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宏朗点头,扯出一抹笑,赞赏道:“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公子好名字。”
哟,凌夭夭这倒是挑眉,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喻宏朗这时也看向凌夭夭,有些歉意:“方才刚醒,神志不清,冒犯姑娘,还请莫要怪罪。”
这人都说自己神志不清了,她还能咋滴?
凌恒升这才发觉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目光顿时有些审视的看向喻宏朗。
“公子这是?”
喻宏朗目光有些无奈,解释道:“方才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人靠近,便有些警觉,没想到是恩人。”
凌恒升了然。
“我刚刚给他喂药,想看看他伤口。”
凌夭夭不甚在意的说。
喻宏朗表情微变。
这姑娘……莫不是农家女都这般……不拘小节?
毕竟是恩人,喻宏朗没了一开始的敌意,连连道谢道歉,凌夭夭也不是小气的人,表示没关系。
嘴上这么说,心里怎么想的可就不知道了。
他在哥哥面前一副正人君子彬彬有礼的书生样,可她还记得男人之前带着杀气和戾气的目光。
装的可真够像的。
凌夭夭心中腹诽,却没说什么。
萍水相逢罢了,只要他治好后早点走,以后还能有什么关系?
不过看这人的样子,也是脱离了危险,好着呢。
凌夭夭:“你没事了,休息两天就能离开。”
凌恒升有些尴尬:“说什么呢?”
“我说的实话呀。”凌夭夭呵呵笑,“这位公子应当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估摸着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我们家小门小户的,也没办法好好照顾,公子的伤害得好好养才行。”
她是医者,又不是开善堂的,没道理给人看病还得给人当祖宗供着。
她说的不好听,可也是事实,凌家穷得叮当响,大房的日子也不好过,确实没法照顾他。
凌恒升叹口气:“公子不必忧心,先好好养伤吧。”
喻宏朗连连道谢。
凌夭夭出了这屋子,就见凌姗姗正扫院子呢。
瞅见她,还瞪了眼。
凌夭夭回了她一个微笑,可把她给气的哟。
凌夭夭回了屋子,也开始想事。
就大房现在的日子,几乎算是仰人鼻息了。
没了父亲,大房现在唯一的劳动力只有凌宋氏,而她还整天往镇上跑,没怎么在家里待。
虽说是为了生计,可大房的人并不因此就觉得她贴补家用而给她面子,反而更加揉搓三个孩子。
得想办法才行。
一家人现在也快出孝了,之前凌孟氏一是借着家里穷,二是借着母子四人要为凌永庆守孝,叫他们不沾荤腥。
这也就罢了,好歹给吃饱饭吧?
虽说是同桌而食,凌孟氏却跟什么似的盯着,生怕大房抢了吃食一样。
凌夭夭可不想这样连吃个饭都要给盯着。
这可不?中午吃饭又闹出乱子。
起因就是凌恒升给喻宏朗找了个窝窝头。
原本凌夭夭包揽家务,还给留着碗稀粥,二房可不搭理,他们连大房几个都不想给吃,别说半道上捡回来的半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