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透过浓雾照射在轩辕宗内,雾虽浓,却是晨雾,景宣的房间内传出一阵鼾声。
自从二十天前被逍遥宗天瑶池十六女弟子击伤,景宣就一直躺在房子里养伤,在胡媚的细心照料下再加上血月的恢复力,景宣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了。
浑身焦黑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常态,还是原先那样散发着青春的活力,重伤恢复的景宣仿佛更加坚韧,原先略微稚嫩的面庞已经完全硬朗。
“懒虫!你要睡多久!”
正在景宣呼呼大睡的时候,嗜血剑的声音回荡整个脑海。景宣死死地捂住双耳,却丝毫没有用处,那声音是从脑海深处传出的。
“还让不让人睡了。”景宣迷迷糊糊地看着窗外微微亮起的天际。
“你已经耽搁二十天了!修炼岂能荒废一日!”嗜血剑的口气完全就是一个严厉的老师。
“哼,要不是你非要让我去找灵珠,勿入天瑶池,我才不用受伤躺在这么久呢,说不定用这时间我已经突破灵道了!”景宣愤愤道,睡意全无。
“我要帮你修炼血月,开发血月的力量,还有你连剑都不会使用,我的威力你也无法真正使出!”嗜血剑喋喋不休。
说的也是,再有两个月就要和景冲决斗了,要是自己还突破不了灵道,血月之力不能全力使出,想完全击败会烈焰斩的景冲难度还是很大。
景宣道:“好!听你的,从今天起修炼!你告诉我怎么办吧。”
“呵呵,想学你就这态度。”嗜血剑道。
“那好,不教我照样睡!”景宣道。
“别别别,我教你,教你。”嗜血剑刚忙道,生怕景宣不修炼。
景宣心中冷笑,嗜血剑的小心思他能不知道,二十天没有饮血,这嗜血剑肯定憋坏了,想要借着修炼之名饮血,要是他再几天不修炼,这嗜血剑铁定跪下来求自己。
“首先,你得先获取凶兽血魄,用凶兽血魄激发血月之力,然后借血月之力提升自己修阶,打破修阶梏枳成功达到灵道。再者你还要在此期间学习剑的基本功。”嗜血剑道。
“剑的基本功?为何不能学剑法?”景宣道。
“剑法深奥,没有基本功我还不能教你剑法!”
“什么剑法?”
“虚无剑法!”嗜血剑吐出四个字。
虚无剑法,景宣脑子一机灵,这虚无剑法只是传说中的剑法,。
虚无,天地混沌。虚有则无,无中生有。剑发诡异出没,似有似无,圆精用不滞,又莫贵于静也,静而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不动乳山,动如雷震...诡捷无影,影动杀人。创于剑之始祖虚无祖师。
这是虚无剑法在天启大陆唯一传言,而真正的剑法早已失传千年,这样诡异传神,以念杀人,虚无中取人首级的剑法可是无数练剑之人梦寐以求的剑法,江湖上,一本假剑法都能引起江湖纷争,而现在嗜血剑所说虚无剑法,使景宣不得不心惊。
“你怎么会知道虚无剑法?”景宣道,在他看来嗜血剑仿佛有无数的秘密。
“苍傲天使用的剑法就是虚无剑法,而赫连炎,逍遥海和苍傲天的师出同门。”嗜血剑道。
“虚无祖师!”景宣瞪大双眼。
“看来你还不是个糊涂人,没错,他们三人的师傅就是虚无祖师,虚无祖师一共开创过三种剑法,破天剑法,逍遥剑法,虚无剑法。”嗜血剑道。
“此三者有何不同?”景宣问道。
“破天剑法,以力破天,力量奇大,可敌万军,当年赫连炎就拿着破天剑使用破天剑法抵挡数万魔妖大军。而逍遥海使用的逍遥剑法,剑法飘忽,剑如灵蛇游动,八处皆防,十六处皆功。飘忽万里,千里可速取人性命。”嗜血剑道。
“那逍遥宗使用的逍遥剑法是...”景宣不解,他所知道的逍遥剑法并没有这么厉害。
“逍遥宗使用的剑法只是真正剑法的皮毛。”嗜血剑得意道。
逍遥宗可以成为三州公认的大派凭借的就是这逍遥剑法和能打造逍遥剑的工艺,而现在嗜血剑说这只是皮毛,更令景宣对真正的嗜血剑威力无限向往。
景宣的脑海仿佛浮现出那乱世纷争,妖魔并起的大陆,赫连炎手持破天剑挥动破天剑法以一敌百,逍遥海挥舞轩辕剑轻点剑尖,逍遥剑法挥洒自如,那虚无剑法呢?
景宣赶忙问道:“那虚无剑法呢?”
嗜血剑更加得意了:“苍傲天使用的便是虚无剑法,而我便是苍傲天的兵器,所以我对虚无剑法了如指掌,真正的虚无剑法诡异莫测,穿梭于万军之中,如履平地,剑影晃动,剑神出鬼没,恍惚间,敌人已死。”
“这么厉害!”景宣双眼放光。
“不过...”嗜血剑仿佛故意道“以你的智慧,恐怕难学会!”
“凭什么?我怎么就不行了?虚无剑法我也能学会!不信咱们走着瞧!你现在就教我。”竟然被剑小看,景宣很是不服。
“年轻人就是心高气傲,我都说了我只能教你剑法,而剑的基本功得自己学!”嗜血剑幽幽道。
“基本功...”
