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谦的朋友——楚子辰。”
楚子辰,秦谨瑜怎么会不认识这号人物?家世落魄,纯粹一个靠女人生活的花花公子,没有什么正当工作,整日周旋着上流社会的贵妇小姐中,而他最大的资本是长了一张漂亮妖媚的脸。
秦谨瑜回到安澜的公寓时,已经晚上十点。这两年里,他渐渐地有了一个习惯,不管多晚,都想回到这里。
打开门进去,和往日时一般地静谧,不同地是沙发旁的台灯散出微微的光,还有电视机响着。
再走近一看,安澜盖着被子就睡在沙发上。
他淡淡地看着,想着走过去,安澜已经睁开双目醒来。
“你回来了?”
随意地一问,秦谨瑜莫名地心跳了一下,他习惯安澜的冷漠,有些害怕她的热情。
“还不睡?”心虽然乱了,可是秦谨瑜的面容还是冷漠着,他看着安澜直接赤着脚朝自己走来,不禁皱起眉头。
“鞋子穿上。”他说着,走过去将地上的鞋子拿到安澜面前。
安澜笑笑,穿上鞋子时,调皮地伸出双手勾住秦谨瑜的脖子,“秦谨瑜,你是不是喜欢我?”
看他这么紧张自己,安澜想他是喜欢自己的。
秦谨瑜没有回答,双眸淡淡地看着安澜笑颜如花的面容,“怎么了?”
他想她是生病了,才对着自己笑得那么欢,或是受了沈谦结婚一事的打击。
“没有!就是突然发现你不错。”安澜的表白很大胆,说完后她的面颊红起,想明白喜欢就去爱,可说出来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她泛红的面颊入了秦谨瑜眼底是那么地诱人,可是他心里又是那么地不安,总想着安澜在耍他,逗他开心。
“安澜,别玩了。”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快速的心跳,淡着声音说道。
安澜撅起嘴,不悦地瞪着秦谨瑜,真是一根木头吗?他平日里瞧见自己不是饿狼扑食,今天表现得太平静了。想着,安澜的手指在秦谨瑜的胸前慢慢地打圈,“秦谨瑜,我们在一起吧!”
她说得这么明显,秦谨瑜不可能听不出来。
秦谨瑜想她真的受了打击,才同自己说这些扰他心的话,“不行!”这句话也该是他说的。
听到秦谨瑜坚决的回答,安澜退缩了。他有未婚妻,他娶的女人必定不是她,他们只是情人。
想着时,安澜缩回自己的手,就同收回自己的心。
“澜澜,给我点时间。”秦谨瑜突地一句,他看到安澜的失望,不舍得她难受,出口说道。
现在,他们在一起还不到时间,本想再等等,现在安澜先提出来,就是安澜的戏耍他也愿意。
安澜未回他话,秦谨瑜双唇已经覆过来,他按住安澜的头,温柔地吻住她的双唇,娇嫩的唇瓣让他不能满足,双手急不可待地伸入安澜的衣服里去。
摸了进去,秦谨瑜才发现安澜没有穿内衣。
安澜红着脸推开他,她今天下了狠心勾引秦谨瑜,既然知道自己的心意,她想爱就得放开、不遗余力地去爱。
这次,当做她最后的爱情。
秦谨瑜留恋着安澜细腻的肌肤,他嘴角不知觉勾起笑容,“傻丫头,过来!”他伸手将安澜拽入怀里。
她是来认真的吗?
这次的吻密集又霸道,似乎要抽空安澜口中的一切,两个人的欲望都在滋长,亲吻、抚摸,拼命地想将对方的身子揉碎,融入自己的骨间。
欢爱的过程中,也不知是谁说了声“我爱你!”
一次的勾引造就每日的“缠绵”,也改变二人淡漠的关系,就从短信说起。同事请客吃晚饭,心境变得开朗的安澜应下了。她在这里工作,不能一直独来独往,而且她们不过是听了闲言闲语,对自己才有偏见。这段日子下来,也没再刁难她,甚至很多工作上都帮助她。
人遇上爱情,处于爱情的蜜月期,看什么都是好的。
“同事请客,我晚些回来。”安澜拿出手机,给秦谨瑜报了信。
她看着其他同事给家里人打电话或是发短信,忍不住给秦谨瑜发个,比他主动打电话骂她好。
“九点之前回来。”秦谨瑜的短信如他的语言一般简洁、霸道。
安澜看着屏幕上的短信,翘起嘴角笑了笑,与他敞开心扉后,发现他没有以前讨厌,甚至是“可爱”,特别是他故意冷沉着脸,总让她看着想笑。
若是她没有憋住,大笑出声,他的脸更臭,二话不说地上前将她扛到床上去惩罚。
这男人很多地方都挺好,就是太过霸道!
安澜不知觉中,从发短信到吃饭中,想得都是同一个人的“臭脸”。
“安澜、安澜!”有同事唤她,安澜抬起头歉意地举起自己的酒杯。
“安澜,对不起,希望你别介意以前的事。”都提到这个份上,安澜也不是娇柔的女人,过去的一点小事,她还放得下。
敬她酒的女人和她差不多大,叫程晨,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
“行!”安澜说着,一杯见底。
她喝完酒后,才想起秦谨瑜的交往。“不许喝酒!”想起,安澜连忙多喝了茶水,冲淡口中的酒味。再有人敬她,她就摆摆手,说,亲戚走访,不能多喝!
陈经理有事没有来,所以场上的气氛不错,大家聊得很开心,都在替人工作,都有被人欺负的往事,开心或不开心的辛酸事。
宽敞的大厅里,突然传过来悦耳的钢琴声。她们吃饭的地方是在大厅里,所在的位置也很好,抬起头就能瞧见不远处台上那架钢琴。
进餐馆前,安澜瞥见那架钢琴,原以为只是摆设,没想到真的有人去弹。
曲子是《梦中的婚礼》,轻快的音符间藏着淡淡的忧伤,不禁让人着迷,而更让人痴迷的是弹奏者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