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夫也就几十钱,再包他几天饭食,花不了一百钱,省下的不都是赚的?
凌老娘还没黑心,马上就叫儿媳妇去请大夫。
凌孟氏心里窝火呢,才不想去,就打发女儿去。
凌姗姗不想跑腿,可看看那银锭,再看看俊秀的喻宏朗,红着脸去了。
屋外的人差不多都散了,最多就是两个邻居去正堂和凌老娘唠嗑,这屋子终于安静下去。
凌恒升叹口气:“还好公子身上有钱。”
喻宏朗顿时笑道:“凌兄替喻某更衣时应当发现了的才对,何不早些拿去堵嘴?也免得你们兄妹受气。”
“喻公子昏睡着,我岂能不问自取?”
要说这位兄长也是有些迂腐了,事有轻重缓急,虽说这般是正人君子所为,可当初要是把钱拿出来,那些人也就不会闹那么几出。
不过也说不准二房几个会只拿钱不做事,最多说什么治不好了,直接买个草席埋了吧。
毕竟就当初他浑身浴血的样子,加上二房那没心没肺的,说不准真能干得了这种事。
这么想着,凌夭夭又觉得二哥这样挺好的。
喻宏朗也是笑笑:“凌兄是在下的救命恩人,不必这么客气,唤我名字便好。”
凌夭夭不耐烦听他们说话,撑着正堂那边都是人,去跟凌老娘说要给喻宏朗煮个鸡蛋粥。
家里养着鸡,是有鸡蛋的,但也很少吃,都是省着去卖的,也就大房偶尔吃几颗。
闻言凌老娘有些肉疼,但想到那银锭,还是让她去做了。
凌孟氏却脸色难看,想阻止,可这那么多人,她面上还是不能做什么的,“我去做吧,你这孩子哪会做饭?”
凌夭夭皮笑肉不笑的:“婶婶这怎么说的,咱家的活包括做饭,我不是做了三年吗?哪有不会的道理?”
当着几个邻居媳妇的面,凌孟氏干笑:“你这孩子,不过是做了几回活儿,居然还记着,这肚量可不行,今早不还是婶子给你做的饭?”
凌夭夭:“是呀,婶婶难得做一回家务,肯定累坏了,早上不还累得口不择言呢吗? 不过是做个鸡蛋粥,不值当劳烦婶婶的。”
当她不知道,凌孟氏是担心自己多拿鸡蛋,她心疼。
呵呵,凌夭夭表示,她担心的对!
她冲着几位邻居媳妇儿笑笑,打过招呼就去了。
不仅是做了鸡蛋粥,还做了一碗蛋羹。
用两颗鸡蛋,加上灵泉水上锅蒸,然后撒上一撮香葱,别提多香了。
凌孟氏在正堂又气又急,生怕那该死的贱蹄子糟蹋自己的鸡蛋,可又被几个邻居拉着走不开,只能在这干耗着。
而凌夭夭把鸡蛋粥端到凌恒升屋里,还喊了凌蓁蓁过来。
一碗鸡蛋羹,黄嫩弹爽,兄妹三人分着吃了。
一旁的喻宏朗看着兄妹三人因为两口蛋羹眉开眼笑的幸福样,再看看自己,忽的心里有了一种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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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四人吃完,凌姗姗带着大夫也来了。
这大夫该有五十岁了,留着山羊胡,头发掺些白丝,看起来很稳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