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凝回到府中,林乐夕也未曾说什么,只是用完饭后,喊了夏紫凝一声,夏紫凝就呆立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直到林乐夕说了句“早点儿休息”,夏紫凝这才松了口气。夏紫凝本以为林乐夕算是默许自己去找穆晨,谁知第二日,夏紫凝发现门窗被锁住了,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林乐夕命人干的。夏紫凝岂会这么容易罢休,夏紫凝住的蓝烟阁的旁边就是一个闲置的玉暖阁。夏紫凝心想:哼!我就不信阁楼顶你也给锁了!我从阁楼顶的窗户翻到玉暖阁,还有我夏紫凝逃不了的地方!夏紫凝心中暗喜,夏紫凝刚到到阁楼顶时,猛地听见有人说道,
“二姑娘还是老实呆着吧!夫人命把所有门窗都锁了,包括相邻阁楼的门窗,即便二姑娘出来了,也有重重把手。二姑娘还是别白费力,老实些吧!”
夏紫凝知道同她说话的是夏萧乾极得力的手下张福,自己定是逃不脱的,可仍旧不死心的犟嘴说道,
“那我要是饿了呢。”
“到时间会有人给二姑娘送饭的。二姑娘也不用想着趁这个时间跑出来,二姑娘是打不过的。”
“那阿南呢!”
“阿南姑娘这几日会在夫人房间伺候,二姑娘也就不用担心了。”
夏紫凝长吁一口气,
“那我要是闷了呢。”
“张福会同二姑娘说话解闷儿的。”
夏紫凝撇了撇嘴,心道:哼!好,既然你说要跟我说话解闷儿,我烦不死你!
“张福,你成亲没?”
张福冷冰冰地说了句“并未!”
“那你有喜欢的姑娘没。”
“没有!”
“那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吧!我认识很多不错的姑娘的,有温柔的,有漂亮的,有......”
“欸,张福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说说,我好给你介绍呀!”
“欸,你怎么不说话呀!”
......
夏紫凝本以为自己能把张福给烦死的,可谁知道这张福不但惜字如金,而且忍耐力极强,完全不像个正常人。也是,换个正常人烦也被夏紫凝给烦死了。
“张福大哥,跟你说话好无聊,能不能换个人.....”夏紫凝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瘫坐在地上。
“可以!”
“二姑娘!小的是张福的弟弟张瑞。”
夏紫凝一听张瑞说话而语调,定是个像自己这般开朗活泼的人,有戏。
“欸!张瑞,你成婚没!”
张瑞方才一直听夏紫凝说要给自己哥哥说个姑娘,自己心里正着急想让夏紫凝也给自己说个姑娘。既然夏紫凝这般问了,自己也顾不得什么了,便道,
“还未曾娶亲,要不二姑娘你也同我说个吧!我这人啊,待姑娘可好了!”
夏紫凝眼看有戏,忙说“好的好的”。刚想问张瑞喜欢什么样的,不想张瑞自己说道,
“我的要求不高,就是不要太高,也不要太矮了,然后也不要太胖了,当然太瘦了也不好嘛。那我觉得性格就是,我觉得要既温柔又活泼,既妩媚又爽朗,既乖巧又大气。”张瑞停了停,又极为郑重地说道,“等一下,我觉得要会撒娇,但是呢,又要很独立的那种。所以呢,二姑娘你就按这个大方向给我找吧。”
夏紫凝心道:呵呵!这还叫要求不高,活该你还没成亲。
“二姑娘,你认识的姑娘里有这样的姑娘吗?”张瑞又自言自语道,“我这要求不高,肯定是有的!”
“呵呵!有的有的!”夏紫凝无奈的笑了笑,突然说道,“张瑞,你哥哥还在这儿吗?”
“我哥哥方才下去了。”
夏紫凝一听张福不在,心喜道,
“欸!张瑞你说我们算是兄弟了吧!”
张瑞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说道,
“当然算兄弟了!我本以为二姑娘会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小姐,看不起我们这些粗人,可不想二姑娘都还为我的亲事操心。”
“那兄弟有事儿帮不帮!”
“帮!”
“我现在好无聊呀!你放我出去行不行,我就出去一下下,一会儿就回来。”
“不行!夫人吩咐了,我们得在这儿守着二姑娘。”
夏紫凝想不到张瑞拒绝了,有一本正经地说道,
“张瑞,偷偷告诉你,其实呀,我是出去查一个很大的案子,这个案子没我不行的。我看你也是个正义的人,你放我出去,到时候我记你一大功。”
“真的!”
“真的。”
“不行,夫人说了,二姑娘呆头呆脑的,去了只会给人添乱。我张瑞可不能让二姑娘去祸害人。”张瑞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二姑娘,你什么时候让我和那个姑娘见个面吧!”
“下辈子吧!”说着,夏紫凝就下楼了。
门外的张瑞还心道:这二姑娘是怎么了,聊得好好的,突然就不理人了。这要是谁娶了她,有的受的咯!我一定不能娶这样的姑娘,一定不能。
另一边的穆晨苦等许久也不见夏紫凝,吩咐陆松去打听一下,而就自己先去查案了,又派人传沈浅。
穆晨觉得还是要自己看一遍尸体,以防有漏。
穆晨看着眼前躺着的黄乐乐,尚在妙龄,却遭此毒手,实令人痛惜。穆晨低声道,
“多有冒犯,万望见谅!”说完,穆晨解开黄乐乐的衣扣,仔细查看。“记好。”
“是。”
“身上有多处伤痕,指缝内有一些艳红色粉末。头部并无瘀伤......”穆晨从黄乐乐口中取出一根丝线,“这是什么?”
穆晨又想起昨日陆松发现的那块衣角料,二者极为相似。
“黄乐乐的尸体可有其家人认领。”
“并无。”
“家境背景查得如何了。”
“皆已查清。”
原来这黄乐乐父母三年前就去世了,只有一个哥哥,而这个哥哥也在三年前不知所踪了,只剩黄乐乐一人留在昭阳城做些小生意来维持生计。前几日给驿站送菜,被安国明瞧上了,遂遭此一劫,一切证据都指向安国明。
“那位公子可到了。”
“已到多时。”
“好。”
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