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酒店,京都最奢华的酒店。
午夜十二点,大厅晶壁辉煌,音乐喷泉广场上豪车座驾川流不息。
酒店停车场,一辆黑色的奥迪派克峰停在一角,在它前方的那辆月光女神在迷离的夜色里发出神秘的光芒。
越野车内,一位俊美如铸的男人静静端坐后座,剑眉下,是一双狭长星目,在黑夜里泛出剑光。鼻梁像是挺拔秀美的山脉一般完美,良久,依旧薄唇紧抿,一言不发,浑身上下散发着疏离清贵之气。
一身炭灰银西装愈发衬得他面容严峻,修长的腿闲适地交叠着,腿上放着一本相簿,摊开来,因为昏暗的灯光看不清上面的图画。
低首抬腕看表,十二点十分。
转而抬眸,不远处金色女神的车门缓缓打开,像是被瞬间开启的月光宝盒,里面款款走出一位杏色长裙的女人。
隔得远了,看不清长相。
“总裁,都准备好了。”外面的人恭敬地说道。
叶峻嵘轻点头,走下车,顺着那尾杏色,一步一步,沉稳迈去。
从广场到大厅,再从大厅电梯到酒店顶层,每一步都清晰得听得见心跳,整个过程仿佛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透明玻璃电梯里好似互不相识的两个人,在走出电梯门的那一刻,天雷勾动地火般纠缠在一起。
叶峻嵘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抢先一步跨出电梯,回首猛地攥住女人的手腕,将她从电梯里拽出来,三步并作两步走,推开房门,像甩垃圾一样把手里的人丢进去。
缓缓合上门,长廊最后一丝光线寂灭,女人眼底的光亮也随之消失于无形。
“十二点十分!”他凌厉的剑眉扬起,更添三分怒意,“温情!你是觉得跟我见面有多见不得人!”
蓦地被甩在地上的女人,一头如瀑黑发倾泻下来,凌乱了精致面庞,她吃痛地撑地站起来,几盏金色吊灯打在她身上,叶峻嵘这才看清楚,她纤细的手腕上添了几道触目惊心的瘀痕。
叶峻嵘明眸微睐,“温情,离开了我,这三年你过得好么?”凉凉的话萦绕在她耳边,凉薄得寒不胜衣。
女人无声地将垂下的发丝挽到耳后,轻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好不好你看不出来吗?"
非要将她最后的一点尊严踩在地上才甘心?果然,这么多年,他还是一点没变。
下一秒,叶峻嵘欺身上前,状似温柔地用指腹摩擦着她光洁如玉的面庞,语气呢喃,诱哄一般说,“所以,呆在我身边不好吗?
你非要这么倔强,受苦的还不是自个儿。”
温情嘴角的笑渐渐淡下去,眼底的讥讽愈加浓厚,她缓缓将视线移到他脸上,雾里看花一般的迷茫,良久,终是吐出轻声的叹息,“离开你,我很幸福!”
一句话,将震怒的男人打入无间地狱!
top2.幸福怎么写
她左半边脸颊倾卧在他手掌中,神色凄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幸福?呵,温情,离开我,你过得很幸福?”他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尖,“温默有没有告诉你幸福两个字怎么写?”
“你住口!”温情像被踩到痛处的小兽,轻声呵斥道。
“呵呵。”男人轻笑,“你看你,还是这么毛躁,一点儿没变。不然也不会被温默利用,来跟我逢场作戏。”
温情平静地睨着他,一言不发,她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今晚是来叙旧。
叶峻嵘边说边揽着她走到两米二的大床边坐下,镁光灯下的金色床单布满花瓣,浪漫馨香的气息刺激着两人的嗅觉感官。
“吻我,温情。”他突然收声,阴着脸命令道,回忆无论愉快与否,总在刹那间袭来。
温情不明就里地望着他忽然阴云密布的俊颜,顿住半响,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唾沫,终是生涩地攀着他的肩膀欺上他的唇。
叶峻嵘噙着一抹坏笑,邪肆地张扬着剑眉,“还没开始就受不了了?看来你这些年很想念我,嗯?”
温情浑身酥软无力,顾不上反抗,躺在床上拼命平息自己的呼吸,看得叶峻嵘两眼发直,眼底欲色更浓,眼神久久未曾挪开。
那眼神,看得她心里只发怵,黑白分明的眼珠微微右偏,转瞬便下意识用手捂住胸口,皱着眉没好气地娇嗔道,“恶心!
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每到这种时候就像狼狗一样。
果然,叶峻嵘心情大好,邪肆的笑溢满整张俊颜,刹那间再度倾身覆在她上方,遮挡住一室的光线,“情情,我是狼狗,你是什么?嗯?骨头?”
“呸!”
温情不悦地啐道。
叶峻嵘却凑过来,呼吸吞吐,暧昧撩人。
“你说你,三年前还是根肉骨头,三年后就剩骨头了,连点肉渣儿都不剩,是被谁给啃完了?”
温情听得七窍生烟,眉毛鼻子眼睛都皱到一起去。
top3.贪婪无度的暴君
“叶峻嵘,你混蛋。”
“我混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叶峻嵘温柔缱绻得覆在她耳边,轻声呢喃,“你不是最了解我,我最喜欢听你在床上骂我混蛋。”
温情攥在他衬衣上的手指忽然软下来,松垮垮地坠在床上,默不作声,呆呆凝了他墨黑的瞳仁半响,头撇到一边,眼角的余光扫到烫金的床单,心道,这个男人啊,永远用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最不正经的话。
貌似吊儿郎当,实则冷冽肃杀,叫人离不了又近不去。
温情绝望地闭上眼,羽睫轻颤,鲜红欲滴的唇色待人采摘,“快点,我还有事情。”
“呵。”好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玩笑话,叶峻嵘玩味睨着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的女人,“温情,你以为你今晚回得去?”
“什么?不是说好了一次?”温情惊愕地睁大眼,气急败坏地瞪着正在宽衣解带的男人,“你言而无信!”
“我是说一次,但是一次,做一夜。”含笑说完这句话,他猛然俯身咬住她那里。
温情双手双脚不住地踢打:“叶峻嵘,别——不要——。”
“你喜欢的。”叶峻嵘忙里偷闲丢出这句话,而后埋头继续兢兢业业的耕耘。
完全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叶峻嵘说的没错,她回不去。
醒来时,已经是正午。
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片片斑驳耀眼的碎光晃疼了她双目。
叶峻嵘,这么多年还是一点儿没变。
从来不知道温柔为何物,在床上永远像是贪婪无度的暴君,只知道无限制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