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蒜和刘山俩叔侄已经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浑身都在发抖。
唯一能开口的刘山根本没胆子呼救,叶清落打死他的速度,绝对比他出声要快!
她真的下了死手啊!
一定会死的!
叶清落居高临下看着这两人,问:“你们现在舒服吗?”
刘蒜和刘山点头,又赶紧摇头。
他们哪敢招惹恶魔!
借一百个胆都不敢!
叶清落将地上的江湖小报踢到刘蒜面前,盯着他说:“那我们谈谈正事?”
刘蒜急忙点头。
叶清落一脚踹在他下巴上,给他说话的机会。
“你……你是叶清落!你怎么会……”恢复说话的刘蒜喘着大气,他眼里满是惊恐。
“我要跟你交代?”叶清落打断他,在他面前甩了下手腕。
刘蒜一哆嗦,下意识地就摇了头,“不用不用。”
“说吧,柳依依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划伤的。”刘蒜小心翼翼地观察叶清落的神色,他连忙补充道:“不过是树枝一类的划伤,绝对不是江湖小报上写的用匕首。”
“伤的很严重?”叶清落似笑非笑地问。
“不严重!伤口两寸长,只伤了脸皮,掺出一点点血丝。不敷药的话,四五天都能完全愈合,连伤痕都看不见!”刘蒜为了小命着想,不敢隐瞒,赶紧交代。
叶清落扭头问刘山:“你们收了谁多少银子?”
“什么银子,我们没有收……”提到银子,刘山眼神有些闪躲,去看叔叔刘蒜。
“没收?看来你脑子不舒服,所以没想起来,没关系,伺候人我很擅长。”叶清落上前朝他走了两步。
刘山顿时像是被针扎了屁股,他连滚带爬后退,惊慌道:“我说!我说!是柳依依身边的侍女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让我们离开京城!”
叶清落看了眼刘山:“你进屋拿笔和纸,把事情来龙去脉写清楚了。”
刘山害怕极了,急忙转身冲进屋里拿笔和纸出来。
“你也写,都写两份,写完就画个押。”叶清落把笔塞给刘蒜。
刘蒜和刘山哪敢不听,借着微弱的月色,趴在地上写得尽量工整,还要小心不要让鼻子和嘴巴流的血沾在上面。
叶清落满意地收起证词,扫了眼狼狈至极的两人:“我有威胁你们吗?”
刘蒜刘山叔侄两人拼命摇头:“没有,我们写的是事情真相。”
“刘大夫医术不错,小伤口都能说成不能痊愈,私下收了不少银子吧?”叶清落提醒他。
刘蒜浑身一僵。
叶清落死死掐住他的死穴。
柳依依脸上的伤严重,他可以耍赖说误诊,反正证词把柄都被叶清落拿捏住了。
要是将以前他给富贵人家看病,都会偷偷多收一倍诊金的事暴露出去,他就真的完了!
最重要的是,他再也不想见到叶清落!
“小的不敢。”刘蒜面如土色,半点心思都不敢有。
叶清落拿起两份证词转身离开,路过江湖小报的据点,往黑漆漆看不到人的柜台扔了进去。
这是江湖小报的特色,十二个时辰都在营业,还可以匿名投递。
柳依依划伤脸的事情,闹得这么轰动,现在有这么大的反转,江湖小报不可能无动于衷。
半个时辰后。
叶清落走到白天翻出来的围墙面前,同样十分轻松地腾空翻了进去。
灵活如猫,干脆利落。
正值深夜,掩月院黑灯瞎火,一片清冷寂静。
她刚摸黑走进卧房,就响起男人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去哪了?”
与此同时,卧房的烛火被点亮。
叶清落脚步一顿,扭头看去。
君无奕一袭墨紫金边软袍坐在轮椅上,一手支着完美的侧脸,眼都没抬,神色懒散。
偏偏恣意又矜贵,像是误落凡尘的谪仙,拒人千里之外。
叶清落怔了下,但她面色未改,随口道:“昭王府太大了,我四处走了走,没想到现在才找到路回来。好累啊,我要休息了,昭王你自便。”
说着,叶清落抬手捶肩,打着哈欠绕开君无奕,走向不远处的床榻。
没料想,一只清瘦的大手倏地扣住她手腕。
叶清落想也没想,反应快过脑子,手腕翻转,猛地拍出一掌。
刚想收回手,却一阵天旋地转,君无奕拽住她的衣领,身子一倾,竟跌进在他怀里。
一股清冽的冷松香萦绕鼻尖,叶清落微微一愣。
就在愣神的瞬间,君无奕一手扣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袖袋。
叶清落眸光一闪,伸手迅速一抓,可他的动作极快。
原本快要掉出来的两张薄纸,眨眼功夫就到了君无奕手里。
她留底的证词……
君无奕低眸扫了眼手里的薄纸,他问:“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