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术?最近遇见的事情好像都与禁术有关,这些事情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临城遇见的莫鸳,昆仑派的执法长老,还有南轩入狱的事情,虽然不知道禁术到底是什么,但是轩辕皇室都牵扯进来,想必是很重要的事。
我紧了紧手中的玉器袋,如果我能够帮助轩辕皇室或者昆仑派查清楚这件事,我就可以请求他们帮我修复玉佩了,而且这件事跟赤珠也有关联。
“你留下来也可以,最近我有一些危险的事情要做,你要保护我哦。”我朝小跃“友善”一笑。
“你自己保重,告辞。”小跃马上轻功跃走。
这小子最听南轩的话,肯定不会走远,禁术的事情我是非查不可,有必要时确实需要他保护我。可是我现在手中只有清风书院的线索,难不成我还要再回一趟临城?
“可是我现在没有灵力啊,回去一趟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自言自语道。
“那就先恢复灵力好啦。”璟行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
“恢复灵力,你不知道,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天赋,现在灵力尽失,恐怕很难恢复。”我有些沮丧,虽说之前的灵力不强,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有灵力的时候我还能用倩影,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
“你的灵力之所以无法自己恢复,是因为你没有修炼灵根。”我和璟行在附近找了个亭子坐了下来,“所以,这次灵力尽失不是一件坏事,你可以重头开始。”
“怎么从头开始?”璟行的提议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我真的可以重修灵根吗?现在才开始会不会太晚了?
璟行朝不远处招了招手,丫鬟拿来了一套衣服。是一套淡蓝色女衣,服饰风格与黎霜的有些相似。
“这是昆仑派的服饰?”我问道。
璟行从衣服下又拿出一块令牌:“还有弟子令牌,清颖,同我一起去昆仑吧。”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一时有些缓不过来,入昆仑派吗?可是我一个毫无天赋的人,昆仑派会接纳我吗?
璟行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别担心,不是去昆仑山,而是昆仑的支派。”
“昆仑的支派?”昆仑派有支派吗?我好像从未听过。
“你别多心,昆仑派内部的关系十分复杂,我是担心你在昆仑派受委屈,所以我……”
“我相信你,反正我现在在灵力方面也没有什么头绪,能够通过昆仑派的大弟子去修习,是我赚了才对。”我拿过弟子的令牌,这块令牌是透明的,上面有白色条纹,甚是好看,“但是,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可以等一段时间吗?”
“可以。”
修习灵根固然重要,但是眼下对我来说,南轩和禁术的事情才是首要的。
“璟行,我有件事想问你。”
璟行示意丫鬟将衣服拿下去:“你说。”
见丫鬟已经走远,我问道:“我可以和你一起调查禁术的事情吗?”
璟行渐渐敛了笑容:“为了南阁主吗?”
“南轩的事情我不可能坐视不理,但我想帮你也是真的,还有,”我呲牙一笑,“我也有私心的。”
璟行看着我“得意”的小表情,无奈一笑:“可以,但是你现在与常人无异,所以必须要听我的安排,知道吗?”
我抱拳说道:“一定,一定,谢谢我未来的大师兄。”
我们在亭中说说笑笑,讲着这些年来各自的经历。
聊着聊着就到了夜晚,我与他用了晚膳,他让我明天早上随他去一个地方。
我回到房中,刚到门外就听到房中有脚步声,想也不用想,肯定是小跃。
我将门重重地推开,佯装生气,想要逗逗他,可是,事情并没有朝我想象地发展。
刚打开门,一股血腥味就袭来,之间地上躺着一个穿着夜行服的人,他的腹部不断涌出鲜血。
我连忙走过去将那人扶到床上,把了把他的脉,还好失血不多。拿下他的面具,是一张我熟悉的脸,和当初在小巷里一样,眼角下有三瓣浅色的桃花,是岑尘。
看着他血流不止的伤口,我有些慌,为什么每次他都是伤痕累累的。
我准备去找璟行帮我,可是他却拉住了我的手:“不要去。”他没有睁眼,有些有气无力。
“可是,可是你的伤。”
只见他拿出赤珠,放在我的手心:“收好,不准给任何人,听到没有。”
我的手心感受到一股暖暖的灵力,这人都这样了,嘴巴还那么不饶人。
“我上次可以帮你,这次应该也可以的。”我欲运气使用灵珠,可是如今我灵力丧失,根本就没有办法使用它啊,怎么办?
