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有些疑惑,只问道“什么玉佩?”
云若晨等得就是老夫人开口,眼角余光夹杂着怨毒望着云暮初,只听她声音凄婉的道“老夫人,是姨娘前儿给我的鱼纹玉佩,说是当初她来府里老夫人赐的,没想到却是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说得楚楚可怜,仿佛丢了身家性命一般,老夫人却松了口气她还当丢了什么贵重物品呢。
“不过一个玉佩罢了,你若喜欢。王妈妈,将太皇太后留给我的那枚玉佩拿去给三丫头。”
老夫人并未细想,也未觉不妥,只宽慰云若晨道,云若晨哭哭啼啼了几句,又惹得老夫人的几分怜爱。
大夫人不欲再待在清容堂,才要起身同云暮初离去,两人刚起身忽然香兰自云暮初身后出来直直跪下,惹得众人望去。
“老夫人,奴婢有事禀告。”
香兰声音带着几丝颤抖地道,让大夫人不由得微微凝眉脸色稍有不愉。
云暮初却依旧笑容平淡的看着,云若晨呀云若晨,你这种小把戏以为能瞒得过谁呢?
“你有什么事?”
老夫人见是云暮初的丫头,又合了眼不愿搭理,只不咸不淡地问道。云若晨坐在老夫人身旁柔柔的笑着,然而眼底分明透着冰冷,看着云暮初时更是仿佛成了一把凌厉的刀子要将她的脸一刀刀割下来。
香兰微微抬头,对上云若晨的眸光,飞快地敛了惧意道“回老夫人,那玉佩,奴婢知道在哪里。”
此话一出,屋内众人脸色都是一凝,云若晨也是做出惊疑的模样,然而眼底却是藏不住的笑意。大夫人心道不好,正要开口,却见云暮初依然是安然的姿态,似乎并无对香兰的怒意与惊讶,竟也没有开口。
老夫人望了一眼沉静如水的云暮初,又望向跪在地上一脸惶恐的香兰,沉了脸问道“哦,是吗?”
香兰刚欲开口,忽然听得云暮初清丽的声音缓缓道“香兰,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开口。不要妄想欺骗老夫人呢。”
她只微微笑着,眸光流露淡淡的冷意,笑容并没有太过惊艳,只是看起来稍稍温婉罢了。
然而香兰却听得出,这是在警告,警告她不要开口!怎么会,云暮初为什么会知道?她不是应该也惊讶的吗?
香兰咬了咬牙,权衡再三终于是连连磕了几个响头,光洁的额头流下几滴汗珠,脸色微白,恐惧的道“那玉佩,其实在我家姑娘处!”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老夫人眯起眼盯着云暮初,冷哼一声,香兰继而道“我家姑娘自幼没见过这些好东西,实在是鬼迷心窍了,奴婢见不过只能禀报老夫人。昨儿姑娘不知从哪来的玉佩,给了奴婢让奴婢抽个空儿出府,说是要拿去当了换银子……”
香兰一番话说得极快,似乎在担忧有人不让她说完,说话间时不时瞥了一眼云暮初,然而后者依旧是那副浅笑安然的姿态。
这让香兰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恐惧,但想着自己已将玉佩放进了首饰盒,又有三姑娘在旁,自然是万无一失,何况就算云暮初知道,那也是于事无补了。
今日之后,云暮初决计会被赶出云府,她也可以跟着三姑娘挣个好前程。虽说对不住二姑娘,可那又如何了。香兰心里想着,又补一了句道“老夫人还请千万宽恕二姑娘,姑娘定是头脑发热才做出这等糊涂事的!”
老夫人不待香兰说完,立时瞪着云暮初,怒道“什么头脑发热,我看你是心思歹毒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