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天,景宣的日子可是过得如鱼得水,自在快活,逍遥宗把酒肉饭菜供上不说,关键还有美人陪伴。
当第一缕阳光照到太平顶的时候,逍遥宗的人就能看到景宣和任离忧成双入对地在练剑。
形影不离,似比翼双飞。
令逍遥宗其他男弟子不能忍受的是,景宣很不老实。
景宣借着练剑之名,不断揩油,那双贼眼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任离忧娇美的脸蛋,丰韵且一起一伏的胸脯,莲花般扭动的腰肢,修长的玉腿。
而且景宣明目张胆,毫不避讳众人的眼光。
任离忧虽然被景宣炙热的目光弄地面红耳赤,却也只能陪着景宣,这是任天的意思,况且任离忧并不讨厌景宣的目光,这一点就连她也说不清。
可能好色的才算是男人吧,而世间的男人都一个样,那些表面对美女不感兴趣的人,不是为了一个自命清高的名号就是中人。中人就是太监的意思。
景宣的房间在逍遥宗的东南角一处大院内,这里正是逍遥宗接待贵宾的地方。
院中有一片小湖,波光粼粼,阳光反射透过了窗户,进入了房间。
房间内,光斑点点,如波光游动,光斑也不断闪耀,照地到处都是,也照在了少年的身上,而少年头顶的血月之光却让这些光斑黯然失色。
景宣双目紧闭,正运行着血月之力。
嗜血剑的声音响起:“那日在深渊斩杀上百只凶兽,血月之力已经饱和,是突破血月第一变的最佳时机,突破血月一变后,变可以用余力冲击灵道!”
“我知道了。”
景宣紧咬牙齿,两腮的肌肉凸起,身躯不断颤抖,头发也摇摆不定。
血月如同一个饕餮,吞噬下的血魄毫无踪迹,现在景宣要做的就是让血魄膨胀,开启血月第一变!
血月深处,如同一座炼狱,烤练着无数血魄,不少血魄在岩浆中挣扎。
“破!”
岩浆沸腾,开始翻滚,那些挣扎的血魄全被淹没,融入无尽的岩浆中,彻底灰飞烟灭,而那血魄之力却袅袅如青烟升起,化为力量彻底被血月吸收。
之前所吸收的血魄并没有被血月吸收,而是暂存在了血月里面,现在将血魄消化,以提升血月之力,从而触发血月深处的洪荒之力,将潜能激发。
那血魄开始凝聚,凝成一个血珠。
血珠开始膨胀,无限增大充挤着血月。
这些在景宣的神识里都能感觉地到,只要血珠撑破血月的界限就能突破梏枳,成功激活血月的第一重力,完成血月一变。
身躯颤抖剧烈,头顶的血月泛着的红光四射,整个房间变得血红一片,在屋外看还以为房内着火呢了。
“轰”
一声巨响在景宣脑海暴起,如同一个沉积已久的火山喷发,血月第一重突破。
“接着突破修阶!冲击灵道!”嗜血剑急切道。
瞬间,景宣控制体内的血月之力开始冲击穴道和经络,突破屏障!
景宣双目圆睁,肌肉如活蟒快速游走,膨胀骤缩,起伏不断,仿佛波涛汹涌。
青筋暴起,如条条大江贯穿全身。
现在血月的力量源源不断涌出,冲刷全身,浇灌每一个穴道,每一条经络,穴道和经络在不断冲刷下发出噼啪的响声。
血气从血月中冒出,覆盖全身,如身上有一层薄薄的血雾。
蓦然,血雾开始凝结化为丝丝血气钻入了身躯的毛孔和体内的血月之力交汇。
“啊啊啊啊...”
景宣长啸一声,最后的力气迸发。
丹田内部,一层似有似无的屏障轰然破碎,更加强烈的道气也涌出。
“呼!”
景宣长出一口气,浊气从五脏六腑汇集,自肺而出。
“不错嘛,小子,果然没有辜负我的希望,现在你已经是灵道一重了。”嗜血剑赞叹道。
景宣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瘫躺在床上,大声喘气。
“哈哈哈哈...”
狂笑,喜极的狂笑。
这种感觉就是一道难题,怎么想都没有想出来,突然灵光一闪,那一层突破不了的窗户纸被捅破,灵感如泉涌,浑身清爽,这中感觉是人生中最美妙的感受之一。
而现在景宣就沉浸在这美妙的感受中。
他感受这力量的不断增强,体魄变得结实,力量也变得雄厚。
嗜血剑款款而谈:“之前你吸收的血魄基本上只是暂存在了血月内,只吸收了一点点。”
景宣回想到了之前吸收血魄之后变强的感受,惊讶道:“只有一点点?就那么强?”
“是的,血月未到达一变的时候,只能吸收血魄皮毛,而现在血魄一重突破,达到血月一变,可以直接完全吸收血魄之力,也就是说吸收的血魄越多,血月之力就越强,而这血月一变最强大的地方就是遇强则强,可吸收他人之力来短暂地提升自身的力量!”
景宣恍然大悟接着问道:“那其他八变呢?”
“一变吸魄而强,二变摄魂夺魄,三变借力打力,四变浑天吞地,五变傀儡魂魄,六变力拔山兮,七变神游太虚,八变疯魔狂变,九变王道天下。”嗜血剑道。
“哇,听着好强,你且详细说说。”景宣兴趣盎然,想象着自己变强的样子。
“二变摄魂夺魄就是血月摄取魂魄之力变强,可以震慑他人魂魄,可以将他人的心魂震离一瞬间,另其恍如隔世,实力大减。”
“那和虚无剑法中夺人心神有什么区别?”景宣不解道,他觉得嗜血剑所说的还不如虚无剑法强,不免有些失望。
“那是因为你没有碰见高手,而是碰见了一个没有实战历练的熊展,要是碰见老练的高手,你这招根本不灵的。”嗜血剑道。
“你的意思是说血月第二变可以将人瞬间震慑住?那高手不会化解吗?”
“血月之力非同小可,任何高手都得被震慑住!比虚无剑法中的夺魄强多了。”嗜血剑道。
“这么听来好像还不错。那第三变铜皮铁骨呢?”景宣问道。
嗜血剑正准备讲,却一怔道:“有人来找你了,以后再说。”
敲门声恰好响起...
景宣裹好衣服,打开门。
并没有人,一个纸团在地上。
打开一看,是一排清秀娟丽的字迹,一看就是女子的笔迹。
今夜三更,太平顶见。
景宣合起纸团,眼神中露出一抹笑意,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毫无疑问,这是任离忧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