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陆父在院子里架起了烧烤架,陆母很欢快地要去给他打下手,却被他赶出去了,反而喊陆以珩过去帮忙。
陈笔瞧着陆以珩站在烧烤架旁被烟熏得眉头紧锁的模样,忍不住偷笑了起来。陆以珩抬眼看了过来时,陈笔还偷偷朝他做了鬼脸,皮得陆以珩想打人。
然后一晚上陆母和陈笔负责吃,陆父和陆以珩负责烤食材,陆母还不时给陆父投喂两口,一边吃饭一边撒狗粮也是够够的。
陈笔就完全没被这其乐融融的气氛打动,陆以珩烤多少她就吃多少,一点机会都不给陆以珩。直到吃得再也吃不下了,她还不忘挤兑陆以珩两句:“烤……烤得太焦啦,调料没……没撒匀。”
等两个女人吃得差不多了,陆父让陆母从屋里拿出了他珍藏许久的红酒,非要和陆以珩喝几杯。
父子俩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目前公司发展前景、各行业走向之类的,反正陈笔是一点都听不懂的,听了一会儿就和陆母回客厅看电视去了。
女人在看肥皂剧这一点上天生就有共同语言。
陈笔见陆以珩一向是烟酒不沾的,还以为他酒量不好呢,结果陆父都喝得醉醺醺的了他却还很清醒。
陈笔对陆以珩那不为人知的一面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陆父睡过去以后,陆母拉着陈笔聊天聊了很久。她是个非常风趣幽默的人,相处起来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不自在,两人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很晚,直到陆以珩来敲门示意她们该睡觉了,陈笔才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困了。
陆母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怎么连妈妈都要管?” 她凑过来亲了亲陈笔的额头跟她说晚安,经过陆以珩的时候又朝他勾了勾手指,陆以珩就一脸无奈地微弯下腰来让她在额头上亲了一口。
陆母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了。
洗完澡后,陈笔路过楼梯时看见陆以珩躺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还没睡,正举着他下午从陆母那儿拿走的pad看得出神,连陈笔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都没有发觉。
陈笔拍了下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嘿了一声。惊得陆以珩手一抖没拿住pad,还好陈笔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不然就妥妥他砸脸上了。
陈笔看了眼屏幕,发现就是下午陆母放给她看的那个视频。
陈笔的好奇心抑制不住了,她指着屏幕上青葱水嫩的陆以珩,又戳了戳沙发上成熟稳重的陆以珩问:“这……这是你吗?”
陆以珩愣了两秒,把pad从陈笔手里拿了回去,又收起他的大长腿由卧姿改成坐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陈笔坐下来。
艾玛这一看就是要敞开心扉的节奏呀。陈笔一点没客气地在他身边坐下来,盘起腿托着下巴准备听故事。
陆以珩看着pad屏幕上画质模糊的视频,有些不知从何说起,组织了会儿语言才开口说道:“我在国外上学那会儿组建了一个摇滚乐队,队里的女鼓手是我的初恋女友。”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在谈论天气似的,说出来却是如次劲爆的消息,陈笔险些惊掉了下巴。
陆以珩手指停留的地方就是那个顶着爆炸头、因为暂停所以定格姿势十分豪迈的女鼓手。回过神来的陈笔凑近了仔细看了几眼,发现就算是av画质都掩盖不了她艳丽的五官和狂野的气质,看上去倒和年轻时候的陆以珩很相配。
不过陈笔还是有些难以想象这样的人要是现在就站在陆以珩身边的画面,想想都觉得违和感爆棚。
“然……然后她……她死了?” 别怪陈笔说话难听,这年头还能让人恋恋不忘的初恋啊、前任啊什么的,十有八九都是领了便当的下场。
陆以珩弹了下她的额头,“瞎说什么,然后我们分手了。”
陈笔觉得就算是个幼儿园的小朋友讲故事的水平都比陆以珩好,没头没尾没细节,这样的故事听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
而且陆以珩看上去就只打算跟陈笔说这么多,眼看着他把pad收起来准备睡觉了,陈笔连忙按住他,“不带你……你这么吊……吊人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