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彩色气球与无数孔明灯飞升上天,四海冲浪内一处幽暗包房之内,花姐与阿喜手执剥开火腿肠,神色晦暗不明,阿喜摊开一张纸:“现孙命是许愿命万众拥护我已动不得,我本来密谋绑架或一个阔太,或一名无知少女,或富家千金,路线已经纵横规划好,赎金也已经定下,我真没想到会回来一批老小三?”
花姐咬牙掏出一张三太的照片:“你指定她绑架绝对没错。”
阿喜拿起照片用火腿肠一点:“这就是传说中孙命最不受宠的三太?”
“你都不知她多有心机?”花姐咬牙切齿道:“自持一副憨厚人畜无害的长相,当年断掉牛奶街多少美女的生路....”
“哇。”阿喜直接问道:“当中不会包括你吧?”
“对于一个当年将近两百斤的肥婆。”花姐没有回答阿喜的话语:“我实在不知那些男人为何这样迷恋她?”
阿喜十分有经验的模样:“会不会装可怜扮无辜激发保护欲?”
花姐一敲桌面:“谁会想保护一个近两百斤的肥猪?”
阿喜再一想:“孙小姐不是她女儿吧?”
花姐也不能肯定:“不都说是大房的女儿吗?”
夜晚花姐沉沉入睡,金碧辉煌的殿宇之内,花姐浓妆盛服,绝世倾城:“皇上,臣妾怀孕了。”
黄金龙袍真命天子大喜过望:“真的呢?”
翘起兰花指又一跺脚:“真好讨厌都害得人家心扑通扑通地跳。”
一直默不作神的三太忽然奉上一碗甜品:“皇后娘娘,这是臣妾专从西域探听保胎秘方,由杨枝甘露,姜汁双皮奶,蜂巢蜜汁糕,酥皮叉烧包一齐熬制的保胎药,包皇后娘娘你定能心想事成,龙凤双胎再双胎。”
花姐受到极大的惊吓:“那岂不是一胎生四个?”
三太掏出计算机:“是六个。”
皇上呢呢喃喃,执住花姐的手:“耶,你看石榴剖开是多么多子多福?”
猩红嘴唇的石榴姐一时从外奔入:“皇后娘娘,千万不要....”
脚下一个趔趄摔成一个石榴撞入碗中,三太上前不由分说:“看多么好的兆头,皇后娘娘你定要将保胎药一饮而尽。”
一碗保胎药饮下腹中剧痛,花姐冷汗沉沉:“这是打胎药?”
对镜一照竟全变成浓妆石榴姐的模样:“oh,no,这竟然是一碗毁容药?”
“国家早就不需要一个没有外表的皇后。”三太与皇上一起执手:“我们密谋你变成母猪已经很久了。”
腹中剧烈膨胀,四胎变八再变八,花姐凄厉哀嚎:“我不要里外都变成石榴。”
一丛噩梦之中惊醒,花姐大汗淋漓,回忆起往昔更捏紧拳头:“冰小柔,当年之仇若不报,我枉自为阿花。”
流星刷刷划过天际,一帮阔太们打扮招摇,在牛奶街上十步一回头地惊呼:“啊,多年没回来,这里海水竟还这样蓝?”
“你们看那个火龙果水果摊都还在?”
三太忽听得后方一声惊呼,回头望八太仰面跌倒在地,再看前方那些阔太已走远,没好气摇头将她扶起:“你都二十四的人竟还摔跟头?”
八太拍了拍身上:“其实我摔或者不摔,根本就没人会注意到对不对?”
三太揽住她肩膀:“没存在感也无需自暴自弃吧?”
“你知道吗?”八太眨了眨眼:“老爷绑架失踪前晚,竟然问我大学毕业没有,若没有他今年好继续给麻省理工捐款,他都忘记我大学毕业已经三年了。”
三太一想:“话说三年前你回来为何非要去外面打工,而不自己随意进一间公司上班?”
八太一副三太明知故问的表情:“家族公司哪个不是斗兽场?”
三太不解问道:“可谁在外面打工不是受尽欺凌?”
