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这帮大兵油子浪荡混了十几年，终于被凌风带领成为了一支战斗力还算是可以的队伍。心中别提有多地已了，一看到胡人歌姬眼都直了。牛通心看了颇为得意，嘿嘿一笑道：“诸位兄弟喜欢，每人送你们一个！”

牛二他们当即瞪大了眼睛，这样的美人，放在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啊！歌舞伎身份低微？他们以前身份还不够低微吗？前朝枢密使史宏肇他老婆还是一个妓女呢！一时间，心里对凌风和牛通心千恩万谢起来。

凌风看他们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心里好笑。不过对这些胡姬颇为好奇，忍不住奇怪道：“牛兄也和西域做买卖吗？一个胡姬运到这里资费不小吧！”

牛通心一听他叫自己牛兄，立即受宠若惊的提了一杯酒，这擦一抹嘴唇不以为然道：“将军有所不知，这些胡姬都是某和羌人一起掳来的！”

凌风当即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牛通心见他惊讶的样子，隐隐有些得意，嘿嘿一笑道：“横山往西南方向一直到肃州地区，哪里可是西域各个藩镇的核心所在。冯家在西域扎根之后，多和西域商旅有来往。某经常出入肃州和沁州之间，掳掠一些商队……”说着，他叹息一声道：“将军以为我山寨在这里，就在这里掳掠吗？牛通心也是沁州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来回一趟肃州也就一年，收成好可以吃三五年，不好最起码一年有保证！可是沁州一带包括河东地区，都十分贫瘠，根本没有多少油水！”

凌风听了再次瞪大眼睛，忍不住失声道：“你还能去河东吗？”

这下倒是牛通心颇为惊讶了，诧异的看着他道：“某在横山一带扎根，自然对这里的道路十分了解。有羌人帮助，可以从小道去河东的！”

凌风眼中数次光芒闪烁，他收服牛通心，是要顺带收服一些羌人。羌人一直靠着掳掠来获取中原的资财，若是能够和他们互通有无，说不定可以让沁州逐渐发展起来。可是他没有想到，从沁州可以直通河东。若是从这里进攻，偷袭河东，岂不是可以大军长驱直入直魄太原。

牛通心好似看出他的想法，苦笑一声道：“将军误会了，从我这里确实可以通往河东。可是大军行进就不可能了，我们都是小股部队突袭，劫掠之后就跑回山中躲避。而且抢来的东西还不能是大件的，否则根本运不过来！”说着，他指着正在翩翩舞动的歌姬道：“女子一类的更加不可能了，半路上就折腾死了。不过身体好的可以用来做口粮！只能偶尔带上一些。”

这个时代吃人不是稀奇的事情，曾经不可一世的李克用的沙陀军就喜欢吃人。

凌风听着胃里略微有些不舒坦，赶紧转移注意力，开始思考牛通心的话。

大股部队不能出入，小股部队倒是可以。可是人数少了跑去河东也没啥用，毕竟是在人家地盘上。不过若是用来刺探情报，效果必然是非常好的。

不过事情也不必急于一时，凌风放下心思和牛通心他们开心畅饮去了。一场宴会喝的可以说是痛痛快快的，还没有结束，牛二他们各自牵着一个美人逍遥去了。凌风酒兴也上来了，却没有离开。而是等他们都走了，这才给了牛通心一个眼神。牛通心会意，屏退了左右。

几个歌姬有姿容俏丽的，看着凌风这样一个英俊郎君都心热起来。临走的身后还不忘了连抛媚眼，她们本来身世凄苦，也已经认命了。山寨里这些粗狂的武夫，哪有这位郎君这般让人怜爱的。

大殿里很快空挡起来，连侍女都被牛通心屏退了。

凌风见人走了，这才眉头紧皱对牛通心道：“牛兄既然决定跟着我干，我也不介意跟你掏老底了。事实上，凌某手底下只有这一百来人。不过因为得到天子赏识，这才委任地方宋偓手下。宋偓和我不和，却不敢得罪我。把我弄到和川这里供着！”

牛通心原道他只是一个普通游击将军，武功卓越才决定归顺。没有想到他和郭威关系还不错，不由得心里热了起来。若是能出去做官，谁想在这里做山贼？那可是萌荫子孙的事情。

牛通心当即神色激动的抱拳道：“大将军高才，牛通心必然誓死追随。”

凌风大手一挥，没好气道：“跟着我混自然有你好处，冠冕堂皇的话留着以后咱们发达了再说。”

牛通心一愣，旋即咧开嘴嘿嘿一笑。凌风这话虽然说得不客气，却颇对他的胃口。他虽然归顺了凌风，却担心自己山贼出身的让人看不起，没想到凌风比他还贼性。

主上不是一个迂腐的人，自然相处起来自然容易得很。

凌风捏着下巴继续道：“出身行伍，若是没有功勋一切都白搭。我原定跟着宋偓到地方混出一番事业。可是没想到宋偓把握排挤到了这里。所以一切都靠咱们自己了！如今咱们有了天时地利，何愁不没有功勋可以建立。首先第一步就要收服横山羌人！若是以此为基业，跨过横山进攻北汉。只需要夺取一州之地，以我在开封的关系，至少可以谋一方刺史！”

按照日程，郭威不久就要死了。柴荣和自己关系不错，登基的时候也需要功勋来确保统治。若是这个时候只能够在灵州和瀛洲之外开辟对北汉的第三战场，直捣北汉腹心，还怕没有功劳吗？

牛通心一听眉头大皱起来，苦笑道：“将军误会了，羌人是不可能归顺咱们大周的。某和羌人关系确实不错，也是因为某买通了定难李家的关系，做他们和羌人沟通有无的中间人才在这里立足的。羌人身居大山，一直自命不凡。而且横山有山脉有将近十万羌人，他们男女老少各个为兵。惹毛了一家其他羌人就会联合起来作乱，到时候横山地区烽烟四起，将军反而会因此落罪。”

凌风楞了一下，眉头紧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