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庸答应后,黄小荷才道:“我去镇上吃好吃的。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家,我做饭又不好吃。好几个月没吃好的,你都不知道我都馋成什么样了。”
说着,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了舔,又道:“这次去,我要把镇上好吃的全都吃一遍。你答应我的啊,不准告诉别人。”
李庸笑道:“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怕什么?”
黄小荷撅撅嘴,道:“你都不知道村里有些人舌头有多长?要知道我是这么馋的一个人,他们还不知道要在背后怎么嚼舌根呢。我才不给他们机会。”
“反正这事也就告诉你知道了,哪天我要在村里听到闲话,那就是你传的,到时候我一定饶不了你。”
黄小荷在李庸面前晃动拳头示威。
李庸一再保证,黄小荷都还是一脸不放心的样子。
只见她眼珠子不住打转,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主意。
“我还是觉得不放心……”
黄小荷自顾自地说着,道:“这样吧,公平一点,我给你说了一个秘密,你也拿个秘密来交换。”
李庸道:“凭什么?”
“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能信守承诺?”
黄小荷一脸理所当然。
“爱信不信,又不是我逼你说你是个馋鬼的。”
黄小荷道:“你不愿主动说,那就我问你答?”
嘴里说着疑问句,却根本不给李庸拒绝的机会,她转过身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李庸的眼睛,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和槐花姐睡过了?”
卧槽,谣言传的这么快吗?
李庸可以不要自己的脸,但槐嫂子的名声不能坏。
他斩钉截铁地道:“莫听李天军瞎说,他的话能信吗?我和槐嫂子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没干。”
黄小荷狐疑地盯着李庸看一会儿,道:“看样子是真没睡。你怎么忍住的?槐嫂子可是咱们村里最漂亮的女人,个子又高皮肤又白,估计都能挤出水来。你就不馋?”
李庸没好气地道:“我看你也能挤出水来,坏水。”
“嘿嘿,瞎聊而已,生什么气嘛。”
嘴里说着瞎聊,黄小荷眼睛里却全是八卦之光,“我还是有点不相信,如果你跟槐花姐没那啥,那为什么你那么维护她?其实你也馋她,对不对?”
这娘们儿的眼睛要不要这么毒?
李庸心里吐槽,就槐嫂子的身材样貌,馋也应该是正常的吧?
“我14岁离开村子,这六年都在省城读书,每年只有槐嫂子会去省城看我。”
李庸回答着,回忆过往,他对槐嫂子的迷恋,其实是这六年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原来是这样。”
黄小荷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对李天军怨气那么大。我可听说你小时候跟他关系可好了。原来槐嫂子对你更好。”
李庸道:“槐嫂子人好。对我更像亲姐姐一样。所以我怎么能让人欺负她?”
黄小荷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道:“槐花姐确实是好人。去年你康生哥没了之后,生娃娃那一段时间都是她陪我的。所以我也要保护槐花姐。不让李天军再欺负她。说吧,这次去镇上找到他,我们怎么收拾他?”
“我们?”
这就有盟友了?
看着黄小荷义愤填膺的样子,李庸饶有兴致地问她:“你觉得我们该怎么搞?”
黄小荷当真一本正经地想了起来。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让他跟槐花姐离婚。不过以他现在的烂脾气,肯定不会同意。该怎么让他死心呢,真是头疼……有了。”
黄小荷突然一脸兴奋,“他不是爱赌吗?我们趁他正赌的时候举报他,来个人赃并获,让他再去坐牢,怎么样?”
李庸不由有些另眼相看,这是个狠人呐。
“赌博可判不了多久,说不定拘留十天半个月就放出来了。”
黄小荷失望地摇头道:“那不行。十天半个月便宜他了。干什么坏事判的久?”
李庸道:“杀人。”
黄小荷一点也不害怕,道:“杀人李天军肯定没那胆子。抢劫他也不一定敢。强奸怎么样?够判个十年吗?”
“十年够呛,三年五年应该没问题。”
“那也能将就。”
黄小荷脸上闪过一股狠劲,“找到他,把他灌醉,然后我去勾引他,你趁机报警,怎么样?”
李庸心头一个大大的卧槽,刚刚还感慨这女人心够狠,没想到胆子也大。
以身饲狼,就不怕真的羊入虎口?
“你就不怕李天军真把你那啥了?”
黄小荷嘿嘿笑道:“这不是有你嘛,我才不担心呢。再说了,你以为只有你会打架?李天军真要敢对我咋样,我一脚踢爆他的卵蛋。”
一个漂亮的撩阴腿踢在虚空,李庸不自觉地收了收胯,心道也不知有没有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想尝尝这滋味。
黄小荷没注意到李庸的表情变化,只是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好的很,满脸兴奋,脚步也快了很多。
“走快点,我都迫不及待想看到李天军被抓起来的样子了。”
“阿嚏!”
李天军满脸淤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却还是强忍着疼痛,对面前的男人挤出一脸谄笑。
“东哥,牌匾暂时没有拿到,不过你放心,我肯定能想办法搞到手。你能不能再借我点钱,手头实在紧……”
男人叫刘继东,镇上小有名气的商人,开超市发家的,后来见人家开医馆挣钱,就也搞了一个,但因为请不到好的医生,名气一直起不来,赔了不少钱进去。
去年于娟机缘巧合下跑到他开的茶馆里上班,两人一来二去勾搭上了。
得知刘继东一直头疼医馆的生意,于娟就提议不如把太元堂的牌匾搞来。
刘继东一听眼睛就亮了,作为土生土长的东山县人,他怎会不知道太元堂的名气?
如果真能挂上太元堂的牌匾,就算骗不到本地人,那些慕名而来的外地人,都能把他的荷包塞的鼓鼓囊囊的。
于是刘继东和于娟就行动起来了。
可惜,过去这一年,于娟和她公公李元胜把李庸的老屋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掘地皮了,却就是没找到李太元留下来的牌匾。
刚好李庸回来,于娟就把李天军也拉上了贼船。
却没想到,李天军就也是个废物。
活儿没干好,却想要钱……刘继东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当初说好的,一手钱一手货。你这没拿到牌匾,就来找我要钱,觉得我老刘老实好骗?”
李天军吓得打了个哆嗦,刘继东赚的钱可不怎么干净,手底下好几个混混,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
不过没钱也不甘心,李天军可怜巴巴地道:“东哥,我保证一定会拿到牌匾,明天,明天一定拿来。能不能先多少给点,他们可说了,今天要是见不着钱,要砍我一只手的。”
刘继东事不关己地道:“管我屁事,又不砍我的手。赶紧滚,想要钱,拿来牌匾再说。”
眼见刘继东铁石心肠,李天军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一旁的于娟身上,拱手作揖地道:“娟子,帮帮我……”
于娟眼睛里闪过一丝厌恶,却还是娇滴滴地叫了一声东哥,然后道:“看他被揍的这样子,也造孽,要不帮一下他?”
刘继东瞪了李天军一眼,从兜里掏出五百块扔在李天军面前,道:“这也就是娟子替你求情,赶紧拿上滚,早点把牌匾给我送来。”
李天军捡起丢在地上的几张钞票,想说这不够,看到刘继东的脸色,只好将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灰溜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