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一路狂奔的采桑儿一行人赶到,那出声拦阻张某的便是黄霄芸。
张某知道这一幕会产生很多错觉,只能无奈的解释道“付生被鬼附体,杀了海成,被我制服。”
眼看着行军官黄霄芸疑虑不定,张某松开双手放开付生,付生一脸狂态的扑向行军官黄霄芸,在半路之上又突然倒在地上。
黄霄芸后边走出两个士兵,赶紧察看昏迷的付生状态。看着自己的属下对自己打了ok的手势,黄霄芸才走近张某,看清楚海成的死状。
采桑儿也连忙跟上,挡在张某与行军官中间说道“这事太过蹊跷!”
“我们的地图有误,没有接应到市民,反倒有一场埋伏。”采桑儿看向黄霄芸说道,转过头又对着张某说“而你这,鬼附身加偷袭,这分明是策划好了的。”
“这只鬼,不普通!”玉树真人吴七郎走近三人,见他一手虚空抓拳说道。
采桑儿这才明白,为何那被附身的付生突然昏迷,这只鬼在付生狂态之后就已经被吴七郎收服,只是为什么自己看不见这鬼的形态。
似乎能感知采桑儿心中的疑惑,吴七郎说道“这只鬼,是生魂鬼!”
“生魂鬼?”张某喃喃一句,刚刚小米说出生魂鬼,因为事态紧急,没来得及多想,如今再次听到,心中有股熟悉的感觉。对了,当时在灵孩的幻世,没有去封幽禁地找那老头,而是和舅舅长孙房回到祖宅,便看见了父亲张成刚在祖宅生魂造鬼。这鬼难道也是一样?
“张道友似乎知道生魂鬼。”玉树真人吴七郎眼见张某一脸沉思问道。
生魂鬼属于鬼王门派,是已经绝迹于中原大地的门派,而且时隔这么多年,应该少有人知道这门道术,但看张某思索的表情,分明有所耳闻。
“是曾见过!”张某老实地点头说道。“在北面的世屋村!”
“啊!”采桑儿一众脸色一白,那行军官黄霄芸更是气愤的说道“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你们道门弟子干的好事?”
“是不是道门弟子所为,你更清楚。豪宅那些鬼怪哪一个不是来自地狱,无沙河青娘女妖凭借道门能控制得了?”采桑儿对这个行军官黄霄芸一直以来的不友好与疑神疑鬼不满起来,语气中也咄咄逼人。
即使当初事急从权被吴毅长老打晕,但最后都是平安无事,并无亏待。
“我还怀疑你们和鬼怪串通好了,弄个假地图来引人上钩了。”
“你!”黄霄芸语气一滞。
张某暗想要坏事,这画面似曾相似,小米和小米娘在识海就来过一次。
两女火气上来,全然不顾其他,竟开始抽出武器,黄霄芸径直变化钢甲铁臂,采桑儿口中念咒“黄道,五鬼搬山!”
顿时黄霄芸被五只小鬼围住。
远处的一众士兵见自己的行军官有难,集体抽出武器,开始围住刑宽易初二人,并往张某四人位置赶来。
张某眼见事态不受控制,大喝一声。
“够了!”
黄霄芸与采桑儿俱是一震,同时看向一脸怒色的张某。
“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两件事,第一,能不能问清这只生魂鬼的来历,第二,我们去找张文远对质地图的事。你们现在打起来,像什么样?”
“哼!”采桑儿冷哼一声收了五鬼,黄霄芸也默默的解化了钢甲铁臂。
张某的这番话让采桑儿与黄霄芸冷静了下来,想起第一个问题,俱是望向一旁握着拳头的玉树真人吴七郎。
吴七郎罕见的皱起眉头说道“鬼门造鬼有点手段。”
良久,吴七郎看着众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愕然道“这只生魂鬼是胎腹抽离的,无形无智,不能沟通!”
“所以问不出什么?”黄霄芸疑惑道。
“胎腹抽离,还没出生就被人做成小鬼,肯定问不出什么啊!”似乎对黄霄芸心中有气,采桑儿讥讽道。
“你!”
听到采桑儿的解释,张某突然觉得一股寒气逼上心头,这么邪恶的道术,为什么父亲张成刚在修炼,仅仅只是封印鬼王那么简单吗?到底父亲张成刚,还隐瞒了什么?
回过神来的张某便见吴七郎手中出现一个竹筒,将手中的无形生魂鬼放入其中,再一晃那竹筒,泛起了一阵霞光就消失不见。
“这是传说中的须弥空间吗?仙长。”远处赶来的易初刚好看到这幕,神情极度疯狂的问道。
吴七郎看了一眼易初,神情不变的点了点头。
“这宝物世间罕有,茅山上清宗全派也不过一两个,而且都不知道在谁人手中。”易初目眩神迷的说道,状若痴狂的讲述着这须弥空间的珍贵。
“你懂得挺多!”吴七郎眼光似有深意地看着易初,易初见状收起癫狂的状态,神色腼腆的摸了摸头。
从玉树真人吴七郎现身,到追杀奴仆鬼,举手灭公园鬼,单拳抓附体鬼,以及显现的各种宝物,都能让这个初入道门的弟子心潮澎湃,癫狂不已。
“既然无法问出生魂鬼的主人,那么就去找张文远吧!”张某提议道。
采桑儿与黄霄芸一同看向玉树真人吴七郎。吴七郎御剑上空,淡然道“你们自行决定!”
于是一众人重启步伐,往市内行去,至无沙河河边。看着已经被摧毁的石桥,桥下河水湍急,河面宽约五丈,张某皱起眉头。
“你的属下过不了。”张某回头看向黄霄芸,又说道“渡水危险,也不清楚水里有没有脏东西。”
“你们不是可以飞天遁地吗?带几个人不是问题吧。”黄霄芸想起茅山吴毅长老与张某对战青鸟时的凌空能力,着急说道。
“拜托,道门子弟需要修行境界才可以凌空。我们都还是火居境界。”采桑儿打断黄霄芸的臆想道,又指了指空中潇洒的玉树真人吴七郎道“去求他吧,他可以带你的小兵过河。”
黄霄芸抬头看了眼神情冷淡的吴七郎,良久后转头走向士兵方阵,拿着地图给士兵们指了另一个桥的方位,便让一众士兵离开了现场。
“明智之举!”采桑儿竖了大拇指赞道,又比划了下河面问张某“那我们怎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