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频繁出府为的就是见一见楚霖,可从那时以后,楚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也不知道是故意躲着她还是真的有事,不过白沐霓又想了想,他既然是暮楚国的大皇子,想必要他处理的事情也是极多,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簪子,因为是楚霖送的,她几乎是日日戴在头上,想他时就摘下来看一看,有时看着看着眼泪就不自觉的掉了下来,总是想着如何才能见到他,时而会梦到他,梦到他为自己梳头,然后给自己戴上了这个簪子,可梦醒之后常常都是泪流满面。
白承天跟白沐融是同一天出发的,白沐云见白承天走了有事儿没事儿就挑一挑白沐霓的刺,不过白沐霓也懒得理她,直接把她当空气一样的忽略了,郑柔也拿白沐霓没办法,毕竟现在府里看管这么严格,白沐霓又经常呆在冷秋院不出门,难道要让她去找她?那怎么可以?她可是堂堂国舅之母,将军府大夫人,怎么可能,拉着面子去找一个庶出之女。
日复一日,白承天得胜归来,只是受了点儿小伤倒也无大碍,而本来就不被众人看好的白沐融就不一样了,被匈奴打的落荒而逃,深深浅浅的伤口布满了全身,后来白沐霓才知道是这白沐融太过自负所以才造成这个局面,白沐融完全没把匈奴放在眼里,甚至是到作战的时候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匈奴很快就击败了他,可他又觉得面子挂不住,硬是与匈奴面对面的硬打,可他兵马折半哪里还能对付得了足足多他一倍的匈奴,最后不仅折了兵马还负了一身伤,不过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活该。
后来白承天让白沐霓向白沐融指点迷津,白沐融上次被白沐霓踢断了肋骨现在都还怕她,倒也乖乖的听了,在再次匈奴对战时旗开得胜,回来总是耀武扬威的样子,还动不动,就将此事挂在嘴边说,他觉得自己就是这大功臣,府里的下人也都不愿与他作对,每次当他说起都敷衍着几句夸他真是英明神武,白沐融一天更是高兴,就差没把头仰到天上,皇上听闻白沐融得胜也是白沐霓为其想的法子,心里对这白沐霓更是赞赏,然后直接叫人传了白沐霓进宫,他实在是好奇这白沐霓究竟是何方神圣。
白沐霓坐在轿子里一路到了皇宫,刚下轿就呆了,果然名不虚传,大的离谱啊,仅仅一个宫门就顶她好几个白府了,啧啧啧,这皇帝真有钱。“您就是白姑娘吧,奴才是皇上身边当差的赵公公,得皇上的命令来接白姑娘您去见皇上,来姑娘跟着我就可以了。”
白沐霓打量了一眼周公公,随后礼貌的一笑,“麻烦周公公了。”那周公公见白沐霓这么说也是乐的开花,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接待过这些富贵人家得小姐公子,哪个不是趾高气昂的,“白姑娘您真是客气了,来,随奴才去吧。”到了书房,白沐霓抬头看了看,轻声念了出来,“石渠阁”,这应该是皇上的书房,白沐霓叫秋菊在外侯着,让周公公带她走了进去,里面多多少少的摆了几个书柜,然后中央摆了一台大桌子,上面放着笔墨纸,看来确实是书房,。
“臣白承天之女白沐霓参见皇上,祝皇上龙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白沐霓也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反正她以前看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索性死马当做活马医学着说了出来。
“免礼,起来吧,赐坐。”皇帝摆了摆手,然后立刻又太监给白沐霓搬了个凳子上来。
“谢皇上。”说着白沐霓站起来坐了上去。
“朕听说白姑娘在民间做了许多善事,还为白将军出了许多主意,而且大臣们也讨论说白姑娘是美如天仙,有才有德,如果真见到白姑娘果真是名不虚传,好一个大家闺秀!”皇帝笑着称赞白沐霓,又命人准备了茶水给白沐霓端了上来。
“皇上夸奖,臣不敢当。”白沐霓听皇上这么说,站起来行了礼,皇帝又叫她坐下,“你与你父亲可是暮楚的重功之臣啊!一人出智,一人出力,当真是绝妙啊!哈哈哈哈!以后这些多余的礼数你可以免了!”说完,皇帝捂住嘴咳了两声,白沐霓见他这样,问了一句:“皇上可是身子不舒服?”皇帝缓了缓,然后对着白沐霓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老毛病了,朕老了,身子不算话了,对了,朕听说你在民间给人看病,可是会写医术?若你做大夫的话定是为好大夫啊!”
