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雪眼神闪躲了一下,如果她告诉晗王已经见过了傅蝶衣,傅红鸾肯定会跟她急的。
于是,她自豪道:“以我对晗王殿下的了解,他是不会娶一个丑八怪的。”
傅红鸾转念一想,也对,以傅蝶衣的姿色,恐怕全京城无人敢娶,更何况还是贵为皇子的晗王殿下。
就在这时,傅如雪的丫鬟翠竹神色慌张的走了过来,向她们纷纷见礼,“奴婢见过大小姐,二小姐……”
傅如雪见翠竹来了,连忙询问道:“傅蝶衣回来了吗?”
翠竹点了点头,“二小姐已经回府了。”
傅如雪眸光闪烁,忍不住追问道:“那宫里可有什么消息?”
翠竹不由抬头,眼神闪躲着,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自家小姐。
见翠竹迟迟不说,傅如雪难免有些着急,连忙问道:“你倒是快说啊!晗王有没有取消婚约?”
翠竹摇了摇头,小心翼翼道:“晗王本来向圣上提了,后来圣上大发雷霆,把晗王殿下赶出了御书房。”
听了翠竹的话,傅如雪神情呆滞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傅红鸾听了后,忍不住气愤道:“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想的,傅蝶衣无才无颜,圣上居然还让她嫁给晗王殿下。”
说到这,傅红鸾不由抬头看向傅如雪,见她脸色越发的难看,不由得意一笑,脸上却是一副替晗王惋惜的神情,“唉!可怜了晗王,竟要娶一个丑八怪为妃。”
听到傅红鸾这番话,傅如雪内心的嫉妒,转而化成了愤恨。
她的脸色非常难看,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吼道:“她傅蝶衣凭什么嫁给晗王殿下?凭什么?”
见傅如雪情绪这般激动,傅红鸾一脸轻笑的劝道:“妹妹别激动,这傅蝶衣不是还没嫁给晗王的吗?咱们还是有机会的”
傅如雪对晗王那点心思,傅红鸾再清楚不过了,她无非就是想嫁给晗王,成为尊贵的晗王妃。
如果晗王不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她肯定会把晗王让给傅如雪。
她心目中的夫君,只有北宫宸一个人。
天下男儿虽好,也抵不过一个北宫宸。
只可惜,他是庶出的皇子,又不受皇帝待见,最可能登上皇位的人便是晗王。
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为了母仪天下的决心,她只能舍弃宸王了。
见傅红鸾说的是“我们”,而不是她,这就说明,她也会和她争晗王殿下。
傅如雪不由握紧拳头,脸色难看的坐回了位置上,她明明知道自己心系晗王殿下,作为她的姐姐,她非但不退让,还不允许她和那些殿下接触,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如果不是寄人篱下,她早就和傅红鸾撕破脸了,可这个时候,她还不能和她撕破脸,因为她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是傅蝶衣。
傅如雪松开手,努力扯出笑容来,问道:“那大姐,你可有何良计?”
傅红鸾开始沉思起来,过了半响,只见她神采奕奕道:“我有办法,只要让皇后娘娘看清傅蝶衣丑陋的一面,从而讨厌傅蝶衣,届时,皇后娘娘和晗王殿下母子同心,还怕圣上不答应退婚吗?”
听到傅红鸾的计划,傅如雪立马喜笑颜开,拍手叫好,“对啊!这一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姐姐真是好计谋啊!”
说着,傅如雪便对傅红鸾竖起大拇指,顺势还夸了她一番。
傅红鸾很是受用,脸上中颇为得意,眼神中也流露出自信的光芒。
蝶舞阁
傅蝶衣一手拖着腮帮子,叹息一声,“唉!”
春杏坐在一旁,手里拿着针线,正在做女红,听到傅蝶衣叹气的声音,不由放下手中的女红,好奇的问道:“小姐为何叹气?”
傅蝶衣看向春杏,语气淡淡的说道:“圣上不同意晗王退婚,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傅蝶衣的担心,春杏笑了笑,道:“奴婢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原来小姐是担心退不了婚。”
傅蝶衣点了点头,如实说道:“如果这婚事退不了,又该如何是好?”
春杏噗嗤一笑,道:“退不了咱就不退了呗!晗王殿下是圣上最疼爱的皇子,说不定日后皇位便是晗王的,小姐若是他的王妃,名正言顺便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春杏的话,傅蝶衣皱了皱眉,随后一脸不屑道:“皇后之位?我从未想过。晗王并不是我心目中的良配,我不想嫁给他。”
春杏知道,傅蝶衣不想嫁给晗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那日在船上所发生的事情,晗王羞辱过她。
所以,傅蝶衣觉得此时的晗王和小时候的晗王判若两人,因此心存芥蒂,不愿意嫁给他。
春杏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小姐,晗王殿下之所以那样说您,是他还不知道您的真实面目,倘若小姐坦白相告,说不定晗王就会改变对您的态度呢!”
“不要……”傅蝶衣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告诉他这一切的。”
春杏忍不住说道:“可是,小姐,你不告诉晗王殿下,他又怎会知道你是故意隐藏真容的?他更加无法理解您的身不由己啊!”
她只是不想看到傅蝶衣活的太累了,所有的一切,都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
她想看到傅蝶衣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有一个好的归宿,保护她疼惜她。
她承认,晗王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可傅蝶衣和他早有婚约,又是皇上最器重的皇子,嫁给晗王,她至少可以风风光光的。
傅蝶衣眉头紧锁,看向春杏,脸色复杂的问道:“春杏,你懂爱吗?”
春杏如实的摇了摇头,道:“奴婢发过誓,要好好照顾小姐,誓死效忠小姐,又哪来的经历去懂什么情爱呀!”
说到这,春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傅蝶衣目光变得深沉,悠悠开口,“两个人在一起,要相互喜欢才叫爱。倘若北宫晗当真爱我,想娶我为妻,又何必在意我这幅躯壳?说到底,他并不爱我,他爱的只有肤浅的表面。试问,像这样的男子,值得我嫁给他,值得我去交付真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