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魇如花,却比花更娇更艳。迟邪对她的笑颜是这般评价的。
然而,惊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而来。
魏清欢一看到迟邪,眼睛就是一亮,双眼放光,提着裙摆向他飞奔过来。
今天这一天过的实在是太糟心了,她要好好的和这家主子说说他家仆人的问题,一定要将他们无事献殷勤的做法打压下去。
主要是他们今天盯的她太紧了,让她老是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露馅了,从而一整天都提着心吊着胆,简直是身心疲累,还不能不能让人好好的休息了?!
于是她决定向主人家头投诉。
她表示这并不是迁怒,绝对不是。
向迟邪跑过来的魏清欢,长发飞舞,裙摆翻飞,如同一个穿花蝴蝶般美得惊艳他人,然她却不自知,还一跑到迟邪身边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淡淡的清香,拌着女人家特有幽香,自一旁传来,不断的冲刷着迟邪的底线。她离得太近太近了,近到他手往上一抬就能拥住整个她。
浑身的热气都往下身聚集着,只要再多一个导火线,迟邪就要失去自制力的拥紧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
深呼吸一下,将突如其来的欲望压下去。迟邪冷峻着一张俊脸推开她,脚下轻移,在离她几步远后才站定。
“今天怎的对我这般热情?”说到最后,尾音微微的向上翘了起来,带有一种别味的风情,勾魂摄魄得很。听得魏清欢脸上染上了红云,耳根子都沾上了粉色。
清冷的男人赤裸裸明晃晃的上演着他的男色诱惑,邪魅的嗓音,谪仙的容颜,任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抵不住他有心的诱惑,更何况是魏清欢这位被圈养的世家贵女。
沉沦在男色之中的魏清欢看着男人的眼神饱含诱惑,双眸直直的盯着迟邪不放,让他忍不住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下,他看着她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炽热,这一刻,他想将她揉进怀里,想将她吞咽下腹,让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再无缘见到这般风景。
这么一想来,迟邪又想了另外一个男人,一个清冷阴郁但又对小东西特别好的男人——独孤隐。
小东西也曾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越想,他心中的那团火烧的越旺,他不想再忍下去。
迟邪一把的抱住魏清欢,含着她的玉耳,边喷着热气边压着嗓子低语,“怎么,这就害羞啦?我病着的那段时间里,可不见你对我这般害羞过。”
被他这么一说,魏清欢脸上的红云更红了。那时候的她年幼无知,以为他阳痿了,然后对一向都是他肆无忌惮,一点都不怕他将自己扑倒。
但在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终于明白了当时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天真无知。
别开玩笑了。就算她是黄花大闺女一个,但她也能从这种种迹象里明白,他,并不是阳痿!
这般想着,她脸上的红云越发的诱人了,像是一个成熟了的樱桃,鲜美异常,迟邪再次的滑动了下喉结,压着她的头,含着她的唇低吻了起来。
轻舔浅尝深吻,迟邪将他能想到的法子都在她的唇上尝试过一遍后,才放开被吻得红肿的樱唇。
看着红扑扑的小脸,迷离的眼神,无力的做着自己衣裳的双手,软成一滩水的倚着自己的魏清欢,迟邪在皇宫里受到的那点气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个角落里呆着。
如此的风情万种的她,他只能他一个人看见。
这般想着,他就心满意足的笑了,脸上的笑意盎然,如同万天春色齐聚于此,诱得魏清欢情不自禁的将自已贡献了上去。
她吻住了他的唇,含住了他的笑,心中心心念念的都是想将这笑颜独藏起来。
仿佛是知道了她心中所想,迟邪那怕是唇被她含住了,但笑声却抑不住的往外冒。
低沉得如山涧里溪流入水时的笑声很是迷人,但却让魏清欢从诱惑中清醒了过来。
她一把推开男人,捂着被羞涩烧红了的脸,狠狠地瞪了迟邪一眼后,跑回房里去了,还不忘落上了锁,将门外的男人锁在了外边。
门内,魏清欢为自己大胆的举动而羞愧不已,又庆幸院子里并没有第三个人。
门外,迟邪的笑意却是止也止不住,他也不想止,彻底的放开心胸大笑起来,低沉的笑声在院子里不断的回荡。
笑声惊动了巡逻的家仆,闻声赶来的他们看着自家主子笑得癫狂,却又欢乐,不由得感叹未来主夫人的魅力真大,连一向克制自立的主子都能逗乐。
而,在一旁守着的暗卫们,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面面相觑,总感觉今天自己还是要倒霉的——未来主夫人惊马的事他们还没来得及说,但,看现在这情况,说了后,他们不被剥下一层皮怕是不行的了。
迟邪笑够了,满意了,就不再逗弄魏清欢了。他转身回隔壁院子去处理公事去了,因为受伤而在魏国呆了两个多月,这段时间里,一定堆着很多急事是需要他处理的。
回到书房一看,果然,桌面上堆着一大叠需要他亲自下命令才能处置的事。
落座,研墨,拿笔,迟邪开始处理公私事了。
而,正在他第一字落下了第一笔时,门,被敲响了,被点名护送魏清欢回府的林侍卫硬着头皮的开口道,“主子,卑下有事要禀告。”
不紧不慢不徐不缓的写好了一个准字后,迟邪抬眼扫了下门,冷冷的开口道,“进来。”
林侍卫进来一看,头皮更麻了。主子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在他办公务的时候被别人打断,他本来是算好了时间才过来敲门的,谁知道还是没有赶上主子落笔前开口。
可是来都来了,门也敲了,主子已经被打扰到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来的目的说了出来,“下午回府时,小姐的马被惊到了。属下无能没有能在第一时间控制就好场面,让小姐受惊了。”
在他说到惊马后,迟邪看向他的眼神就变了,似一把刚出鞘的绝世好刀,杀气腾腾,看得林侍卫后背衣裳皆被冷汗渗透,但他还得说下去,“小姐的马被人打了一枚银针才惊的马。”
“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说完,他单膝跪地,腰挺得笔直的请求责罚。
而,迟邪看着他的眼神变了又变,最终全归于平静,“谁干的。”
林侍卫沉默了下,又是一句,“属下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