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给他一个大白眼,他不会是想要替那个女人报仇,又打自己一顿吧。
谁知叶峻嵘眼珠子一转,却开口问道:“要不要去打那个女人一顿?”
他没有听错吧?这个男人和那个女人不是一伙的吗?叶雪落警惕地看着他,不出声。
叶峻嵘一挑眉,蹲了下来,和他一样高:“我可以帮你报仇,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那就是......”叶峻嵘却装做一付很痛苦的表情:“我生病了,你可以陪我去一趟医院吗?”
“这不就是医院吗?”叶雪落满脸的鄙夷,看上去那么大个人,智商怎么那么低:“你去找医生看就好了。”
这小子。被一个小孩子这样赤裸裸地看不起,简直是太挑战他叶峻嵘的威严了。不过,看在他极有可能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份上,叶峻嵘决定不与他计较。
继续扮着一付很痛苦的表情:“那你能和我一起去检查吗?我有些害怕。”
歪着个脑袋看着他,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对他的看法。但是妈妈说过,要乐于帮助别人。何况还有附加条件呢。
“好吧。我陪你一起去。”叶雪落边跟着他往医院检查室走去,一边喋喋不休:“你真应该好好训练一下你的胆量,检查有什么好怕的。”
“就像这样。”他带头将自己的衣袖卷了起来,勇敢地对着抽血的护士:“阿姨,先给我检查吧。”
果然是自己的儿子。
叶峻嵘几乎不用检查就可以确定,除了他叶峻嵘的儿子,谁这么有种?
看着护士成功地将针头扎进小雪落的手臂,然后,鲜红的血液抽满在血管里,叶峻嵘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伸出手去,示意护士抽血检查。
两个一样大小的血本检样谨慎地被护士拿了进去。叶峻嵘的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虽然他已经将三年前温情离开自己的那一晚发生的事情调情得一清二楚,可是谁能保证那一夜就可以留下他的种?
想起三年前发生的那一幕,叶峻嵘的脸孔变得扭曲。
温情,如果你敢用这样的方式来算计来,那么就得知道与我做对的下场会是什么。
视线投在旁边叶雪落的身上,心思被拉得很长。
三年前。
温情在房间里收拾着行李。
她已经在新闻发布会上说得清楚明白,她从此以后与叶峻嵘再无任何关系,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也就是同一天,她与叶峻嵘到了民政局,解除了夫妻关系。
叶峻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瓶白兰地酒已经被他喝完,整个眼睛都是通红的血丝。
只听得“啪”的一声,玻璃瓶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温情,你将为你今天的一言一行付出代价,付出血的代价。”
在里屋整理行李的温情浑身一震,这就是苦苦追求自己要给自己毕生幸福的男人,如今不仅摧毁了自己爸爸的事业,吞并了温氏集团的股份,现在更是口口声声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
好吧,她承认,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她也需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可是,原本她就没有爱过他,是他,将自己从温默的手里,生生地抢了过去。
室内气氛特别凝重,听着客厅里叶峻嵘的骂声,脸上闪过一道复杂的情绪,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将行李放在一旁,只呆时间一到,便绝然离去。
叶峻嵘却踉踉跄跄走了进来,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指着她:“温情,你今天胆敢走。”
她蹬地一下站了起来:“我们已经离婚了,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那一张破纸算个什么玩意,我说有关系就有关系,我说让你滚你就滚,没有我的许可,你哪里也不许去。”
“我就要走。”温情与他针锋相对,丝毫不示弱。
手里的杯子狠狠地朝地上砸去,杯里的酒随着摔碎的玻璃杯在地面上飞溅。通红的眼睛狰狞的面孔,无一不显示他愤怒到了极点:“你今天就试试看。”
温情沉默了。
她太清楚叶峻嵘的手段,如果今天往外面走一步,他就极有可能当场将自己掐死。这个极端的男人,爱到了极点自然也就恨到了极点。
室内安静极了。
温情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望着窗外。他守在门口,望着他。一瞬间,就像打了一个结界,所有外界的一切都与这些凝固的一切无关。
天色渐暗。
温情突然听到一声扑通响,回过头来,他竟然歪歪地倒了下去,酒精终于麻醉了他的神经,失去了所有的跋扈。
现在是离开的最好时刻,温情提起行李,轻轻地越过他,就要往外走去。一声喃喃自语留住了她的脚步:
“温情,温情,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
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恨你的冷漠抗拒,恨你的决然无情,恨你永远一付清冷的高高在上的表情。
此时的男人,没有了平日里的威严霸道,所有的真心尽情显露,他不愿意她离开,哪怕两个人捆在一起抵死纠缠,他也愿意。
脚步再也挪不动了。
回转过来,望着他英俊的眉眼,心里竟然闪过一丝疼痛。什么时候这个男人竟然不知不觉占据了她的内心,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晓,丘比特在她的心上射了一箭。
用力将他拖到床上去,脱掉鞋袜,努力让他睡好。刚想离开,一只手却搭了上来。
......
“叔叔。”叶雪落打断他的沉思:“你检查完了吗?我要回去找妈妈了。”
叶峻嵘猛然醒悟,他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