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天一听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是他惧怕郑柔的身份不敢动她,只好安排了些侍卫在冷秋院附近巡逻,守着她,白沐霓听了白承天的安排倒也还算满意,只是仍然没有告诉白承天对战方策,而他们没有注意到,在窗外一双眼睛正看着他们在屋内讲话,而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前几日混进府的奸细。
原本计划是杀了白承天,可是如今看来只需要将那白沐霓杀了便是,只是白沐霓的冷秋院附近添了许多巡逻的侍卫,他根本没有办法进到冷秋院里,不过他也不是傻子,跟了白沐霓这么长时间他发现白沐霓似乎跟她那个弟弟白沐睿走的很近,看白沐霓的样子对白沐睿也是十分重视,借刀杀人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既然不能直接杀了白沐霓,那倒不如让她自己杀了自己,想着那混入府的奸细露出一丝冷笑,然后转身朝松柏院走了去。
有了侍卫守夜,白沐霓觉得回到冷秋院心里都踏实不少,起码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不用担心夜里会有人来刺杀自己。正当白沐霓打算吹掉蜡烛时发现桌边有一支飞镖,飞镖上面刻着“吴”字,而被飞镖刺住的还有一张纸条,白沐霓将飞镖揪了下来扔到一边又看了看纸条上写的内容,可这一看她整个人就跟失了神一样,脑袋突然炸开一样,一直“嗡嗡嗡嗡”的响着。”如果不想白沐睿没命就到东门来。”纸条上只有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可却像是一万斤重的锤子锤在了她心上,小睿不可以有事,更不可以为了她出事,几乎是没有犹豫,白沐霓一个人就去了东门
白沐霓一路朝着东门匆匆赶去,看来那人不是郑柔派的,郑柔可没傻到劫持府里人,这样穿出去对她的名声会有很大影响,而且那人给白沐霓的飞镖上有个吴,究竟会是谁?
白沐霓到东门时那里占着一家丁衣着的人,她突然想起寿宴那日窥视她的人,莫非就是他?白沐霓走近才发现白沐睿已经晕了过去,倒在一边,那家丁模样的人见白沐霓到了将刀架在了白沐睿的脖子上,白沐霓的神经立即紧绷了起来。
她知道这个人的目标是她,不然也不会给她飞镖传信告诉白沐睿在这里了,?“放了小睿,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及无辜。”那人冷笑一声,“我可以放了他,但你,必须死!”
“好,你先将小睿放了。”白沐霓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生怕那人一冲动杀了白沐睿。那人见白沐霓这么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壶,酒壶里装着下了鹤顶红的毒酒,然后递给了白沐霓,“想让我放了他你就必须当着我的面喝了这个酒。”
白沐霓接过酒壶,然后看向那人,带了丝怀疑的语气:“若是我喝了这酒你不放人怎么办?”“少啰嗦,你若不喝我便现在就杀了他。”
那人说着将手上的刀往白沐睿脖子里推了推,顿时,刀上有了血迹。
白沐霓一惊,知道他说的不是假的,要是自己不喝着酒他真的会杀了白沐睿,于是扶起袖子将酒饮了一口,而后看着那人,白沐霓仅是一闻就知道里面下了毒,而前一世她身为医者自然知道这毒的症状,而后她装着痛苦的样子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那人见白沐霓中了毒勾起一丝笑,然后朝着白沐霓走了过去伸出手探了探是否还有气儿,白沐霓也借此机会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摔倒在地,然后站起来一脚踩在他的那个胳膊上,“咔嚓”一声,那人的胳膊就断了。
“你,你不是中毒了吗?怎么又起来了。”白沐霓嘲讽的看了他一眼,那酒她确实是喝进了嘴,只是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又将酒吐进了袖子里,所以自然没事儿。
“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杀我?”白沐霓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虽然知道他十有八九不会说,可还是问了问,果然那人见失手随后咬舌自尽了。
白沐霓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上,发现了一封书信。
“不惜一切代价杀了白承天,若他有帮手一并解决!”为什么要杀白承天?白承天除了进城见皇上回府中其余时间都在战场上拼命,哪有时间与人树敌,可这人却要杀他,白沐霓突然想到那个飞镖上的“吴”,莫非是吴国派来的奸细?
