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倾,“……不说就算了。”
厉瑾深嘴角漾起微微笑意,向来冷厉的眉眼这时却柔和了几分,他漫不经心地道:“看来厉太太是真忘记了昨晚是谁把你带回来的,需要我提醒你么?”
“……”
真是嚣张!!她都还没计较昨晚……的事,这人不就是仗着她喝醉酒欺负人么!
这么想着,嘴上说出的话也毫不客气,她瞪了他一眼,愤愤道:“话说的好听,明明是你色欲熏心,趁我喝醉对我图谋不轨!”
这些话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她是否太自信了些?她有什么自信能够让厉瑾深对她图谋不轨,她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够吸引得了他,如果有,那么也就不会有苏明欣,苏明欣就不会出现在他们的生活当中了。
原本想表达的意思却忽然变了味,宁倾脸颊微微发烫。
她的声线是属于偏温和类的又带着些清冽的味道,听着就没什么气势,现在压低了声音显得更加柔软,令人心恸。
厉瑾深蓦然黑眸幽沉的盯着她白皙素净的小脸,停了几秒才掀起薄唇,“图谋不轨?太太,且不说你这用词是否准确,就算我真的做出了你说的这事,那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只不过是在行使夫妻权利和履行夫妻义务而已,更何况……当初对我图谋不轨的人,是你。”
本是很严肃的话语,她却从里面听出了讽刺的意味。
这就是女人和男人之间思想最大的不同点,男人偏理性,女人偏感性,男人可以一边有了白月光一边满足生理需求,不然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男人婚内出轨,劈腿小三这种情况,不一样的是,女人却极度渴望身心如一。
思及此,宁倾略有几分感慨,这个问题,再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她复又低下头去,一股面条的浓香味弥漫开来,闻着便让人很有食欲。
两人沉默,气氛顿时安静了下来。
厉瑾深看着对面的小女人,女人安安静静的低头吃面,刚洗完澡,她身上穿着浅粉色的丝质睡衣,肌肤白皙细腻,脸上不施粉黛,素净柔软。
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馨香味散发在空气里,那香味钻进他的鼻尖,格外好闻。
头顶的罩灯明亮温暖,照映着餐桌上的两人,男人静静坐着,目光如炬地落在对面吃面的女人身上,画面虽然怪异却透着一股莫名的和谐感。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椅子与地板摩擦的声音,宁倾抬了抬眼,对面的男人已起身出了餐厅朝楼上走去。
宁倾很快就吃完,把碗筷放进水槽里收拾好后上了楼。
她进去的时候,男人正好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穿着白色质地柔软的睡袍,衣带子懒懒散散的系在腰间,短发被水打湿,浑身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厉瑾深看也没看她一眼,朝里面的大床走去。
宁倾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厉瑾深掀开大床一边的丝被,整个人坐了上去,有些犹豫不决。
她想起上次和厉瑾深闹得不愉快的后果,想了想,还是不要和他靠得太近的好。
厉瑾深早已把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头靠在床头上,瞥了她一眼,嗓音慵懒轻淡,“如果不想睡床,可以睡沙发或者睡客房。”
“凭什么?这是我的床!”宁倾硬着头皮,几步走过去,掀开靠近窗户那边床的被子,小巧的身子躺了进去。
其实这张床有两米多宽,两个人分隔两边,中间差不多有两臂的距离,正常情况下完全不用担心会碰得到。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看着窗外没被遮光窗帘完全遮挡住的茫茫夜色,心潮起伏。
想想厉瑾深在这里睡过多少次,这么理所当然的把这当自己床,心情好的时候在这睡一晚,不好的时候几天不见人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未免太令人生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