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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妖王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太平顶练剑

阳光普照,逍遥宗太平顶光芒四射。

太平顶,逍遥宗弟子的练剑之地,在一座山顶,而山顶顶部是一个圆形的大理石凹地,每到清晨这里都会聚集不少弟子,手持剑闻鸡起舞。

景宣依旧是一袭黑衣,黑色的头巾在飘摆,霸气凛然,正四处张望在人群中寻找任离忧的身影。

“在你后面。”

声音依旧冷若冰霜。

回头,任离忧白衣,白裙,那逍遥宗标志的龙纹云如涟漪在风中摇摆。三千青丝也如瀑布飘洒在风中,手中的逍遥剑正散着银光。

景宣一笑:“看来任小姐还挺守信用的嘛。”

“说好,我只教你十天,十天之内学得会学不会不能怪我。”任离忧语气毫无余地。

“哈哈哈。”景宣爽朗一笑,笑声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景宣伸出三个手指头:“我只需要三天!”

“好。”任离忧随手扔给景宣一把剑,心中随之冷笑,这剑术基本功别说三天了,就是三个月也学不会。

接过剑,景宣道:“请吧。”

任离忧手腕转动,掌中的逍遥剑随之而动。

“看清楚了。”

说完,任离忧挥舞起了逍遥剑,剑光波光粼粼,一招一式朴实无华,剑花飞舞,如大雪纷纷,缓缓落下,剑气游荡,如游龙翱天,或曲或直。

手中的剑仿佛生在了任离忧的掌上,时而快如闪电,时而飘若青云。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体恤飞服,飘忽若神。

明明是再舞剑,在景宣看来仿佛是仙子起舞,恍惚间,景宣看呆了。

末了,任离忧反手将剑别在身后,双脚回收,呼出一口气。

“这就是剑术基本功,练熟这个才能有资格练习剑法。”

然而景宣并没有说话,而是呆呆看着任离忧凹凸有致的身材。

见景宣目光炙热,任离忧气愤地一鼓一鼓,丰韵的胸部也随着一起一伏,带着节奏感。秀发一甩,转身而去。

任离忧走远了,景宣才回过神来,朝着任离忧的背影喊道:“多谢了!”

...

接下来一天,景宣拿着那把普通的剑,脑海回想任离忧的一招一式,可是令他难受的是这剑法果然是童子功,现在练起来十分笨拙,不是剑划破衣服就是差点戳到自己。

身旁不断传来嘲笑声,讥讽声。

看着景宣蹩脚的剑,逍遥宗的不少弟子干脆不练剑了,围观起来。

“你说他好好的,为啥要练剑呢?”

“怕不是想追我们小姐才想出这么笨拙的办法。”

“他是来搞笑的吗?哈哈哈。”

“别丢人现眼了,滚回你的轩辕宗吧。”

“想学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还三天学会,我看他三年都学不会!”

...

这些景宣根本就没在意,因为从小这种冷嘲热讽对他来说习以为常,他要用实力打这些人的脸。

夜幕已深,月牙如钩,挂在树梢上。

太平顶已经没有别人了,只剩下景宣一个人坐在地上,衣服已经被划破了几个大口子,夜幕的凉风从漏洞吹进,浑身一个哆嗦。

景宣举头看着明月,内心后悔不已,他还是太狂了,就不该答应任离忧的三天,这不是作死吗?

现在,剑术的基本功景宣只能使出第一式,虽然能使出来却很笨拙,身形也很难看,甚至只要速度稍微快些,就会因剑拿不稳而摔跤。

不过,对景宣而言,总算有所收获回报了,但是照这速度三个月方能勉强练会所有招式,而熟练就更谈不上了。

景宣很是苦闷。

景宣忽然心生悲凉,感觉他通过练习好基本功在修炼虚无剑法啊的想法,完全成了遥遥无期的奢想。

人,年龄越小时,身体的可塑性就越强,接受一项新事物的速度就越快,同一门武功,三岁开始练习与十六岁开始练习,还是会存在一些本质性的区别,除非资质非凡,悟性极高之人。

而从景宣的情况来看,景宣的湮魔坠和黑魔护体练的很好,玄本掌也出掌生风,这与他本身的魔气和血月之力有关系,同时也跟他从小在轩辕宗长大,对功法修炼熟悉有关。

从小没有别的娱乐,天天只能看宗内弟子练功,不觉得自己也会模仿上一下,天天这样练习,功法要领熟练度想不熟悉也难,但至于景宣修阶,这和功法是两回事,修阶是功法力量支撑,要是没有修阶,功法练得再好,也只是花架子,毫无杀伤力。但是当血月之力帮景宣提升修阶力量后,景宣的功法要领才得以施展。

但是功法要领和剑术要领是根本两回事,剑术的要领景宣可以算是一窍不通,以至于现在寸步难进。要是三天内将剑术基本功练熟练除非出现奇迹!

“不行!我就不信了。”景宣心中突然生出一阵恒念,站起身来。

月光照在少年坚韧的身上,如铺上了一层霜,人影晃动,景宣开始又开始练习起了剑术的基本功。

剑一次次掉落在地上,空旷的太平顶上不断响起咣当的脆响,但是少年没有放弃,一次次捡起剑,依旧蹩脚在练习。

一人,一剑,一江山。

不远处的暗处,任离忧眼神震惊地看着景宣那执着坚韧的背影,这种永不服输的毅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末了,任离忧叹了口气,如果景宣从小练剑可能在剑术上会有所造诣,但是现在练剑,任离忧并不看好景宣,摇了摇头,往逍遥宗内部走去,

任离忧走后,还有一个身影正屹立在另一处,如雕像,愣愣地看着景宣坚韧的背影。

微风拂过,任天下巴的胡子微微颤动,那身影,那动作,怎么就这么像当年的景角呢。

任天感叹道:“岁月不饶人呢,一眨眼景角的儿子也这么大了,和他老爹一个德行呢。”

苦笑过后,任天也离去了。

太平顶就真的剩下景宣一人了,剑不多跌落的声音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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