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男子连退五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是吃了不小的亏。那胖子就地一翻身,捡起丢在地上的长剑,也不起身,直接伏在地上,刺那美男子的小腹。这招阴险异常,那美男子一时手忙脚乱。
赵小雷见那美男子不是那胖子对手,一时救人心切,也不顾自己浑然不会武功,从背后抽出猎刀,跳出人群,一刀砍在那长剑之上。猎刀是何等锋利的神兵,连刘维安那等高手见了都要眼馋。
那长剑虽也是精铁打造,却禁不住猎刀一砍,一下子断成两截。那胖子见兵器被毁,气得本来煞白的脸通红起来,怒道:“哪来的傻小子,竟敢毁你龙爷爷的兵刃!”
赵小雷心性单纯,本来只是想帮那美男子,却不想把这胖子的剑给毁了,眼见这胖子怒气冲天,低下头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胖子气得哇哇大叫,说道:“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吗?你可知这把长剑乃是我寻便陇西,用了足足二十斤玄冥铁髓又辅以上好锭铁打造而成的吗?如今被你毁了,你说如何是好?”
赵小雷听他吹嘘完此剑的珍贵,更是不敢讲话,把头低得更低。
“一把破剑,被人一刀就砍断了,还好意思让人赔偿?”一直在一旁的美男子出声道。
那胖子本就怒火中烧,美男子将他视若心肝宝贝的宝剑说得一文不值,更是火上浇油,怒喝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那美男子也丝毫不惧,说道:“这就是把破剑,破剑,破剑。”
他说一遍不可,还连连重复三遍。那胖子要再能忍,他也就不是陇西龙浑了!双掌成龙爪状,隔空对着那美男子和赵小雷抓去,赵小雷没见过隔空伤人的功夫,竟不知躲避。
那美男子推了赵小雷一把,又打开手中折扇,对着龙浑连连扇了三下,空中两股劲气碰撞,化作一阵狂风,将周围的桌椅板凳吹得四分五裂。
赵小雷摔到在地,看到之前自己站立的位置,原本立着的一根一人粗的柱子竟从中间断成两截,其上留着一道深深的爪印。赵小雷不由一阵后怕,心道:世上竟真有这隔空伤人的功夫?
酒楼当中两人打斗也是愈发激烈,龙浑虽失了兵刃但一手龙爪功已经练到外家功夫的顶尖程度,陪上浑厚的内力威力大得出奇。再看那美男子,虽然他内功武功都不及龙浑深厚,但招式却精妙无比,显然是名师所传的上乘武功,和江湖中寻常招式自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之身法飘逸非常,和那龙浑缠斗起来,一时竟分不出胜负。
两人武功各有所长,斗到这样难解难分之时,下手都是朝着对方要害而去,稍有不慎就是横死当场的下场。两人心中具是暗暗叫苦,却谁也不敢先停手。
正在这个档口,酒楼二楼飞下一名道人,手中拂尘一扬拨开龙浑的龙爪手,又凌空抬手发出一掌,逼退正抢攻而来的美男子。
三人在场中站定,那道人开口道:“陇西奇侠龙浑,飞燕公子卢碧师,在下长青剑派李淳风久仰两位大名,打扰两位切磋武艺,坏了雅兴,还望不要见怪。”
两人本就不想再打,哪里还会见怪,更何况方才两人斗得正凶,能如此轻易分开二人的,武功必定不再二人之下,连一起说:“不敢,不敢。”又对视一眼,发出一声冷哼。
赵小雷听到长青剑派四个字,眼前一亮,不若直接把怀中的玉简交给这人?他又立马想起刘维安的嘱咐,除了他说的接头人和郑成河长老,玉简的事情万万不可透露给旁人。连忙打消心里的念头。
李淳风又对二人说道:“此事因情缘由我在楼上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不过是件小事罢了。此处虽是闹市,但这酒楼却临河而建,景色甚美。如此佳景,不如由我做东,请二位英雄喝杯合情酒如何?”
龙浑和卢碧师听出李淳风是要做和事老的意思,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也就点头称是。李淳风又转头对赵小雷说:“这位小兄弟也一起过来吧。”
赵小雷连摆手说:“不好,不好,你们都是武林高手,我一一无是处的毛头小子怎么好和你们一起喝酒。”
卢碧师在一旁搭嘴道:“你能砍断龙浑老兄的宝剑怎么能说是一无是处呢?快来吧。”
龙浑听卢碧师称自己为老兄,又说自己的剑是宝剑,心里的气消了大半,也说:“就是,小子你要来就快来,别要婆婆妈妈的。”
赵小雷见龙浑都这样说了,不好拒绝,四人便在二楼找了个位置点上酒菜,赏着江景,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