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维安交代完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本牛皮包着的笔记本,对赵小雷说:“本门的武功不能轻易外传,而且我身上也没有成套的秘籍,说给你听你也学不会。这本是我多年修习枪斗术的一些经验笔记,你拿去,对你应该有些用处。”
赵小雷本就对刘维安这身武功羡慕非常,连忙道谢收下。刘维安见他这样子,笑道说:“等你将这玉简从到长青剑派,你就与我师父说我推荐你进入长青学院入学,到时候你就能学到真正的武功了。”
赵小雷又连声向刘维安道谢,刘维安扶起他,又再三嘱咐他,千万不要向任何人提起玉简的事情。赵小雷也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阳光刚刚刺破云层,照射在群山雪地之上。赵小雷睁开眼睛,刘维安昨天打坐休息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连续几日的大雪总算停下了。他将王从唤叫起来,把他背到背上,又找到一根树枝,用猎刀收拾干净,做成一根手杖,方便在山里行走。
一切准备停当,便背着王从唤往山外走去。
“小雷,维安大哥走了吗?”王从唤问道。
“恩”
“他去哪里了?”
“不清楚。”
“我们以后还能见到他吗?”
“不知道。”
“他昨晚都和你说什么了?”
“我不能告诉你。”
“他是不是偷偷传你武功了?我们俩什么关系,你还要私藏吗?”
赵小雷脚步一顿,从怀里掏出昨晚刘维安昨天给他的那本笔记,递给王从唤说:“他没有教我什么武功,只给了我这个。你想看就拿去看吧。”
王从唤翻开笔记本,发现里面当真写的是一些练武的经验,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连忙道歉说:“小雷,对不起,我错怪你了。只是我太想练武了,如果这次我们能强一点,也许鞑子哥和李壮大哥就不会死。”
赵小雷听王从唤提起鞑子和李壮,面露凄切,叹了口气说:“等我们回了村子,就苦练武功,等我们武功练好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咱,再也不会有同伴死了。”
“恩。”
两个少年在冰天雪地的大山中一走就是三天三夜,饿了就吃树上的野果,渴了就抓起地上的积雪往嘴里塞。等回到村子,已经是第四天的中午。
赵小雷衣衫褴褛,脸上也被一路上的泥污弄得黑乎乎的,看不清本来面目。赵小雷看着眼前的村子,心里从来没有觉得这地方竟然是这样的亲切。一时间竟热泪盈眶,他怂了怂肩,对背上的王从唤说:“从唤,我们回来了。”
王从唤并没有回答他,此时的王从唤已经神智不清。他身上本就带着严重的伤势,再加上天寒地冻里日夜兼程的赶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在启程返回村子的第二天王从唤整个人就烧得像块烙铁一般,这个时候更是烧得话也说不出,有进气没出气了。
赵小雷快步往村子里唯一的郎中王大夫家赶去,他用力叩着王大夫家的门,喊道:“王大夫!王大夫!救命啊!”
门里走出一儒生打扮的老头,说:“哪里来的乞丐,我家没有余钱,你去别家讨去吧!”
说完就要关门,赵小雷急得一下子跪在地上,说:“王大夫,我不是乞丐,我是小雷啊!张姨婆家的赵小雷啊!”
张姨婆就是赵小雷的妈妈了,他平时从不这么叫自己妈妈,此时情急之下也随了村里众人的口,把母亲称为姨婆。
王大夫这才看清,说道:“小雷啊!你居然活着回来了,快进来,身上受了什么伤?”
赵小雷说:“我没事,是王从唤,他受了重伤,还在发烧,王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我们好不容易才从山里面逃回来,可不能死在村子了。”
王大夫将王从唤的眼皮翻过了看了看,叹了口气说:“我尽力而为吧!你把从唤这孩子放在我这,再去把李大嫂叫来。”
王大夫口中的李大嫂就是王从唤的外婆了,赵小雷应了一声,放下王从唤便往王从唤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