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牧被母亲拉着返回住所,还没进屋,就被几名曾氏族人堵在了院内。
“大嫂您可回来了,要不是您,曾牧不知要闯出什么乱子。”
“是啊,我们表面上是家族派来的代表,说白了就是家族布在这里的眼线,是司马藩的眼中钉。”
“司马藩一个旋动后期,咱们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万一惹急了司马氏,第一个就拿咱们开刀。”
“各位放心,司马藩不是那种人,再说我已经将曾牧带回来了。”曾母安慰众人道。
“为了莫须有的一纸婚约,您还真能拉下脸来到司马府上提亲。”
“就是,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人家司马莹怎么可能会看上他。”
曾牧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群人生吞活剥。
“我会好好看管曾牧,大比之前不会让他出门。”曾母紧紧拉住曾牧向屋内走去,随手关上屋门。
曾氏族人在院中又数落了几句,才悻悻而归。
“孩儿不孝。”曾牧一头磕在地上,身体不住的颤抖。
“自从你父亲走后,我带你远离族人来到此地,本想在司马氏的庇护下过上安稳日子。”
曾牧缓缓抬起头来,看向母亲。
“可命运弄人,你后来也获得了修行资格,这让我甚是欣慰。”
曾牧看母亲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在母亲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
“我要你忘却今日之事,只要你能够出人头地,这些委屈对我来说都算不上什么。”
“阿娘~”曾牧热泪盈眶,心头有千言万语,却是一句都说不出口。
曾母将曾牧从地上拉起来,满眼溺爱:“休息一下吧,司马藩定会来访。”
正如曾母所料,不到两个时辰,司马藩便带着司马莹以及赵氏来到了曾母院内。
曾母将司马氏让进屋中,又吩咐仆人上茶。
司马藩单膝跪地:“曾大嫂,是我对不起您,让您受委屈了。”
“司马大哥这可使不得,我们孤儿寡母多亏了您的照顾,才能有现在的安慰日子。”曾母赶紧将司马藩拉起来。
“都怪我管教不严,才有了今日的糊涂事。”
司马藩说罢,单手指向赵氏:“贱人,还不快向大嫂赔罪!”
赵氏赶忙低头:“妹妹一时糊涂,怠慢了姐姐,还请姐姐原谅。”
“都是误会,是我没有提前向妹妹交待,这才让妹妹下不来台。”曾母上前拉住赵氏的手说道。
此时曾牧走进屋内,向着司马藩行了一礼:“拜见司马大人。”
司马藩细细的看了看曾牧:“阿牧越来越像曾大哥了,当年我与你爹是有过一纸婚约。”
赵氏听到后,单手捂住口鼻,轻轻咳嗽了两声。
司马藩转向曾母:“今日之事,全听曾大嫂处置。”
“当年的一句玩笑哪能当真。”曾母将司马夫妇让到座位上,缓缓说道。
“况且婚姻大事,我们做父母的还要征求孩子们的意见。”说罢,看向曾牧。
“孩儿才智平庸,且修为不足,配不上司马小姐,还请母亲成全。”
司马莹看了一眼曾牧,然后转向司马藩:“请父亲成全。”
“既然如此,我看这一纸婚约就作废吧。”曾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转头看向司马藩。
司马藩露出一阵愧疚,他不敢正视曾母,双手紧紧的抓在腿上。
曾母见司马藩不说话,端起茶杯轻轻喝下一口。
“送客~”仆人见状,轻喊一句。
司马藩听后缓缓站起身子:“是我对不起大哥大嫂。”说罢,转身向外走去,赵氏拉起司马莹赶紧跟上。
司马藩与司马莹来见曾牧母子的事情,自然传到了曾氏族人的耳朵里,也很快传到了本家。
曾氏族人听说之后,嘴上虽在声讨司马藩言而无信,心里却是出了口恶气。
“阿爹,您听说了么,司马氏悔婚了。”曾渊迈步走进父亲书房,见父亲正在读书。
“司马藩?”曾启丰放下手中的书。
“就是他,这件事已经在族中传遍,好像还是司马莹与曾牧当面对质,曾母和司马藩都在场。”
曾启丰听到曾牧的名字,眉头微微一皱,自己还未坐上族长之位时,便处处被曾父排挤。
即使坐上族长之后,也是忌惮曾父的实力,不得不集全族之力供曾牧修炼血脉功法。
还好这个曾牧不中用,修为一直停滞不前,这才让自己有机会在暗中出手,将曾父其势力连根拔起。
“曾牧已经达到了窥淬修为?”曾启丰与其他族人不同,当年他亲自查看家族典籍,并不认为血脉印记一无所用。
“孩儿已经核实过了,曾牧确实获得了修行资格。”曾渊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对一个家族小辈如此上心。
“这样,下个月家族大比之前,你亲自去将曾牧母子接回本家,顺便去探查一下司马氏。”
曾渊点头称是,随着他开始接触家族的日常管理,已经越来越看不懂父亲了。
自从司马氏离开后,曾母便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
曾牧也返回自己屋内,继续修炼。直至今日清晨,才被曾金玲带到演武场上。
此时演武场上已经聚集了几十个人,除了有曾氏和司马氏的子弟外,司马藩也在。
司马藩见曾牧二人出现,便向身旁的一人点了点头。
曾金山之父曾腾,前几日收到本家来信,便与司马藩约好今日清晨到演武场中宣布家族大比之事。虽然曾牧不在场,却并不打算派人通知。
可转念一想,信中提到要将曾牧母子接回本家,且由族长之子曾渊亲自护送。
老谋深算的曾腾嗅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便赶紧派遣族人将曾牧带到演武场。
曾腾清了清嗓子:“今日将大家聚集在此,是要宣布一件事:五日后,参加家族大比的子弟开始启程前往本家。”
演武场上这群少年听到后开始交头接耳,都跃跃欲试,他们早就在盼着此刻的到来。
曾金玲听后深吸一口气:“终于要开始了。”看了一眼曾牧,见曾牧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
司马藩向前迈了一步,演武场上瞬间安静不少。
“此次大比除了有曾氏子弟五人参加之外,还有司马氏两人,老夫在此多谢族长恩德。”说罢,便与曾腾转身离开了演武场。
曾金山看司马藩已经走远,径直朝曾牧走来。
曾金玲见曾金山面色不善,侧身挡在曾牧身前:“曾金山,你想干什么!”
“曾牧,有几日没看见你了啊,是不是没脸见人了?”曾金山大声说道。
这一声让人群停止交谈,将目光都投向这里。
“哼,我们曾氏族人的脸面都被你们母子丢光了。”曾金山越说越起劲:“你给我让开!”
曾金玲虽说比曾金山大上一岁,修为却是不及,被曾金山一把推倒。
“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曾金山积累了一肚子怒火,举起右拳朝着曾牧面门就打。
众人一看这还得了,虽然心里看不上曾牧,但毕竟是曾氏子孙,若是将他打伤,定会遭到家族惩罚。
曾金玲没想到曾金山说打便打,赶紧起身,抬脚踢向曾金山拳头,眼看那一拳就要打中曾牧。
下一刻,曾金玲睁大双眼,只见曾金山的拳头突然停在了半空,被曾牧单手抓住!
曾牧眼中露出一丝残忍:“这可是你先动手的。”说罢抬脚踹向曾金山胸口。
曾金山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五脏六腑内气血翻滚,一口鲜血夹杂着碎块喷向地面。
曾牧看着曾金山缓缓跪倒在自己面前,然后松开左手,转身向着住所走去,只留下演武场上众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