“这世道就看你想受谁的气了。”八太扳起手指:“我平生就是见不得这帮女人的脸色。”
黄昏客栈套房之内高盛与孙命喝咖啡看向下方,高盛啧啧两声:“孙先生你这八太真是,年轻丰盛得就像一个高中生一样。”
喝下一大口苦涩咖啡:“这种艳福真普通人羡慕不来。”
“人不可貌相啊。”孙命抽起一根香烟:“看上去清丽纯粹,实则心思深沉,想当年我去她们大学演讲,之后她贴上来又是索要签名又是要合影,拍照时整个胸部都贴过来靠近我臂弯,旁人眼光微妙她也毫不在乎,我当时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高盛不解问道:“那你最后还娶她?”
“她有她的好。”孙命意味深长一笑:“你猜这么多太太之内我最喜欢谁,猜中我送你明年跟我们集团合作的大生意。”
“哇。”高盛一声惊叹:“孙先生你真是许愿命啊。”
“有钱难道就能为所欲为吗?”高盛抬头仰望天花板:“这种事情这么深你让我怎么猜啊?”
孙命指了指自己眼睛:“能看得出来的。”
高盛试探猜测道:“一般青梅竹马最容易厌弃,金屋藏娇的陈阿娇就是典型缩影,那大太一定不是你心底的那个人。”
“二太是第一个小三,最有刺激性,但新鲜感这种事如何能维系几十年,二太也一定不是。”
“三太听说这些年最不受宠,依照孙先生你今时今日之地位,凡事都能听从本心肆意妄为,没必要千回百转兜兜转转,所以一定不会是三太。”
“八太这种年轻人光思想代沟都好几层,都无法沟通谈什么长期入驻心底?”
孙命转身朝房间另一头踱步而去:“慢慢猜吧,说不定就能碰到正确答案了。”
夜色渺茫,黄昏客栈前三太一招手,车前悬挂天使挂件的出租车立即上前,三太一上车重重关上车门:“去机场。”
阿喜惊诧回转头:“这么晚了去机场?”
一想:“现在有飞机是午夜起飞的吗?”
好心劝道:“三太你没毛病吧?”
三太极其没好气:“你知道我是谁还这么多废话?”
车一开动阿喜又问道:“三太你为何不坐自己家里车啊?”
三太昂起头:“我偏偏不喜欢自己家那种真皮座椅行不行?”
后方黑暗山道之上,无数暗流涌动,熄掉车灯,暗中跟随,四太与五太紧张又兴奋道:“我就知道她这次出来没这么简单,一般人故地重游,密会情人机率最大。”
“可是?”四太犹豫道:“她当年的情人不就是我们老公吗?”
五太嗔怪打四太一下:“你忘记了,当年分明还有一个。”
“哎呀。”五太拍了拍自己脑袋:“你不说我都快忘记,当年分明还有一个施公子。”
不禁一声慨叹:“想当年施公子号称守株待兔版白马王子。”
四太回忆起往事满面惆怅:“当年他开豪车从牛奶街经过时,都不知道多少人想撞倒在他豪车之下,从此一撞生情。”
五太重重叹一口气:“当年不知多少人撞得遍体鳞伤,施公子就连看都没下车看一眼啊。”
重重一捏拳头,捶打一下真皮座椅:“就她一撞施公子就下车一个公主抱,坚持要送她去医院不容推脱,我都不知道当年施公子如何能够抱得起她?”
五太一偏头:“欲拒还迎又拿捏恰到好处,从来都是她的本事。”四太看向窗外:“我就想不通老爷这样精明的人怎也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哎呀。”四太忽然往前方一望:“出租车怎么不见了?”
黑漆漆的山路之上一片幽静,风声阵阵诡异,四太不禁毛骨悚然:“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天花板杀人女鬼传说?”
五太朝车顶一指:“这里哪有天花板?”
四太手伸出窗外,指向天幕:“层高高不代表没有天花板啊?”
车往前一行驶入隧道,司机熄火,又朝上打开探照灯,一幅幅旖旎壁画在隧道顶上璀璨发亮呈现,三人不禁同时睁大眼:“这是什么东西啊?”
不远处阿喜的车一驶入山洞,三太终于警觉起来:“你想带我去哪里?”
车缓缓一出山洞,一副旖旎盛景呈现在三太面前,战斗机,大鸟,飞机,在墙上,树干,石头之上,伴随月影摇曳,树叶婆娑,连连翩翩起舞,小型投影仪一按下星球,月球,鲜花,宇宙,旋转木马在四周不断流淌徘徊,花姐慢慢从树下现身:“还记得我们当初的飞机场吗?”