这下景宣犯难了,轩辕宗是以功法著称的,这剑法可真没有,连个练剑的人都没有,练剑的都去了逍遥宗,练刀的都去了狂刀宗,眼下可这剑的基本功可每人能教自己了!
就在景宣苦于没有良策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朱南的声音:“景宣哥,任小姐来找你了。”
“任小姐?任离忧!”
景宣一个机灵,任离忧来了,那这剑术基本功不就不愁了吗?
景宣将被子裹盖在身上,戴上头巾,双眼微闭躺在床上。
朱南接着道:“景宣哥,你要不要出来接一下,任小姐一路辛苦了。”
景宣在房间里道:“让她自己进来。”
“这...”朱南欲言又止,转身朝任离忧方向走去。
任离忧正在一颗树下等着景宣,当然像任离忧这样美丽的风景当然缺乏不少围观者,远远看着修长的身姿,浮想联翩,当他们得知任离忧是来找景宣的,都失落不已。
朱南踏着碎步走到了任离忧的面前。
任离忧面似冰霜,冷冷道:“景宣人呢?”
“他...让您亲自去。”朱南弱弱道,他也知道这条件实在不合理,任离忧可是代表着逍遥宗,于情于理景宣都应该迎接,可是景宣却让任离忧亲自去见他。
“好个景宣!”任离忧银牙一咬,想转身离开,但是又一想父亲的嘱咐,只能把气压子肚子里道
“带路!”
“好嘞。”朱南躬身道。
远处观瞧的众人听的真真,都愤愤不已,暗自骂道:“景宣何德何能!这任小姐怎么能看上他呢!”
“任小姐国色天香来找他,他还这么放肆!”
“不要脸!”
但是他们却也只能羡慕地看着任离忧走向景宣的房间,心中醋意浓浓。
房间外,任离忧深吸口气推门而入。
进房间后,任离忧更气愤了,景宣竟然连正眼都没看她,头朝里睡着。
身为天之骄女,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冷漠,平常都是被众星捧月,对于美貌她还是很自信的,整个三州境内对手不多,谁不知道她任离忧的大名,见她一面都难,而现在景宣竟然只给她了一个背,连招呼都不打。
压抑着憋屈,任离忧道:“听说你好了?”
“好了吗?我现在现在可是很难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可能是内伤,都是女弟子打的。”景宣面部露出痛苦,在床上打滚。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事。”任离忧道。
“我好痛啊。”景宣依旧满脸痛苦。
任离忧道:“你睡觉头上都带着头巾?”
“哈哈,我习惯嘛。”景宣道。
“你头顶有血月不会错,我在合州没看错,在深渊也没看错,现在你知道我来就戴上了头巾吧?头巾下的血月到底是什么?”任离忧不依不饶。
“没有哩,什么血月我不知道!”景宣一脸桀骜,坐起身。
“装!那天在天瑶池就应该把你的头巾摘下!说那血月到底是什么?你和妖族到底是什么关系?”任离忧一副不问明白不罢休的样子。
“那你没摘怪谁?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走吧,我还要休息养伤呢。”景宣一脸不耐烦。
任离忧气呼呼,冷若冰霜的脸更阴暗了道:“当然有事,我是来警告你的,在天瑶池的事不许告诉别人,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哈哈。”景宣干笑两声道:“不然我告诉别人你就这态度,你不得表示表示!”
“无耻!”任离忧怒声道。
“哦?那我可不能保证嘴严的,说不定那天我一喝醉,把天瑶池的所见所闻都说出去,那...不能怪我咯。”景宣无赖道。
“你敢!”任离忧道,她已经克制不住了,就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处事镇定的她一遇到景宣就容易冲动。
“你这样语气,免谈,请回吧!”景宣道。
任离忧当然不能就这么走,她可是答应过天瑶池十六姐妹,要亲自让景宣发誓不说出的,要是这样她可无颜面回去。
忍一时,任离忧内心暗道,先让这个登徒浪子占点便宜,再秋后算账!
任离忧服软道:“行,那你说怎么样才能守口如瓶!”
“早这样不就完了,我要你教我剑术基本功!”景宣道。
“你要学剑?”任离忧道。
“不行吗?”景宣一挑眉。
“来不及了,练剑得从五岁开始学方能成材,而你现在已经过了练剑的时候,练也是白练。”任离忧毫不客气道。
她说的也是实话,在她四岁半的时候,就被任天要求练习剑术步伐,每天至少练剑两个时辰!这样日复一日加上天赋才有了今日的精湛的逍遥剑法。
“没关系,这不是你所关心的,只要你教,不用你管那么多!”景宣道。
“好!从明日开始,逍遥宗太平顶我教你,但你要是练不会可不能怪我!还有你得发誓守口如瓶!”任离忧道。
“好,一言为定,但是我要你手把手教我!”景宣露出一丝坏笑!
“什么?手把手?”任离忧怔住了,随即雪白如霜的面颊露出一丝微红。
“哦?你兴奋了!嘿嘿。”景宣完全坏笑,舔了舔嘴唇,眼神不怀好意上下打量着任离忧修长的身材。
“你混蛋!”
任离忧扭过头,小鹿一般地跑了。
背后响起了景宣的声音
“混蛋,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