“回皇上,臣之前跟着一位老先生学过些医术,所以懂一些,先生曾教导我‘德不近佛者不可以为医,才不近仙者不可以为医’,臣一直铭记在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能救这些穷苦百姓,是臣的荣幸。”皇上见白沐霓这么说,点了点头,“果真是医者仁心啊,如此白姑娘可否为朕看上一看?”
“皇上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臣既然是暮楚国的一人,那就理应为皇上办事。”说罢,白沐霓站起来走到皇上身边给他把脉。
然后白沐霓的嘴角就抽了抽,这就是普通的肺发炎呀,这些中医治这麽久竟然还治不好,见白沐霓这个反应皇上以为他病的很严重,急忙问道:“如何?朕病的很严重吗?可否有救?”白沐霓心里叹了口气,她还当有多严重呢,就一个肺炎,把皇帝吓成这样。“回皇上,皇上的病并没有很严重,从日常饮食上调理是可以调整好的,皇上不必担心。”
听到白沐霓这么说皇帝才松了口气,“那朕应该如何调理?”“皇上平时应该都是吃一些大鱼大肉,这些容易起内火,以后饮食要清淡一点儿,每日中午可将薏苡仁?防己?杏仁?冬瓜子仁?鸡子白皮放一块儿煮汤,薏苡仁?防己?杏仁?冬瓜子仁各一两半,鸡子白皮半两,连续服上数日便可好转。”皇上听完立即叫身边的太监记了下来。
“白姑娘既是第一次入宫,不如在宫中呆上几天,正好过两日就是端午了,到时候宫里热闹的很,来人,为白姑娘准备好一间殿。”住下来?正和她意,原本白沐霓还想找个借口,在宫里转上一圈儿,没想到这皇帝直接开口叫她住下,这样她就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处楚霖,于是她应了下来,随后以不打扰皇上办公为借口退了下去。刚出门,秋菊就兴奋的跟在她身后,她也是第一次来皇宫,这里可真漂亮。
“小姐,我们现在要回府吗?”“不,皇上的意思是叫我们住下,走吧,跟着周公公。”秋菊一听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太好了她可以住在皇宫里了,周公公一路给白沐霓介绍了宫里一些事,然后推开门,白沐霓走了进去,里面已经收拾好了,比她那里大多了,看着也比她的冷秋院要华丽些,不过白沐霓并不介意住在哪里,在她看来不管是在皇宫还是在普通的茅草房都是一样,送走周公公白沐霓叫秋菊下去打听打听大皇子住在何处,自己看了看这见屋子然后走了出去。
“你就是白沐霓?”听到背后有人问自己,白沐霓转过头看了看,那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长袍,头发束在脑后,长得倒也算俊俏。“你认识我?你是何人?”虽然面前这男子长的是俊,可白沐霓确定以及肯定,自己并不认识他。那男子笑了笑,“我曾听大臣谈起过你,听到你入宫了便来看看。”说完,那男子上下看了看白沐霓,然后称赞道:“当真是美,浑身散发出的气质都不一样,难怪能让大哥念念不忘。”大哥?莫非他是皇子?
“请问你是何人,认识楚霖吗?”那男子听白沐霓这么说,愣了一下,“哈哈哈哈,你到大胆竟然敢直接叫出我大哥的名字,在下楚凡,是这宫中的二皇子,与我大哥的生母是同一人,曾听大哥说过他在民间认识一女子,后来才知道是你,大哥常跟我念叨你,听的我耳朵都起茧了,所以好奇这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能让素来不近女色的大哥记挂在心上。”听楚凡这么说白沐霓心里虽然高兴,但面上还是没表现出来,行了礼便又回了屋。楚凡见白沐霓不愿搭理自己也不自讨无趣笑了笑离开了。
过了一会秋菊也回来了,只是她什么都没问到,毕竟她问的都只是一些小宫女太监,连大皇子都见不到更别说是知道他住在哪儿了,白沐霓听她这么说让她退了下去,自己坐下发了会呆。
明天就是是端午,所以宫里午饭都添了粽子,白沐霓一直都挺喜欢吃粽子的,拿了两个拆开就开始吃,突然感觉吃了什么东西吐出来看了看,是张纸条,“明晚,我在月牙湖的亭台楼阁上等你。”
等她?谁写的?不会是楚霖吧?想着白沐霓把纸条收了起来,接下来的一天白沐霓都感觉过得超级慢,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才迷迷糊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