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夫人居然喜欢这些,孤竟从来不知道?”楚天歌捏住姜珊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姜珊蹙眉,似乎不想让王子尤看到她与楚天歌亲密的场景。
她眼眸里闪烁着星光点点的湿润,看上去尤为可人。
楚尤微微恼怒,他王兄对美人怎么如此粗鲁,像嫣染这种小动物,应该是捧在手心疼。恨不得从楚天歌手里夺过嫣染,好好安抚一番。
楚尤知道楚天歌是在示威,急忙替嫣染解围:“王兄日理万机,是有要事处理。臣弟与夫人谈论的都是些小玩意儿,不值一提。”
“可这小玩意煞是让夫人心动啊,”楚天歌阴阳怪气回道,“尤弟,这晚宴快开始了。你先前去,孤想要与孤的夫人说上两句话。”
楚尤看了一眼瑟缩的姜珊,最终踏出门去。楚尤一走,楚天歌就婢女也挥了出去,关上房门,就只剩下楚天歌和姜珊两人在空旷的殿内。
姜珊害怕楚天歌,瑟缩地一抖,眼里水汪汪的,害怕又恐惧。这可叫楚天歌又气又疼惜,楚天歌一把拉过姜珊,姜珊向后一躲,彻底是激怒了楚天歌。
楚天歌大手一扬,就把姜珊抱了个满怀,扫开桌上的茶具,将姜珊放了上去,彻底把姜珊困在身下,牢牢掌控住。
楚天歌道:“你和他倒是谈得开心,和我却半句话都懒得说?嗯?”
姜珊双手抵着楚天歌,“王上误会了,王子尤是名满天下的名士,妾身只是……”
“他是名满天下的名士,那孤是什么?看来你是忘了,孤是何身份?”
楚天歌一听见姜珊赞许其他男人,心里就酸得要命,只觉得这感觉对其他宫妃从未有过。若是王子尤一开口,哪怕是秦姬齐姬,他也会拱手送给他。
不过是一婢子,岂能坏了兄弟之间的感情。
半晌,姜珊才幽幽出声,抬起她那双动人的眸子凝望楚天歌,说:“您、您是王上。”
这答案显然不会令楚天歌满意,他要听见姜珊承认他是她男人。
他从她眼眸里看不到他自己,他只看姜珊睫羽下的轻颤与畏惧,他不想这样的,他要这女子全心全意地只能注意到自己。
大手一挥,姜珊的外衫便碎在了地上,楚天歌欺上姜珊,重重地在她脖颈前吮吸啃噬,他抬起头,果然这个时候,他的夫人眼里只剩下他一人。
姜珊故意呜咽着,流下了眼泪,楚天歌重重喘了几口气,他实在太喜欢姜珊这幅被他欺负得双眼绯红的模样,美得他心魂都流失在这温柔乡中。
一个时辰后,楚天歌将外袍脱下抱住姜珊出了殿堂,将她送到长乐宫内歇下,叫身后的侍女照看好她,便独自一人去了晚宴。
姜珊睡了一觉,醒来脑海内的系统0129对她哭泣。
0129对宿主表达它最真挚的疼惜,“宝贝,你没事吧,楚天歌真不是人!他太混账了……”
姜珊道:“我喜欢。”
0129有些懵逼,“什么?”
姜珊直言道:“我喜欢他啊。我现在算是看清了,估计他也是这样迷倒嫣染的。”
0129满目震惊:“wtf?”他的宿主居然是这种人,很喜欢,他是耳朵聋了还是宿主眼瞎了。
0129问道:“宿主你真的明白喜欢是什么含义吗?”
“当然是明白的。我喜欢他的身体,就跟他喜欢我的一样,这还不够吗?”
0129叹息,它忘了,宿主曾经是个npc,宿主并不懂人类的喜欢。她所学习到的一切都是从游戏世界里面,最最重要的是谁教坏宿主三观的!什么叫喜欢他的身体……听起来好羞耻……
没有侍女在周围,姜珊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回味了一会儿,当然,她还是爬起身来,没有忘记干她的正事。
晚宴上。
齐姬自信地捧出一件雕花楠木盒子想赠予楚王。
楚尤一个人独自坐在楚天歌下座,默默喝酒,为晚宴之前发生的事生着闷气。
楚天歌记挂着嫣染睡着时的泪颜,兴趣缺缺打开楠木盒子,里面倒是没有齐姬所说的青玉酒壶,只余下了一小瓶药剂。
楚天歌拾起药瓶,在眼前晃了晃,也不知道是何物品,正想打开来瞧着,却见着瓷瓶上的花纹却不是楚国常用的云纹。
齐姬本来是自信满满,秦姬已然不在后宫,这宫妃里面属她的品阶最高,若是今年再有大臣催促楚王立妃,那便是非她莫属。即使楚王现在宠爱那莫名其妙的虞夫人,可那女子终究是个贱籍。
想做王后,下辈子投胎去吧。
齐姬瞥眼去瞧楚王手里拿着的瓶子,大惊失色,愣在了原地,比她还早发现这礼物不对劲的是坐在远处的国师。
楚天歌摇着药瓶冲齐姬微笑,“齐姬,这礼物名不副实啊,怕是太过忙碌送错了孤吧。”
齐姬颔首,立刻指使宫女换下木盒,冷汗从她额角滴落,只希望楚王不要发现这药瓶的端倪。
“王上明见,恕妾愚钝,还不赶快将送错的礼物换下。”
“慢着。”
楚天歌端详这花纹,拧开了瓶塞,果然一股浓郁麝香扑鼻,引得楚天歌下腹一热,药性之烈,可见一斑。
“这好像不是楚国之物,看这瓶身,花纹貌似是庆国国君的贡品。”
齐姬慌了,不自觉中瞧了远在对面案几的老者一眼,“这不可能,肯定是宫人拿错了。”
“是吗?宫人怎么会拿到药性极烈的滋补之物?这味道来,宋太医你问问——”侍从接过药瓶递给了宋太医。
宋太医一闻便知这是合欢蜜,香味奇特,甜腻之中带着股腥气,附耳在楚天歌说上一句。楚天歌已经是面色凝重。
楚天歌沉声,“把齐姬带下去,另外查查,这药瓶是否是庆国贡品。这庆国之物怎么会与齐国摊上?”
说完,他有意无意瞥了庆国国师一眼。老者低下头颅,避开了楚天歌探索的视线,只觉得半截身子凉了一片,这药明明是在嫣染手中,怎么会跑到齐姬的木盒里?
齐姬面对向她袭来的士兵,镇定地跪在地上,提醒自己万不可如秦姬一般触了楚王的逆鳞。
齐姬看着楚天歌的眼睛,镇定道:“妾不知这药为何在妾木盒之内,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如果妾身有加害王上的意图,为何会在这祭祀晚宴上公之于众?恳请王上为妾做主。”
楚天歌却不接他这一套,他不是傻子,当然猜的出来有人加害齐姬。只是这齐姬有没有毒害他这件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齐姬这身份于王宫便是留不得。
“是吗?孤相信你,只是这事必须彻查到底,要不然宫妃都学了这习性,这后宫的规矩都乱了。”
齐姬茫然,完全不知如何应对,她想起她宫中还有几件不得人知的事物,心里焦灼如同火烧。
她嫁到楚国,不单单是作为宫妃服侍楚王,她的父兄当然希望两国和亲之余,她还能带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必要的时候还能帮助父兄一把。
若是楚天歌翻出那些东西来,恐怕不只是妄用合欢烈药的责任,则会牵扯到楚国与齐国状似友好的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