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下手。”萧锦禾和眼前的女子对视,火折子的光芒微弱,却能让他看见云慕心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雪白的肌肤。
在暖光下,白的耀眼,几乎让他忽视了自己的处境,脖子上还有一把带着肉腥味的菜刀横着呢!
分明就是没洗干净!!!
“谁说我不敢?”云慕心死鸭子嘴硬,她吓得唇都白了,还说自己敢。
他可是摄政王呢,若是死在她的闺房,她也别想活了,云慕心很怕死,她不想连累自己,也不想再连累云慕言。
萧锦禾嗤笑“敢的话,手抖什么?”
大手握着她的手腕,触感一片细腻,他不是想占便宜,只是想威胁云慕心,握着她的手腕,菜刀更加密切的贴在她脖子上“用力,划拉一下,绝对能让本王鲜血喷洒,这就是传说中的割喉.....”
“我......我......”她吓得颤抖不已,握着菜刀的小手发虚,根本不敢用力,更不敢划拉一下,她不敢的。
萧锦禾看她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挑眉嘲笑,从她手中拿过菜刀摔在梁柱上,若是用上内力,菜刀绝对砍断了梁柱,而不是入木三分,发出刀鸣声。
手上没了利器的云慕心一下慌了,惊恐的看着萧锦禾,下一刻,被褥覆盖过来,萧锦禾甩了一下就把她裹得像蚕蛹一般动弹不了。
实在是,不想目光落在她白花花的肌肤上,也不想继续确认她胸口上的金蛛到底怎么回事。
他可不想被人用“你这个无耻下流轻薄登徒子”的眼神盯着。
他对眼前的人,丝毫没有任何想法。
“你......你要做什么,我要叫人了!”云慕心威胁。
萧锦禾冷笑一声,在她张嘴之前,点了云慕心的哑穴,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当然,也喊不了人。
发不出声音的云慕心慌了,想要挣脱被褥的束缚,发现身子也动不了,哑穴被点的时候,她的其他的穴道也点上了,根本动不了。
现在的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云慕心绝望惊恐,大眼睛湿漉漉的,红彤彤的,眼眶都是泪水,根本掩饰不住,无声的滑落,清丽精致的小脸,惨白无血色。
哭泣的大眼睛,像是在哀求他,不要伤害她。
萧锦禾本不想理会她,大约是她无助绝望的神色看起来太让人可怜,他破天荒的解释了一句“放心,你想的不会发生,我萧锦禾,不会占你便宜......”
她一脸“之前不就是占了两次便宜的大骗子”神情盯着他。
萧锦禾“......”
他能说,他没有吗?
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不想被她盯着,那可怜的模样,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失败,竟然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显得他一点都不光明磊落。
因此,他长臂一挥,一条手绢飞了出去,落在她脸上,正好遮挡她的视线,看不见他的举动和神色,她更加害怕绝望,眼泪打湿了素白的手绢。
萧锦禾“......”
他沉了沉眉,最后还是抬手,掀开覆盖在眼睛上的手绢,盯着哭得眼泡红肿,泪流满面的云慕心,说“本王对你的身体不感兴趣,不过,你的血倒是有点兴趣......”
云慕心“......”
不能说话,不能动,触感还是很明显的,而且能听见他说话。
其实,云慕心觉得,还不如听不见他说话了,什么叫对她的身体不感兴趣,她的身体不美吗?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不感兴趣正好,她是安全的,自卑什么?
她才不希望被占便宜呢。
虽然自尊心受挫,她还是希望能清清白白的活着。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指尖骤然疼痛,她能感觉到他捏着她的小手,锋利的匕首在她食指上化了一刀。
那种皮开肉绽的疼痛,让她边哭边皱眉。
萧锦禾瞧着鲜红的血液滴落在白色瓷瓶中,纯白的瓷瓶,鲜红的血液,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这个夜色下,格外的妖异。
指尖血不多,他不太满意,再次割了一根手指,看着鲜血流淌在白色瓷瓶中,一根,两根,三根,四根......
除了小指幸免之外,她的四根指头都挨了一刀,疼的她睫毛都在颤抖。
指腹上一道道小小的口子,跟开口笑似的。
取了指尖血的萧锦禾满意的盖上盖子,胡乱的在伤口上撒上上好的金创药,用她哭得湿漉漉的手绢包扎好手指准备离开。
吸鼻子的气息让他回头看了眼哭得欲生欲死的云慕心,泪人的她,怨恨的盯着萧锦禾,像是在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何必如此折磨一个弱女子?”
萧锦禾嘲笑道“这是你应该付出的,要不是为了救你,也不会丢失重要的东西,如果你的血派的上用场,那是你的福气,如果不是......”
后面的话他不用说,一个眼神便让云慕心看懂了。
你死定了!!!
萧锦禾一阵风来,一阵风走了,他离开时不给云慕心解开穴道,任由她不能动,不能喊的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到睡着。
好在身上裹着被褥,蚕宝宝的模样,不至于着凉。
眼泪流的太多,脸上干巴巴的,紧绷绷的,感觉很不好,手指隐隐作痛,提醒她今晚的一切,都不是噩梦。
云慕心不知道何时睡着的,醒来时,发现有人在抚摸她的脑袋,就像是抚摸乖巧的猫咪,舒服的让她差点喟叹出声。
耳边是熟悉的,让她恨得牙痒痒的声音。
“如何,这血液,可是你说的属阴的血?”萧锦禾紧张的看着眼前的鬼医,只觉得他一头白发很是碍眼。
鬼医摸了摸下巴,看着他特制的药水中散开的血色,起先毫无变化,慢慢的,血色晕染开,一抹金色从血液中分离出来。
鬼医用银针把金线挑起来放在一旁,可不就是金蛛吐的丝线么?
这真是他需要的东西,也就是那个病入膏肓的年轻太后需要的药引。
萧锦禾见他眉开眼笑,暗暗松了口气,说道“我现在就去把人抓来,放干你的血,收集这些药引......”
“那不错,杀鸡取卵的办法,我十分赞成的!”鬼医扯了扯嘴角,饶有兴趣的说道“你去啊,把那个倒霉的女子找来,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是何等的国色天香!”
萧锦禾“......”
眼前不由自主的闪过包裹在被褥中的小脸,那泪眼模糊,生无可恋,恐怖害怕的神色,和国色天香相差甚远!
杀鸡取卵四个字让他皱眉。
“那该如何?”他说道“金蛛和她已经融为一体,作为药引,既然藏在她的血液中,那只能把她的血放出来......”
“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我很同情你摄政王,这辈子,恐怕你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意思吧?”鬼医吐槽。
萧锦禾脸黑了大半,周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让人害怕。
鬼医仿若未见“太后的病,可不是一次性能养好的,就算有了金蛛,也需要休养个一两年,杀了她,药引中断,你觉得这样好吗?”
“如此,就留她一条小命,需要的时候,放血即可......”萧锦禾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已经想好了把她关起来,作为血库的打算。
“喵~”
就在他觉得可行的时候,蹲在一旁打盹的雪球突然跳起来挂在他身上,它的目标是他的脸。
只可惜雪球养得太好,圆溜溜,肉呼呼,蓬松松的,没能挠伤他的脸,只能抓着哪儿就对着哪儿猛挠,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是萧锦禾始料未及的,锋利的喵爪在他身上,拼命的挠挠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