玉手,在玲儿面前摇了摇,吓唬玲儿小心自己小屁股。
前面说了,这个玲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爷和小姐的“家法”。只要小姐一举起手来,她便吓得变了脸色,哪怕是再大的罪过,让她认了 ,她也会乖乖的认罪服输。
如今她一看见小姐举起了手,连忙吓的用小手护住了自己的小屁股,连连的退了几步,口中直道:“玲儿知错!”
张小姐“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玲儿,将拜帖往书桌上一扔,便没了动静。仍旧看着远处风景,愣愣出神。
玲儿见小姐的样子,便知道小姐不愿意出去,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我去回绝了她们?”
“去吧,客气一点,就说我初来此地,身体有所不适,改日当亲自登门拜访!”
“哦!”应了一声,玲儿忙出门回复去了。
来到门口,便见门口落着两顶穿珠戴穗的上好轿子,鲜红的轿顶,翠绿的轿身,如同那盛开的牡丹,好不华贵!
轿子就这样静静的落在那里,看不清轿中小姐如何,只见轿子旁恭恭敬的站着些下人,一个个皆挺胸抬头,好不气派!
玲儿暗道好富贵的士绅,心中自然的生了几分敬畏。
那轿边有一个身穿家丁服装的小斯见有人来,忙支起笑脸迎了过去。小环将小姐所言尽数向这个家丁道来,又说了些好话,便欲离开。谁知家丁汇报完又叫住了她,将一张折叠整齐的白纸交给了她,道:
“麻烦姐姐再通报一次,奏请张小姐务必将这白纸打开看看。”
“这是?”小环看着手中的白纸,疑惑的问道。
但陈二却神秘一笑,并不回答,道:“小姐打开,自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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