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父与司马氏的族长司马藩有过一纸婚约,约定只要曾牧达到窥淬修为,便与司马藩之女司马莹成婚。
这在当时还被传为一段佳话,可随着曾父的逝世,这一纸婚约反而成了笑话。
在演武场上曾金山之所以让曾牧难看,就是想在司马莹面前羞辱他。
司马藩之女司马莹,不但长相甜美,而且十之岁前便获得修行资格,如今早已达到窥淬后期。
这自然引得无数少年倾心,曾金山也不例外,在他看来一个十六岁才到达窥淬修为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司马莹。
自从曾牧获得修行资格后,曾母便又得到了家族特权,每月都会收到家族提供的财物,不用为生计发愁。
这日,曾牧修炼完毕,按例来到母亲院中,进门便看到母亲在做刺绣。
原来,曾母并没有接受家族特权,而是靠平日做些绣工度日。
“阿牧,修炼结束了?”母亲见曾牧进院,招呼他到身边坐下。
曾牧两步迈进屋中,在母亲旁边坐下,拿起桌上一只手怕:“阿娘的绣工真好。”
“听说司马府内的张夫人诞下一子,我准备秀几双虎头鞋送过去。”
曾牧放下手帕,拿起一只虎头鞋细细端详:“这虎头真是威风。”
“司马官与你同岁,没想到今年当上了父亲。”母亲瞟了一眼曾牧。
曾牧岂不知母亲话中有话:“司马官踏实稳重,必定是位好父亲。”
“你也不小了,到了成婚的年龄。”到底是母亲捅破了这层纸:“司马藩为人正直,与你父亲是生死之交,想必不会食言。”
自从曾父逝世后,曾牧对母亲百依百顺,听到母亲话已至此,便站起身来,向母亲深鞠一躬:“一切听从阿娘安排。”
曾母虽然在曾氏家族中受到排挤,但是在司马氏面前还是贵客。
司马莹母亲赵氏一听曾母来访,准备亲自迎接,但在听到曾母是来提亲的时候,却称病不出。
曾母在厅堂之上端坐半个时辰都没有人前来招待,只好带上礼物返回住所。
这下曾母到司马府上提亲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为人们口中笑谈。
曾牧正在屋中修炼,听闻母亲在司马府上受辱,勃然大怒,立刻向司马府冲去。
在司马府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你听说了么,今日曾牧的母亲来司马府上提亲,居然没有受到招待。”
“就是那个曾氏的天才?他不是与司马莹有过婚约么。”
“有婚约能有什么用,听说曾牧在家族中受到排挤,与这样的人结亲,换谁也不愿意。”
众人站在司马府门前七嘴八舌,都等着看热闹。
曾牧浑身血液沸腾,带着一股不能忍受的怒气,转眼便来到司马府门口。
抬头看去,司马府大门紧闭,在门外站着两排家丁,手中还拿有武器。
“司马藩!”曾牧这突然的一声,让门外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你欺人太甚!”这一声曾牧咬着牙,顺着牙缝挤出。
一个家丁壮起胆子,哆哆嗦嗦向着曾牧喊道:“曾…曾少爷,我家…家主不在,还请改…改日再来。”
家丁的这句话,引的人群发出一阵低笑,就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司马氏没有将曾牧当回事。
曾牧脸色由白变青,太阳穴上青筋爆起,满腔怒火冲上头顶。
“我让你躲!”曾牧走到门口的石狮旁,一口气将两人高的石狮举过头顶,人群发出一阵惊呼。
正当曾牧要将石狮砸向司马府大门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呼:“阿牧,使不得。”
原来是曾母赶到,正好见到曾牧要砸大门:“你快放下。”
曾牧见是母亲,只好将手中石狮向前一扔,正砸在家丁面前,将司马府门前台阶砸的稀碎。
那群家丁想要后退,可双腿早就不听使唤了,随着石狮落地,摔倒一片。
司马府家丁的狼狈相让众人又是一阵低笑。
“还好金玲前来报信,不然你就捅出篓子来了。”曾母走到跟前,拉住曾牧。
“你不要听别人胡说,是因为司马藩没在府中,赵氏才没有答应亲事。”曾母拉着曾牧,向众人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司马氏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就是就是,司马藩为人忠正,怎会食言。”
“以曾氏家族的名望,哪个不是上赶着与之结亲。”众人开始低声讨论。
曾牧见母亲在此,也不敢发作,就这样被一路拉着,返回了住处。
人群看没了热闹,也就慢慢散了,但自始至终司马府的大门都没有打开过。
司马藩正如曾母所讲,并不在府上,但司马藩回到府上后,却是一阵暴怒。
“我一辈子以忠义自律,没想到现在要落下个不忠不义的名头。”司马藩得知今日之事,一剑指向赵氏。
“那曾牧有什么好的,你舍得让自己女儿嫁过去,和他们一起忍受曾家白眼吗!”赵氏声泪俱下。
“今日我要将你这妇人碎尸万段,以慰曾大哥在天之灵”,司马藩说罢,举剑刺向赵氏。
一道身影突然闪过,挡在了赵氏面前,司马藩一看,正是司马莹,原来她早已在门口偷听多时。
“你不如杀了我吧,这事与我母亲无关。”司马莹眼中不带半点波澜,张开双臂护住赵氏。
赵氏一看是自己女儿,一把将司马莹抱住,哭了起来。
一边是至亲骨肉,另一边是生死之交,这可如何是好,司马藩后退两步,一屁股做到椅子上。
“事已至此,你倒是听听女儿想法。”赵氏抬头看向司马藩。
司马藩缓缓看向司马莹:“你说吧,这件事如何处理,今后又有什么打算。”
“悔婚的事我会去当面和曾牧说清楚”。
司马藩长叹一声,这天终究还是到来了,从曾父逝世后司马藩就想到可能会有今天。
“之后呢,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司马氏不能永远都是曾氏的附属家族。”司马莹说到这里,目光露出异常的坚定。
司马藩听后从椅子上猛然站起,他早就知道女儿心高气傲,不会甘心成为曾牧的妻子。
但他绝对没有想过,自己女儿居然心比天高,想要让家族摆脱曾氏的控制。
“不可胡言。”赵氏将司马莹拉到跟前,她被司马莹的话吓到了。
司马莹从母亲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恐惧,随后露出右手,一道青色微光从手心缓缓冒出。
“旋动期!原来这就是她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