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禾见火势已经扑的差不多,抬脚准备离开,不想被那个熏过的女子再次有牵连,上次,害得他损失那么重要的东西,他差点就要杀人。
这次,萧锦禾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会损失。
他这样想的,最后还是忍不住在身上摸索,检查了一番,确定除了云慕心手上抓着的那块衣袍边角料之外,没有其他损失。
萧锦禾要走,莳儿瞧着她家小姐浑身潮漉漉的,脏兮兮的,躺在深秋的地上,会着凉,准备驮着她家小姐回蕙心苑收拾一下。
莳儿太看得起自己,以为一个人可以,谁知道她惊惧了一番,驮着人在背上,还没站稳,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她身体不适,背上软绵的人更是毫无依靠,宛若萍草,毫无依托,直接从她踉跄的背上仰面倒了下去。
“哎”莳儿怕她小姐摔伤,惊呼出声,想要挽救。
萧锦禾回头,看着朝他倒来的身影,脑袋还未考虑清楚要不要弄脏自己的衣袍,双手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去,接住软绵无力,人事不省的云慕心。
随着她的倒下,堪堪挂在身上的被他撕烂的衣裙,这会儿滑落了一大半,之前只是看见精致的锁骨,这会儿,他看见了不得了的地方。
萧锦禾浑身僵了一下,一双寒潭般深邃的眼睛,落在她浑圆的上,衣裳遮挡,若隐若现的白嫩上,一抹金色的光芒落在他眼中。
萧锦禾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出神,在莳儿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单手扶着她的靠在怀中,避开别人的目光,手指撩开破烂的衣襟,看着那个金蛛般的纹身,心跳漏了一拍。
他似乎要求证什么,粗糙微凉的指腹,在那白嫩上抠了抠,想知道是不是趴在她上,还是她身上的“胎记”?
他的注意力,都在金蛛纹路上,根本没意识到,他这样大刺刺的轻薄一个女子,触摸她,是多么的无耻。
“混蛋!!!”
专注金蛛痕迹的萧锦禾根本不知道,怀中的人何时醒来,耳边听见一个沙哑,以及满是恼羞,气愤的声音。
伴随着云慕心的愤怒的,还有她黑乎乎的巴掌。
啪的一声,掌掴脸颊的碰撞声,太熟悉,以至于,很多人都被这巴掌声吸引过来,神情震惊的看着背光中的两人。
要不是他们背对着自己,他们都看见了,云慕心慌张扯着衣裙遮挡白嫩肌肤的模样,那种被人轻薄举动,简直是一览无余。
可惜,萧锦禾身材颀长,高大挺拔,站在他们眼前,大山一般遮挡他们的视线,一点暧昧的痕迹都没看见。
萧锦禾第一次被人扇了一巴掌,那种诡异的疼痛,让他下意识的顶了顶火辣辣的腮帮子。
第一次有种被人打蒙的感觉,还是一个被他救了的女人。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恩将仇报吧!
“你是谁,竟敢轻薄我,你是不是找死?”云慕心双手护胸,一双星辰般耀眼的大眼睛,火光熊熊,不比被扑灭的火光。
此时,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眼前的人,只感觉被他抠了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差点几欲羞愤而死。
“金蛛,怎么回事?”萧锦禾不理会她的愤怒,他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他承了这一巴掌,不和她计较。
不然,剁了她的爪子,都是轻的。
摄政王的脸也敢打,找死的人是她吧!
“不要转移话题,你是谁?”竟敢看她的身子,不挖了他的眼睛,对不起她的身体“你不是我们云家的人,私闯民宅,调戏良家女子,你想想,你犯了多大的罪”
“那个,小姐”摄政王霸气侧漏,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睥睨天下,手握百姓性命的权势,不用她吹嘘,大家都知道。
只可惜她家小姐不知道啊,云家这次,可不就是因为摄政王,弄得差点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吗?
莳儿斗胆,扯了扯云慕心的袖子,在她愤怒打岔她教训人的目光下,弱弱的提醒,免得闹出更大的乱子。
萧锦禾要他们云府上下几十口的小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更何况
莳儿瞄了眼,摄政王千岁大人半张冷峻的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以及黑乎乎的,脏兮兮的碳灰,让她差点跪在地上磕头。
“小姐,他是他是摄政王千岁大人”
云慕心听懂了,还以为莳儿能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身份,没想到她真的说出了不得了的身份,还是她惹不起的人
云慕心觉得,她五马分尸都不足以抵过她的罪孽。
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萧锦禾冷酷无双,高冷冰霜的脸上那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再感受一下手心火辣辣的疼痛。
她怂了,觉得而被摄政王大人轻薄一下也没什么,名节和她的小命,她当然是选择要命啊。
云慕心知道,她可是贪生怕死之人。
现在,她大约彻底把这位摄政王大人给得罪了吧,看着他眉心的川字都能夹死她的小命,蹙眉冷眸,平静无波的眼眸中,隐藏滔天的怒气。
微微抿着的嘴唇,透露了他此时的不爽和郁闷,更不要说他周身散发的杀气,盛气凌人的眼神,让云慕心大脑一片空白。
懵逼的云慕心做了这辈子,最让她值得唾弃的事情,那就是她很有天分的装晕了,两眼一翻,没有任何缓冲,直接倒在她怀中,晕了
云慕心很想倒在莳儿怀中的,可惜她现在的姿势,以及面向的位置,除了晕倒在他怀中符合常理,其他的一看都是装晕。
在他面前玩小心机,被发现岂不是罪加一等么?
云慕心不敢冒险,一边恨不得剁了他的狗爪子,一边又恨不得剁了自己的猪爪子,居然不看人给一巴掌。
她后悔啊!
怎么就在这个时候把鼎鼎有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大人打了呢?
别说是轻薄,他就是把自己杀了,也能让人半点怨言都没有。
手上一沉,萧锦禾瞧着倒在他怀中的人儿,心跳过于剧烈,咚咚咚的,比鼓声还要密集,丝毫不像是晕倒的人。
她这是,装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