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醒来,已经是白天,瞧了瞧身边的位置,秦谨瑜不在。昨日太累,她睡得熟不知道秦谨瑜何时走的?又是不是去陪沈芯或者别的女人?想及,安澜不禁自嘲,她不过是秦谨瑜的床伴,他的事与自己什么关系!
婚纱店的工作,安澜还是去了,她喜欢婚纱而不能因为宁初柔和沈谦放弃工作,秦谨瑜骂她没用是对的,二年的时间过去,他们看见自己都没有一点愧疚,凭什么她要躲着他们。
去了婚纱店,对昨天的事陈经理免不了冷言冷语几眼,但是没有实质性的惩罚措施,好似忌惮着安澜。安澜由着她说了几句,再去做自己的工作。
沈谦和宁初柔还是来了,他们相依着,幸福地笑着。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安澜看见他们的笑容总觉得那么地恶心。
“澜姐姐,昨天的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宁初柔笑着说道,她做出原谅安澜的样子。
安澜不屑地冷笑,她没有做过哪来的故意与不故意。她不想搭理他们二人。
沈谦看安澜冷漠,从他进来连看他都不看自己一眼,心底难受,他张口唤了“澜澜”,后面的话卡在喉间,没有说出口。
宁初柔就在他身边,他纵是对安澜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憋在心里。
“澜姐姐,爸爸想见你。”宁初柔不介意安澜的冷淡,挽紧沈谦的手笑道。
安澜一怔,已经二年的时间见到宁老贼的面,二年里她不过通过报纸或是电视看见宁老贼儒雅的笑容,不是不想宠爱自己的爸爸,而是他当初护着宁初柔,那么狠地赶自己出宁家,她有她的尊严,是宁老贼吼她滚出去。她走了,真的不回头地离开宁家!
现在,宁老贼说要见她?安澜心底憎恨时也有欣喜,妈妈很早就离开自己,她是由宁老贼养大的,那份感情不能说割舍就割舍。而宁老贼与沈谦又不同,他是自己的父亲,她再恨也在心里记挂着宁老贼!
不过,宁老贼疼她是以前,现在的宁老贼眼里只有宁初柔母女。
“我没有爸爸!”安澜淡淡地回道,她正视着宁初柔,“宁小姐和沈先生今天是要穿这几套婚纱拍照吗?”
她指着旁边拿出来的婚纱,职业化地说道。
“澜姐姐,你这是何必那?爸爸真的很想你!”宁初柔柔声劝道,安澜越是冷漠她嘴角的笑意越浓,说话的语气越发温柔。
安澜不想多和宁初柔说话,她直接将手中的婚纱交给别的同事,自己去忙的事。
秦谨瑜说她太笨了,她的性格太直斗不过宁初柔,那么她斗不了,就走开!
宁初柔的小报告打的很快,宁老贼的电话晚上就杀到。
宁老贼找到她的电话,安澜一点都不奇怪,自己在婚纱店工作有联系方式,宁初柔稍稍一问就知道。
“澜澜,是我!”宁老头的声音隔着手机传来,很远很远,记忆里熟悉的声音突地变得很陌生。
“哦!”安澜应了声,不知道该说唤什么?爸爸吗?可是二年前是他说的,滚出宁家,你不是我宁天策的女儿!
“后天晚上有空吗?回来下!”宁老头温声说道。
安澜顿了顿,她该拒绝,该恨宁老贼,原想要是宁老贼找自己回去,她要告诉他,你已经把我赶出宁家,不是你的女儿!
可到了后头,她回了:“嗯!”那些伤人的话全都卡在喉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二年来,安澜盼着宁老头突然转身找自己回去,告诉她,他赶她出宁家都是气话,不过是吓吓她。
被宁老贼赶出宁家,她原应该离开这里,可是就是想着宁老贼回来找他,而一日日地过去,宁老贼似乎真的将她忘记。
“怎么了?”秦谨瑜在旁看书,见她木楞地捏着手机,抬起头问道。
“他让我回去一趟!”安澜淡淡地说道。
秦谨瑜起身,坐在床边,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你怕?”
