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宛已经把沈容华扶起来,让她躺在了床上,这喜床上铺满了寓意早生贵子的枣子花生桂圆莲子沈容华一醒过来,便感觉到背脊的疼痛。
一睁开眼睛,看到锦瑟,绿宛,李嬷嬷瞪大眼睛盯着她看看,她不解地问道:“嬷嬷,我怎么了吗?”
只是感觉到头疼欲裂,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醒来,他们都在,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可身上还是昨日的喜服,这里也不是她的闺阁,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太子妃昨夜定是吹风着凉了,绿宛,去禀告太子殿下,请太医来瞧一瞧!”李嬷嬷吩咐绿宛。
“是,嬷嬷!”李嬷嬷已经改口了,到了北越国,她便是千万人之上的太子妃,而不是公主,亦不是沈家长女。
沈容华坐起来拉住绿宛的手,“不许去!谁都不许知声,我并无大碍,还不见得如此身子弱!”沈容华脚下了床榻便扬声道:“嬷嬷,替我准备好热水,我要沐浴更衣,照礼数,该要去拜见皇后娘娘!”
“这……太子妃发了风寒,是吹不得风!”李嬷嬷担忧道。
“嬷嬷也不依我了吗,你们难道想要看着南楚国来的太子妃,刚刚嫁入北越国,就病重吗,南楚国的脸面呢,我沈家的脸面呢!还不快去给我准备!”沈容华再不济,额头再滚烫,她都必须支撑下来,当然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李嬷嬷马上跑去准备,锦瑟紧跟其后,绿宛服侍她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不,是太子妃,请恕罪,殿下待你不好吗?”
“绿宛,你不像锦瑟一般不懂规矩,该知道的,你自然知道,这里我们都需要小心行事,不是我们沈家,可以任由妄为!”沈容华收起来自己在家中的张扬。
在这里,她什么都不是,不过是南楚国的一颗棋子罢了,刚嫁过来就得不到太子的恩宠,就变得一文不值,甚至说不定,连她带来的人,都受到人欺负。
就如料想的一般,李嬷嬷和锦瑟去了半天,才打来热水,“嬷嬷,怎么去了这么久,过了时辰没有去向帝后请安,许是我们太子妃的错了!”绿宛也改过口来。
“姐姐是不知道,这北越国的奴才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对我们是大呼小叫,连热水都不给用,是我们自己烧了,才晚了,太子妃恕罪!”锦瑟受了很大的脾气。
李嬷嬷替沈容华更衣,“嬷嬷,受委屈了!”沈容华道。
“太子妃哪里的话,奴才们伺候主子,本该这样做,太子妃先沐浴更衣,锦瑟这个嘴皮子是教也教不会,在这里,说话要小心才是!”李嬷嬷受了气,却不敢多说话,怕招惹是非。
锦瑟小声嘀咕着:“太子妃,我不是故意要说给你听,让你不高兴的,我是气不过么!”
才十五的丫头,也是心里委屈了,方才这样讲,沈容华心里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沐浴过后,又是换了一套红色的罗裙,虽是都是喜庆的红色,却相比嫁衣更是简单了很多,就在裙裾上绣了凤蝶,绣工娟细,不过几只翩翩起舞,却好似春天光景,北方的天冷的快一点,李嬷嬷拿来了红色的披风,大红娇艳,而她皮肤甚雪,更加衬出她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