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高手……”
张宇眼里满是炽热,显然这个词也勾起了他内心的激动。
“先天高手后面是什么啊?”
“其实我本不想与你们说的,对你们而言太过好高骛远了,既然你们这么好奇,就告诉你们好了,希望你们能以此为目标,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在武功一途千万不要有丝毫的懈怠。”张叔看着两个他最为亲热的两个孩子,饱含希望的说道。
“武功主要是感悟天地,真气入微,根据真气贯通部分来分层次,当你能够感悟到真气,那就代表了你入门了,也就是成为了你们所说的先天高手,是武道一途最为低劣的一级,低劣的威力,低劣的心法和武技,先天高手也是武道中最为常见的。”
“但是这也是相对来说!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一辈子可能仅仅只是强下身健会体的普通人,比如我们。先天已经是非常可望不可及的大人物了。四极是当你的心法至少是二流的时候,你有那个天赋和努力加上运气,你可以使真气到达四肢,那你就成为了四极高手,四极高手算是一个国家或者一个门派的主力军了,你会有一定的地位以及话语权。”
“接下来的一些就不是我所能接触到的了,我只知道道宫境是真气到达五脏六腑、化龙境是真气到达脊柱、璞神境是真气到达大脑。能到底道宫境的已经是人中龙凤,少之又少了,后面的两个境界已经是存在传说当中了。然后前三个大级别当中又分为几个小级别。他们分别是初窥门径、略有小成、融会贯通和炉火纯青。这每个小境界之间都包含了无数的汗水和运气。”
“好了,我们还是来聊一聊现在你们进入东厂的事情吧,牧之,了解了这个世界和我们楚国的情况,你现在还抗拒加入东厂吗?”张叔不等两个孩子继续幻想下去,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张牧之沉吟了一会道:“张叔,我愿意加入东厂!”
其实张牧之之前说的抗拒加入东厂的话只是因为上世身死东厂斗争的一种短暂的气话。他也知道,努力加入东厂可以说是他现在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道路。况且体内对力量的渴望以及权力的向往甚至让他现在对加入东厂还有一点隐隐的期待!
“只是,东厂没有这么好进入啊!毕竟现在我一点武功底子都没有。”
上一世张牧之能够进入东厂,全靠张叔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加上一辈子的积蓄才弄来两个加入东厂中地位较低的锦衣卫的名额。可是上一世并没有心法传授这一说,心法传授是在第二年才实施的,难道是因为自己重生产生的蝴蝶效应导致提前了?
今年加入就能得到心法传授可以说有利有弊,的确能得到心法的传授是天大的好事,但这也代表今年东厂的名额的含金量提高的不是一点半点,含金量的提高代表获得的难度也上升了一个层次,对于张叔这种倾尽家产才能获得普通时候锦衣卫的名额的人无疑于难上加难。
“没事,我们京兆府的府尹朴大人手里今年有一个名额,我已经向大人要了来。”
张叔说的轻松,但张牧之知道这其中张叔不知道付出的多少。而且让张牧之完全没有开心起来的是他注意到了一个词,“一个名额”。
仅仅只有一个名额。
从之前张宇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他对东厂是多么的向往。
张牧之看了看张宇,果然张宇满脸写满了失落,他是不爱动脑子,但他也不傻,他也听出了一个名额的潜台词。
张叔并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这个名额就让牧之去!”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张宇,张叔眼里还是有一些愧疚“至于张宇,我已经找好了汪捕头,过几天张宇就随我去衙门里当差去,汪捕头已经答应我传授一个武技给宇儿。”
张牧之顿时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其实这么珍贵的名额完全不用考虑留给他这么一个与张家完全无亲无故的人。甚至但凡有那么一点点私心,当张牧之说出自己不是很愿意加入东厂的时候就可以顺势把名额给张宇,这样做完全可以心安。
可是张叔却是苦口婆心的给张牧之介绍这个世界,介绍进入东厂是多么的好,多么的荣耀,还画了一个成为武功高手的大饼给他摆着,只为“送出”一个无比珍贵,蕴含他奋斗一生成果的名额?
三人不知不觉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
最先打破沉默的还是张宇,他举起酒杯道:“来,我们干了这杯酒,恭喜牧之能够加入东厂,牧之,以后成了先天高手就靠你罩着我了,我可是想要在西城区横着走的!”
“张宇……”
“牧之,你真的不用愧疚,你比我聪明,这个名额给你会比给我发挥更大的作用,况且能进入衙门和爹爹一起当差也是不错的选择啊,不是说还有武技修炼吗,也能圆我的武林高手梦的!”张宇装作一副无所谓的说道。
“是啊,宇儿说的没错,这个名额牧之千万不要推辞,其实当时阿公走的时候给我留下来一大笔银子,这个名额打点关系的花费全是这笔银子里的,这就是你应得的。”
张牧之完全不用去深思,就知道这完全就是张叔为了骗他心安理得的接受编造的说辞。
…………
当张家三个人为一个名额纠缠不清的时候,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在有一个地方,也爆发了一场关于这个名额的争论。
在灯火通明的京兆府府尹的宅院里,一个与张牧之们年岁相仿的但却长着三角眼,鹰钩鼻,尖下巴,满脸横肉的男子急匆匆冲向后院,甚至打翻了上来行礼的丫鬟手里端着的水。
一把推开门,京兆府府尹朴开波在与两个小妾在嬉戏。
“父亲,您为什么把唯一的一个东厂名额给衙门里张家的那个下等人,啦我怎么办?”他满脸的都是气愤,配合他阴森的长相,吓到两个小妾脸都是白的。
府尹大人哈哈一笑,捋了捋下巴上长长的胡须:“我儿勿慌,为父自有考量!”
原来这个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就是京兆府府尹朴开波的儿子。
如果张牧之在这里,看见这张他上世再熟悉不过的脸,不知今世的他会作何感想!
…………
画面回到张家,张牧之正在从张家走了出来,原本喝的醉醺醺的眼睛顿时清明起来。街边的树被大风吹得左右摇摆。
张牧之看着这糟糕的天气,自言自语的说道:“风雨欲来啊,这是在告诉我东厂不是这么好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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