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常雪见今天下午先是经过野猪搏斗,又亲自参加了挑野猪下山的事业,早就把上辈子攒下的力气一块儿用完了,这会儿胳膊酸软,没砸几个就使不上劲了。
她扔下石头,揉着自己的胳膊:“你好歹也是个大男人,就在一边看着?”又扭头对小轩说道:“再去捡一块石头来,让你秀才哥哥体验一下人间疾苦。”
李秀才顿时不干了:“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就不知道人间疾苦了?倒是你,吃的膘厚体肥的,简直就是仓库里的硕鼠,一看就是好吃懒做。”
这几天常雪见也算是稍微摸透了李秀才的性子,他算是刀子嘴豆腐心,做事说话都是一派的口是心非。
好比之前原主受了怂恿爬到了他的床上,李秀才虽然气的恨不得砍死她,但后来自己被李秀莲一家欺负的时候,还是他出面解决的。
就冲这些帮助,常雪见也会笑着原谅他八百遍。
小轩不仅给李秀才捡了块石头,还给自己也捡了一块,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乒乒乓乓’的砸着栗子。
李秀才问道:“你们今天下午是怎么抓到野猪的?”
“想知道?”常雪见想挑挑眉毛,奈何脸上的肥肉纵横交错,阻力太多,遂作罢。
“当然了。”李秀才继续毒舌:“这野猪身强体壮和你有的一拼,可不是普通人就能随便抓住的。而且你们两个人还毫发无损,简直令人无法想象。”
常雪见忍住拿栗子砸他脑袋的冲动,谦虚的说道:“确实,今天多亏了你哥哥,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成功的。”
想起今天下午惊心动魄的时刻,她就一阵后怕:“当时我还
以为自己会葬送在野猪嘴里呢。”顿了顿,忍不住自嘲道:“要是它吃了我,恐怕一年都不会挨饿。”
李秀才:“…”
一直听着两人聊天的李景白满头黑线的说道:“雪见,不可胡说。”
“确实。”李秀才忍笑道:“野猪恐怕会被她满身的肥肉腻死。”
常雪见:“…”
几个人说说笑笑,半筐子栗子已经砸的差不多了,常雪见拿起装的满满的大瓷碗站起身:“你去处理兔子吧,我去炒栗子。”
李秀才拉着小轩去洗了手,嘱咐他只能在院子里玩,别朝外头乱跑,然后又进了院子处理兔子了。
糖炒栗子这道菜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主要就是在控制火候上面。
常雪见拿着刀给栗子开了口,然后放进盆里,又撒了几把糖,倒进水阉了一会儿。趁这个空挡,将锅里的粥盛出来,重新刷锅烧火。
李秀才让李景白剥了兔子皮后,正在开膛破肚呢,忽然闻到一股香味儿。
“哥,你闻到什么了么?”他使劲嗅了嗅:“哪来的香味儿?”
李景白自然也闻到了,他微微一笑,双手不停,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厨房的方向:“想必是雪见的糖炒栗子快好了。”
“不可能吧?”李秀才半信半疑的望过去,只是透过窗户,只能看见里面橘黄色的烛光,和一个不停忙碌的胖影子:“那东西真能吃?”
“你就信雪见一回吧。”李景白说道:“她既然说能吃,肯定是有原因的,况且味道又这么香,想必味道也不差。”
“但愿吧。”
等李秀才洗好兔子,提着兔子腿进厨房打算剁开,正巧常雪见端着盘子兴高采烈的从厨房里跑出来。
她这座肉山一跑动,让李秀才连忙扶住了一旁的柱子,恐怕这块地经她一晃动就变得天摇地动起来。
“快来尝尝我做的糖炒栗子!”
常雪见掀开帘子,最先看到的就是李秀才,但也只扫了一眼,接着就从他身边跑过去,直冲李景白。
李秀才:“…”
“景白大哥,你先停下,尝尝我做的怎么样。”常雪见见他两手都是血,于是给他剥了一个,吹了吹热气,直接塞进了李景白的嘴里。
李景白猝不及防,被刚出锅的栗子烫的舌头尖一阵发麻,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
“很好吃。”
他被烫的压根没尝出味来。见常雪见两眼发亮,大有再给他剥一个的打算,连忙说道:“我去洗手,你去让小轩尝尝吧。”
“好。”
常雪见没看出异常,又兴高采烈的端着盘子去找小轩。
她确实很高兴,因为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一次成功。加上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再一次吃到记忆里熟悉的味道,内心的激动更让她无法平静下来。
被忽略的李秀才在厨房里将兔子剁的震天响,听着外面小轩大呼好吃的声音,不信邪的从灶台旁那半盘子栗子中拿了一个,扒开皮放进嘴里:“我就不信这东西真有那么好吃。”
刚一咬开,那中难以言说的香甜软糯顿时充斥了他的口腔。
李秀才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半盘平平无奇,毫不起眼的栗子,完全不敢相信这种令人难以自拔的口感竟然是这黑乎乎的栗子产生的。
“没想到常雪见这个女人还真有两下。”
纵然对常雪见这座心怀不轨的肉山还有偏见,但此时也不得不佩服起她的手艺来。
等李秀才将兔子肉炒好上桌之后,这顿丰盛的晚餐才正式开始。
李景白和李秀才聊着今天下午在山上猎野猪时的凶险,那边常雪见和小轩吃的不亦乐乎。
“明天我打算将野猪肉带到集市上卖掉,雇佣一些短工来帮着我们收水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