他心里清楚,安澜口中的“他”是谁?也知道她这两年里一直逃避的是什么?
“那就不要回去!”秦谨瑜接着说道。
安澜摇头,秦谨瑜的拥抱与亲吻她没有抵制,反而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汲取他的温暖。“我想回去看看。”
她知道回去后要面对沈谦和宁初柔,可那里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家,有很多快乐的回忆。而是宁老贼想她回去,或许他是真的想自己了。
“宁老贼都主动打电话我,我当然得回去。”安澜笑笑。
秦谨瑜搂紧了她,突然冷声地说道:“沈谦就有这么好吗?”他记得很清楚,她重遇沈谦那天有多么地失常!
沈谦、沈谦,她不过是寻借口回去见他而已!
好好地又提到沈谦身上,安澜挣开秦谨瑜的怀抱,恼道:“秦谨瑜,我只是卖身给你,我有自由!”
秦谨瑜拽住她的手,冷沉下脸瞪着她,“你是我的人,去哪里都得经过我的同意!”
“秦谨瑜,你不可理喻!”安澜气得骂道,他凭什么管她的事,凭她是他的情人?
“闭嘴!”秦谨瑜怒声喝道,不想和她吵架,这女人的脑子一根筋,他说再多也没用!索性,他冷冷的双唇直接封住她的。
安澜瞪着他冷漠地双目,除了他发凉的双唇,滑过她后背的手指都是发冷。她又是惹怒了他,他直接将她压在床上,身上的衣物被他一扯便扯开,空气中,裸露出来的肌肤变得很冷。
“秦谨瑜,你除了禽兽,还会干吗?”他一松开她的口,安澜瞪着他,恼声问道。
秦谨瑜趴在她身上,冷冷地看着她,“你也说我会禽兽,那就得禽兽到底!”他的心情本就不好,被她一招惹更是烦躁,也不再客气地对她,直接按住她反抗的双手,进入她的身体。
这样地进到她的身体,充实着,秦谨瑜才觉着她不会离开!
与秦谨瑜大吵一架后,安澜不理他,他霸道地命令她不许回宁家!她捂上被子,当什么都没听见!
秦谨瑜,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她不过是秦谨瑜二年前捡回家的女人,给他暖床,哪天他玩腻了,她会一个人孤零零地流落在外!
她要回宁家,也不是因为沈谦,而是宁老贼。
自己的父亲,安澜再是恨也不会是一辈子
宁家的大门没有关上,安澜推进去,碧绿的草坪依然如记忆里地那么漂亮,暗红的房子矗立在眼前,很近似乎又离她很远。
二年,从宁老贼将她赶出宁家,她真的两年没有进来一步,就算日子过得再辛苦,她只是咬咬牙,不许自己回头求他们。
现在回来,仅仅是因为宁老贼先开了口。
“你是什么人,谁许你进来的?”凶狠的声音,陌生的仆人瞪着安澜。
二年的时间,宁家当然有所变化,就像眼前不认识安澜,安澜也不认识的仆人。她想说,自己是宁家小姐,转念一想,宁老贼要她滚出宁家,她还算宁家的大小姐吗?
“我找宁先生!”安澜苦涩地笑笑,连回自己的家,见自己的父亲都要通报。
仆人领着安澜到了宁家大门,她指着门内的地毯,鄙夷地看着安澜鞋底,说道:“你在这候着,别进来!”
安澜顿觉得恼怒,不喜欢别人对她的嫌弃。她抬起头见到走下楼梯的宁夫人,直接走了进去。
“不是让你站在外面,真是的!”见安澜进门,仆人回头恼道。
“你不长眼吗?这是宁大小姐,她二年没回来鞋子再脏,也得让她踩毯子。”宁夫人从楼上走下来,冷嘲地笑道。
回宁家必然要见到宁夫人和宁初柔,安澜做好心理准备,可是见到真人时,心里的恨滋滋滋地冒长。
“我爸那?”安澜冷看着走到面前的宁夫人,问道。
“你爸?”宁夫人冷笑地说道,“我记得有人说过,不姓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