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深夜,即便是医院,走廊里也是静悄悄的。温情睁开眼,床边那张沙发上窝着一个男人,以极霸气张扬的姿势,仰躺着睡得很沉。
此时的他,俨然卸下白日的嚣张跋扈,紧皱的眉眼,到底做了什么梦?连在梦里都把眉头皱得这么紧?
轻声下床,踮起脚尖,蹑手蹑脚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他。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么可恶的男人,在睡着以后会有这种近似孩子一样的神态,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与他和平的相处。
男人忽然猛地醒来,一把钳住她的小手,目露惊疑:“你在干什么?”
温情吓了一大跳,连忙想要抽回手,却死也挣脱不开,“没、没什么。”
叶峻嵘审视了一圈,外边浓墨漆黑,大半夜的,病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下床来干什么?
男人目光下意识从她脸庞扫向脖颈,再往下,空荡荡的病号服扣子系得严严实实,但是从上往下看,那两团小兔子还是露出一抹姣美的弧形。
“哦?”他挑眉,伸手握住其中一只,隔着衣料揉捏:“想勾引我?”
温情猛地一只手推他,却被他再度抓住,放在嘴边亲了一下:“乖乖听话,温默那个蠢货才会没事,不然……”
刚才的柔情瞬间消失,温情瞪大眼:“你想干什么?”时至今日,哥哥已经进了牢房,他还是不肯放过他?
叶峻嵘嗤笑,捏住她下颚:“你说我想干什么?温情,你还真是天真。”
女人身子颤抖,他为什么这么狠毒?这么绝情!明明她和哥哥已经这么惨了,他还是要赶尽杀绝。
“我恨你!”
她咬牙切齿,“叶峻嵘,你记住,我恨你!”
“那又怎么样,我早就知道!”男人猛然站起,一用力,竟然将她踹翻在地,她倒在地上,忍不住咳嗽起来,落入男人眼底,别有一番情绪滚动。
“如果恨我可以让你永远记住我,那么也未尝不可。”他扯开领带,剥落几颗纽扣,再度扑上去,两个人在地上滚作一团。
温情昏死过去,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男人还不放过,起身从病床上拿了两个枕头垫在她臀下,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虐夺。
......
温情再度被送进重症监护室。
她扯掉输液针,没过多久被护士发现,医生又赶来抢救了一遍。
叶峻嵘原本在机场,即将登机去美国,听到这个消息,重新赶到医院。
温情闭着眼,拒绝见他。
病床前,看着仪器上那条生命线越来越微弱,男人的心终于开始一点点惊慌,好像随着这条线起伏慢慢平复,床上那个该死的倔强的女人,就要离开他了。
彻底的离开!
知道以自己的实力,不能与之抗衡,便采用这种方法来报复他吗?叶峻嵘心知,这种方法是用对了。
“温情,你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
叶峻嵘冷冷道。
女人始终闭着眼,无动于衷,唇色苍白得像死人。
“温情,睁开眼!看着我!”叶峻嵘头一次发号施令这么不被人当回事。
等他再将手伸向她的时候,特护推门进来,送补汤和流体食物:“先生,这是小姐的补品。”
“给我吧。”叶峻嵘接过,舀了一勺递到温情嘴边,女人唇并不张开。
她倔强得要死,不然这些年,不会把自己作成这个样子!
“你真的不吃吗?”叶峻嵘放下碗,沉声。
温情像一具没有声息的尸体躺在那里。
“你寻死,我不能奈何你,不过那个孽种,我还有的是办法!”
一声刻毒话从叶俊嵘嘴里冒出来,惊得女人霍地睁开眼。
目光惊恐望着他,像是看见了鬼,叶峻嵘心底一寒,特别膈应,她竟那么要意那个孽子,是与谁的野种?
“哼,舍得睁开眼了?”
温情唇瓣颤抖,“不放对雪落下手。”
因为害怕,语气竟然微微颤抖,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味道。
叶峻嵘冷笑:“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表现?类似昨天那样?
温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里的绝望越发加深。
叶氏公馆。
叶雪落冷冷地看着叶峻嵘,明明才三岁的孩子,竟然拥有那么深邃的眼睛。
在温情面前受寡的叶峻嵘再也挤不出那丝虚伪的笑,恢复原本的霸气冷酷:“看什么看,小兔崽子。”
“你才是小兔崽子。”完全忘记前天在麦当劳的融洽,一大一小像两只刺猬锋芒相对。
叶峻嵘止不住对他挥起拳头:“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对小孩子抡起拳头,是男人的羞辱。”叶雪落丝毫不把拳头放在眼里,对于他的表现更是嗤之以鼻。
气得鼻子都要歪掉,可真要下手却又觉得胜之不武。他堂堂c国北方首富、首都权势家族长子,需要对一个小孩子用暴力征服,未免太掉身价。
眼睛一转:“如果你听话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看温情。”
“你把我妈怎么啦?”果然,小雪落的眼睛瞪圆,小脸蛋涨得通红:“不许你对她怎么样。”
两母子一模一样的口气,还真是母子连心。
四年前那场奢华隆重婚礼,在全京城乃至全c国都是有目共睹,十里洋场,红毯鲜花铺就,没有哪个女人不想拥有。
可是同样的,三年前那场震惊京城的一起离婚案也同样让人记忆犹新。
一年时间,床上床下运动无数,偏偏没有一子半女。也好,他并不喜欢小孩子。
走过他身边,在沙发上懒懒地坐了下来。
白若从里屋走了出来:“峻嵘,你回来了。”
语气无限温柔,举手投足大方典雅,努力模仿大家闺秀。
小雪落看得目瞪口呆,这个女人怎么前后判若两人?
前些时候,她一听说自己是温情的儿子,尖嘴猴腮的嘴脸就立马表现得淋漓尽致,明明叶峻嵘出门之前有对她交待,做点好吃的给他。
可叶雪落肚子都快饿扁了,她也懒得理。
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化妆描眉玩手机打电话,就是对他不闻不问。
“喂,给我吃的。”叶雪落大刺刺地站在她面前,是叶峻嵘将自己捉了来,就得负责自己的吃喝。
白若眼皮都不抬:“要吃找你妈去,赖在这里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