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刚从云慕心的蕙心苑离开,就看见管家慌慌张张跑来“夫人,夫人,不好了,摄政王,摄政王来府上......”
“什么?”赵氏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不是疯了,摄政王怎么可能会来我们云家?”
况且云浩然不在家,府上只有她这个当家主母,怎么办?
“人已经在花厅,夫人,是摄政王,奴才没看错,您也没听错!”管家看着慌了的赵氏,说“夫人,不管如何,把摄政王晾着,终归不好啊!”
赵氏“......”
“莳儿......”云慕心抚了抚红肿的脸,和莳儿站在门口,看着一行人匆匆离去的背影,说“你去看看,谁来了?”
“是!”莳儿小心翼翼的跟上去,看看赵氏是不是又要害人。
萧锦禾坐在花厅,婢女送上来的热茶,他看都不看一眼。
若不是确定那个女子就是这家的人,他根本不会这个时辰来这儿,实在是,他要寻找的东西,对他来说,过于贵重。
那个瓷瓶中的东西,对他来说,对她来说,都不能失去,他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才找到的救命药引,不能丢了。
萧锦禾耐心快耗完的时候,赵氏终于露面了,她心慌慌,神情忐忑不安,垂眉敛目的进来“妾身拜见摄政王,王爷千岁!”
“起来吧。”萧锦禾看着瑟瑟发抖,紧张的腿脚发软的赵氏,眉头更深“府上昨晚有一位小姐出门,和本王撞上,不小心本王掉了一个,对本王来说,比性命更重要的黑色瓷瓶,不知能否还给本王?”
赵氏瞪大眼睛,瞧着眼前面如冰山雕刻的俊脸,剑眉冷目,气场强大,盛气凌人的俊美男人,心跳加速,世上竟然有这般令人惧怕又惊艳的男人?
“她偷了王爷那么贵重的东西?”
“夫人误会了,令爱并未偷本王的东西,是本王不小心落下,被她捡了去而已。”萧锦禾不想污蔑人家。
当时她那样的情况,恐怕是不可能拿走的,况且大夫都说了,以为是她的东西,他的夫人才把瓷瓶放在她的香囊中。
并不是云慕心自己放进去的,萧锦禾虽然高冷无情,却不是含血喷人,不辨是非之人,不能污蔑人家女子偷东西这样有损名誉的事情。
“是......是吗?”赵氏有些失望,听他的意思,似乎对她的印象不错?
想到这,赵氏心咯噔了一下,据说这位年轻的摄政王,不过二十七八,尚未娶亲,后院无一侍妾,权倾朝野,辅佐幼帝,处理朝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名义上只是王爷,实际上,朝廷的事情,都是他做主,这般权势庞大,尊贵俊冷的男人,若是被云慕心那个小贱人给迷上了.....
耳边仿佛响起她信誓旦旦的声音,以前云慕心那个贱丫头根本不敢和她唱反调,今天居然胆肥的说要她后悔?
难道是攀上高枝,有了底气?
思及此,赵氏的心凉了又热了。
“那个瓷瓶对本王来说,很重要,希望夫人现在就去问一问令爱,是不是在她手上,如果可以,本王不介意亲自去问。”瓷瓶不在手上,他总觉得不安。
非得拿在手上,才有安全感,瓷瓶中的东西,这个世上,只有一只,若是没了,就再也找不到这个药引。
怎么可能让他亲自去见那个小贱人?
赵氏连忙道“王爷稍后,妾身这就去找她把王爷的瓷瓶拿来,也多谢王爷,救了那孩子。”
“夫人好说!”萧锦禾淡淡的回了一句,坐等她把自己的东西拿来。
躲在一旁的莳儿听了,小跑回蕙心苑,把花厅的情况说给她家小姐听,让她知晓发生了什么事?
蕙心苑中,云慕心红肿着半张脸,使得她漂亮精致的脸有些扭曲起来,一边脸肿,一边完好,怎么看怎么别扭。
“摄政王找我要瓷瓶来的?”听完莳儿的话,云慕心诧异不已“昨晚,撞了我的人,是摄政王的马车?”
莳儿点点头,从梳妆台上拿来那个黑色的瓷瓶“小姐,是不是这个瓷瓶啊?”
正是当时云慕心昏倒握在手中,云慕心庆幸她没丢掉“就是这个,原来是摄政王的,还以为是大夫给的。”
云慕心拿着黑色的瓷瓶,看了一会儿,皱眉“咦,我记得瓷瓶上面不是有一只描金的蜘蛛吗?”
“啊?”莳儿茫然“奴婢没看见啊,就是这个瓷瓶,没看见什么蜘蛛,奴婢最怕虫子了!”要是有蜘蛛,就算是画上去的,也不敢触碰的。
云慕心仔细看了看,确定没看到那个描金的蜘蛛,要不是闻着瓷瓶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还以为拿错了!
“摄政王找赵氏要瓷瓶,她肯定不会让我亲自送过去,我不会那么轻易让她拿走瓷瓶卖乖的!”云慕心勾了勾嘴角,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她对着莳儿勾勾手指,在莳儿耳边低语几句,道“去吧,报仇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