白沐霓心里一阵恶寒,堂堂第二大国竟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她将白沐睿送回了松竹院,然后回了冷秋院找到了之前的那个小飞镖。
第二天一大早白沐霓就去找了白承天,白承天见她来以为是要为自己出战斗方测连忙叫她坐,白沐霓坐下以后将昨日之事告诉了白承天,然后掏出那封书信与飞镖给白承天看了看。“真是无耻!霓儿那歹徒现在在哪里?”白承天气的吹胡子瞪眼,就差没把桌子掀了。
“回父亲,昨日那歹徒见行刺不成便咬舌自尽了。”
白沐霓看了眼白承天,而后又说:“父亲,此次他们既然失败了想必是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白承天自然也想到了,随后下令加大府里的巡逻力度,断断不可再次出现像昨日那样的情况。
其实白承天一直都是很疼白沐睿的,原本白承天就是打算将兵权交到白沐睿手上,奈何郑柔不同意,硬是将兵权抢了过去,只是她一个女人有这兵权也没什么用,所以才交给了白沐融,可白沐融拿到兵权后整日滥用私权,游手好闲,根本成不了大器,一想到白沐融白承天就头疼,他怎么有个这么作孽的儿子!
白承天揉了揉眉心,然后对白沐霓说:“霓儿,你先下去吧,城里已经有了吴国的眼线,我得去皇宫去向皇上禀报。”
说完。
白承天就起身出了府。
皇上听白承天这么一说也是忧心忡忡,立刻下令严查每一个进城出城的人然后又问了问白承天的情况:“白将军你可有事?那歹徒没有伤到你吧?”
“回皇上的话,臣无事,此事是臣小女告诉臣的,所以臣并未受伤。”“哦?可是那位在城里做善事的女儿?只是那歹徒为何要找你女儿?”
“回皇上,正是臣的二女儿,说来惭愧,臣之前一直未曾击退吴军,之后也是小女为臣出的主意臣才得已战胜,昨日臣找小女商量对策,想必是被那歹徒听了去,那歹徒劫持了臣的小儿要挟霓儿,最后霓儿与那歹徒拼搏救下了小儿。”皇上一听很是震惊,原本只是以为这白沐霓人美心好有才华,没想到竟然帮了她父亲这么多。
“有这么一个女儿,白将军可当真是天赐的福气啊!”白承天听后也是止不住的笑意,连忙应是。
“朕记得你的大儿子是掌管着兵权的,怎的也不见他领兵作战?正好这两日匈奴造反,不如让他去吧!”白承天虽然不看好白沐融,可圣命难为还是应了下来。
回了府白承天将白沐融叫来了正殿与他说出战一事,没想到这次白沐融竟然应了下来,白承天看了他一眼,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融儿,你要切记,断断不可鲁莽行事,这次叫你对抗匈奴可是皇上的意思啊!”
白沐融不屑一笑,“父亲,你就放心好了,不过是几个只会用蛮力的粗人,儿子还对付不了他们不成?你就等着儿子凯旋归来的好消息吧!”白承天看着白沐融如此狂妄自大摇了摇头叫他下去,然后叫来了白沐霓。
白沐霓也知道白承天叫她是为了何事,经过昨晚奸细一事,府里上上下下都安全了,而郑柔就算是想杀她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下手,所以现在府里对白沐霓来说很安全,而自己若是再拖着恐怕白承天是会等不住发怒,所以便去了。
“父亲。”“霓儿来了,快坐,现在府里,你觉得如何?”白承天带着一丝期盼的问,“女儿觉得甚好,睡觉都踏实多了。”
“那……”白承天并未说完,白沐霓也知道他要说什么,笑了笑。“经过前两次战败,想必吴军这次一定是做足了准备。”
“那应如何对敌?”白沐霓叫人拿了纸跟笔墨画了起来,足足画了一刻钟才画完,然后她将画好的图纸交给了白承天,白承天也看不懂,只是图上的两部分正是之前白沐霓交给他的“雁行之阵”与“方阵”。“霓儿,这是个什么阵法?为父愚笨,并未看懂。”白承天不解的问,“回父亲,这是‘八阵法’,顾名思义,它就是由八个阵法组成的,分别是方阵,圆阵,疏镇,数阵,锥形之阵,雁行之阵,钩行之阵,玄囊之阵这八个阵法,父亲请看。”
说着白沐霓指了指自己画的图纸又开始说:“敌军此次十有八九会加派人手,若是让我军直接与全部的敌军对战怕是有些费力,所以要先截断敌军,之后再汇聚我军人手,两方同时进攻打他个措手不及,之后再用同样的方法来对付其它的敌军,如此既可以减少我军伤亡,又可以歼灭吴军,父亲觉得如何?”白承天哪里看得懂这些,只是同之前一样听着觉得极好,“好啊,好,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