“倩影,没错灵器间有感应,说不定可以。”我连忙召唤出剑影,将它和赤珠放在一起,可是怎么没有反应。
“对了,血,灵器和主人间是有签血契的。”拿出匕首在手上划了一刀,然后将血滴在赤珠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岑尘躺在床上已经昏了过去,不管我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
难道真要像书里说的那样需要心头血,可是心头的位置如果找的不准确,我自己恐怕也凶多吉少。
我又看了看岑尘,想到了莫鸳,这家伙也算救过我,还有之后他对我也不能算解释的解释,我总归是欠他。
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对着心头,可心里还是害怕、犹豫。忽然一股灵力击中我的手,倩影从我手中飞了出去。
“你傻不傻,有这么舍身为人的嘛。”原来是小跃。
“小跃,帮我救救他。”我急切道。
“清颖姐姐这是我第二次见你有如此的表情,我帮你。”小跃将他的灵力渡给我。
“这是?”
“我将灵力暂时渡给你,这样你就可以用那颗珠子了。”说罢,小跃便闭眼,专心将灵力渡给我。
我静下心来,念着治愈咒,再利用赤珠,岑尘的伤口终于止了血,可能不是我自己的灵力,赤珠的效用没有完全发挥,他只是止住了血,伤口并没有愈合。
“幸好有那颗珠子,看他的伤口,像是被什么邪物所伤,普通的医术根本救不了他。”小跃打量着岑尘。
“多谢了。”
小跃打了个哈气:“没事,这种小事对我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好困啊,我睡了啊。”
小跃打着哈气絮絮叨叨地离开了。
他只要醒来应该就没有问题了,伤可以慢慢地养嘛。小跃说是魔物所伤,他不是挺厉害的嘛,最后还不是要本姑娘来救,我朝他做了个鬼脸。
今晚他睡了我的床,那我睡哪儿,现在夜已深,去找新的客房,肯定要惊动璟行,岑尘这家伙都这样了还恐吓我不准找别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算了,我就在桌子上趴着休息,将就一下吧。
我趴在桌子上,侧头看着床上的人,不知为何看着他平稳的呼吸,我的心有一种总算安定下来的感觉。
想着刚才小跃的话,第二次?我第一次这么心慌是什么时候呢?
想着想着我渐渐进入了梦乡,梦见了一个我许久未见的人。
梦里,我回到了当年和母亲一起居住的小竹屋,那是外祖母已经去世,我和母亲还没遭到追杀。
山里的生活比较苦,尤其是虫子较多,母亲身上总是会长一些疹子,但是我却无事,现在想来,应该是赤珠的原因。
我打开一扇竹门,看见那时还小的我躺在竹床上睡觉,母亲拿着蒲扇,在我床边帮我扇风。
看到这一幕的我眼眶渐渐湿润了:“娘,清儿好想您。”
母亲放下了蒲扇,只见她掌心运气,悬放在我心口的位置,我的心口处有一道红色若隐若现。原来母亲早就知道我体内有赤珠。
随后,母亲又来到自己平时练字的地方,在纸上提笔,我走过去,吸引我的不是她娟秀的字体,而是写的内容。
她写了一份信,信的内容如下:吾感近日将有大事发生,终是护不住她,望你念及昔日情分,护她周全,赤珠在她体内,世上绝对没有第四人知道此事,我与你不知道能护她多久,如果有一天,你也护她不得,务必像我一样,将此事提前告诉可信,并愿意无条件助她之人。
写完,母亲用灵力将它送了出去。之前我一直以为母亲只是普通的人族,可是现在看来,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母亲看上去十分忧心,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母亲起身去开门。
就在我刚要看清楚那人的面貌时,我却突然醒了,有一种好像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强行被拉回现实的感觉。
“清颖,你怎么会睡在这儿?”原来是璟行见我一直未去用餐,原来我睡了这么久,昨晚的那个梦,感觉好真实。
“可能是我太累了。”我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看床上,岑尘已经离开了,还换了被褥,他还挺细心。
“对了,我们是要去调查那件事吗?”
璟行唤丫鬟将洗漱的东西端进来:“不急,先洗漱然后吃早膳,我再与你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