三太惊得目瞪口呆,情不自禁下车,一回想起当年,暗香浮动,孙命从后一掠上,将三太一扛上肩就奔向远方,就像坐在巨人肩膀之上瞬间远离平庸,一种在云端享受万众瞩目的虚荣,孙命无所息地奔跑,似要用生命融化掉千里冰封,驱赶尽内心无处发泄的燥热嗜血,三太一俯下身宛如明星演唱会上集体握手,一一从后方追赶而来的女人手中,掠过七彩泡泡液,花朵风车串,投影迷你灯等各种精致小礼物。
牛奶街女人们停下纷纷不满:“都说得意爱现是绿茶婊的标准行径了。”
绚丽风车吹动阳光之下,七彩,条纹,波点,如涂抹上嫣红胭脂的娇媚脸蛋,三太手中握持,孙命心满意足地奔跑,头顶过不完的紫藤花叶倾注,轻盈七彩泡泡愈发丰盈,肃穆青山流动妩媚,深幽紫藤花从曼妙温柔,孙命飞奔带三太一没入繁花似锦的深深怀抱,风车催动,蓝,黄,橙,银泡泡欢愉剥离,散发出太阳与彩虹的双重光彩。
翱翔花瓣紫色云霞之中,一路留下斑驳光和影,孙命忽然往前一抛,三太一声惊叫往前一飞,孙命就地一跪,在启动投影迷你灯交相辉映之下,似携漫天星空,娇艳玫瑰,浩瀚宇宙,旋转木马而来,要将极致梦幻绚烂深深刻入三太骨髓,三太遗落在孙命双腿之间,如车祸猛烈撞击的巨大力道,从此一触即发,一发不可收拾。
砰地一声脑袋开始变晕,两人相隔极近,密切感受呼吸,三太不禁一声慨叹:“这样你让我如何懂得拒绝?”
静静对视,花姐亦情不自禁想到以往,牛奶街上天主教堂派发糖果,众人一阵追逐哄抢,巧克力花生仁,威化,奶油炼乳大榛仁,五彩斑斓可可豆,热带丛林之味,薄荷之味,释迦果,冬枣,荔枝,樱桃,西梅,恐龙蛋,草莓味水果糖,抛洒半空,经阳光层层镀金,愈发流光溢彩,孙命横抱花姐往前一抛出,飞到手心边际,数不清的西瓜,草莓,芒果,黑莓,覆盆子,葡萄,杂果味水果糖纷纷落入扯开的大布袋之中。
再一大力拽回,花姐如云黑发张牙舞爪缭乱,一冲回包裹住孙命整张脸,一回一回之间,极尽疯狂,水蜜糖,葡萄黑加仑,玛格丽塔,蓝色飓风,黄柠檬,黑柠檬各类断片酒心糖狂风暴雨般落下,花姐再一被孙命旋转往前,又被一种飓风般力道吸回,重重撞在孙命胸膛之上,忽如其来的巨大力道,将花姐一架上脖颈。
蓝天白云似在头顶触手可及,风掠过发梢,黑发愈发凌乱,如天空鸟雀展翅翱翔,蓝山咖啡,曼特宁咖啡,哥伦比亚,摩卡,巴西咖啡糖纷纷洒入花姐怀中,顺畅自由从孙命手臂坐滑梯一样滑下,离深浅不一的草地更近,孙命再度将花姐架上脖颈,浩瀚天际充满力量再度覆盖而上,樱桃酒夹心巧克力,牛奶排块,海盐排块纷洒而来,光影绚丽,倒映进孙命双眸,更显浓烈。
再从孙命手臂上一路滑下,伴随黑牡丹,果仁糖,栀子花,柚子,胡椒,芭蕉,甘蔗糖香气,酝酿在孙命自然丰厚青草香气之中,犹如大盏大盏的糖果花朵次第绽放,愈显馥郁华丽,养乐多软糖,冰镇葡萄果汁软糖,醒酒软糖,牛奶软糖,土耳其果汁软糖,什锦果汁软糖,不同口味的糖融化在口中,唇与唇之间的浅尝辄止,到霸气俘虏,掠夺感觉犹如触电,甜美气息肆虐,唇瓣之间五颜六色,欲吻又止,深陷其中,危险刺激,又难以自拔,花姐一手抵住孙命胸膛:“如此美好会不会太过大逆不道?”
孙命一把将花姐推倒,泡泡糖在唇边一卷,泛起彩虹涟漪,七色分明,一爆盖住花姐半边脸,花姐顿时惊惧捂住脸:“用不用忽然这样冰火两重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