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过了大草原又行了一天一夜,才到了艾盟国北部的一座小镇。讨厌鬼和赵小雷便在此地分道扬镳了。
艾盟国虽与离疆共属北地,但风土民情却大不一致。街上人来车往,一旁的摊子上叫卖着千奇百物,琳琅满目,赵小雷竟是十样就有九样不认识。他也不过是个十六岁不到的孩子,一下来了兴趣,更是四处闲逛起来。
赵小雷走到街边一处小摊点上,想买些路上吃的干粮,一旁却传来一阵吵闹声。他寻声望去,一家酒楼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他一时好奇心起,便走过去凑个热闹。
一名身穿红衫,面如白纸的中年胖子对着一小二打扮的年轻人骂道:“你这酒家好不厚道!我让你上最好的酒菜,上得却是这些腌臜之物,莫不是以为本大爷付不出金币不成?怎么让你重上还有那么些废话?”
那小二面露苦色,说:“大爷,这已经是我们这最好的酒菜了,再上也是这些,您不要与我为难。”
那胖子冷哼一声,说:“你这若是上不出让我满意的酒菜,我是一分钱都不会付的。”
那小二听明白意思,不客气道:“你这是要吃霸王餐咯?”
那胖子一听,怒道:“我像是吃霸王餐的人吗?我来此处本是消遣,没想到受你这等鸟气,今个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只怕你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把四尺长剑,架在那小二脖子上。小二只是个酒店打杂的哪里见过这场面,整个人僵在哪里,不敢动弹,哀求道:“大爷,我只是个打杂的小二,您要是不愿付这饭钱,您和老板说去啊!就是在这砍死我也是无用。”
那胖子却浑然不讲道理,长剑一挑,划破那小二胸口衣衫,将小二逼倒在地,又是一挑手腕,转挑为刺,这一刺要是扎实了,那小二不死也要去受重伤。
只听金铁交鸣一声,一身着白袍,黑发及腰的偏偏美男子挡在那小二面前。手里一把折扇正架住那胖子的长剑。
那美男子开口道:“你这胖子实在不讲道理,这桌上酒菜虽算不得如何名贵,却也实是此地能做出来的最好菜色。你又何苦咄咄相逼,为难这店家呢?”
那胖子虽体胖如球,却偏偏听不得别人叫他胖子,被气得哇哇大叫,说道:“我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来教!既然你爱打抱不平,就拿出点本事吧!”
那胖子又厉喝一声,长剑一挺,向那美男子刺去。那美男子手中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扇面挡住刺来的剑锋。那胖子眉头一挑,手中长剑挽了一个剑花,从上往下刺去,直取那美男子太阳穴。
那美男子反应也是极快,折扇一合,扇骨打在长剑剑身中间,长剑被打偏过去,那胖子一刺不中力气用老,露出一个破绽,那美男子揉身便上,手中折扇往那胖子胸口点去。谁料那胖子竟弃开兵器,握剑的手一松,双手成掌,回守胸前。
那美男子去势太急,收不住力道,只能和那胖子硬拼一掌,双掌相击之下,将空气震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