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们就在屋里看着,看姐姐是如何给你们上第一课!”
许是她的气势过于强大,几个小家伙的视线紧随着她的身体而动。
先是门被打开,沈婆子用力拍门的手一下子没收住,直直拍向沈榆脑门上去。
还好沈榆闪躲得快,沈婆子扑了个空,差点朝前跌个狗吃屎,还好被二房媳妇胡氏和三房媳妇手疾眼快给扶住。
“娘,您没事儿吧?”
胡氏是个嘴上虚伪的人,明知道沈婆子人没事儿,还故意问一嘴。
别人不清楚,可在前世看多了不少心机婊的沈榆来说,胡氏这手段还真不够看,她这么假意关怀沈婆子一事儿,嘴上关怀是一,其二是间接在提醒沈婆子摔倒,是她沈榆的错!
果不其然,沈婆子一听,火气蹭蹭往上冒,一把甩开两个儿媳妇,一手叉腰,一手食指指着沈榆,开大嗓门就开骂。
“耳聋了,还是眼瞎了,敲了半天不见应一声,把奶奶关在外面,也不怕老天开眼,让你头顶长疮,脚底流脓!”
“我长疮还是流脓,要你多管闲事,没事儿赶紧走,别在这辣眼睛!”沈榆不耐烦地赶着人,“唉哟!什么又脏又臭的东西,真熏眼睛!”
边说,她还边挥着鼻尖,眼眶微眯,一付真被熏到眼似的。
“真是说你几句,你还就等鼻子上脸,你个不要脸的……”
“咳咳!”
沈婆子说着,突然被胡氏媳妇儿咳嗽一声给打断。
“娘,咱们可是来办正事儿的!就那个大虫的事儿!”
杨氏在一旁瞅着自己婆母要骂起劲儿了,心里也开始干着急,也紧随着开口提醒,要不这大雪天的,再站下去,可把她冻成冰棍不可!
神婆子经她们一提,也想起来了是为何事来的,当即那张肥肠大嘴又呱呱地骂起来,“沈榆,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打死了大虫,为何不给我们送回来,你是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给大粪给糊住了,竟然把那几百斤肉就这样白送了?还一点儿都不给我们,你安的是什么心啊?”
“我来是警告你,趁现在还没黑,你最好赶紧挨家挨户给我要回来,要是少了半两肉,我要你好看!”
“要我好看?你要我怎么好看?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吧,肉是我心甘情愿送出去的,自然不会再讨要回来!”
沈榆看着眼前尖嘴猴腮的老夜叉,冷笑了声。
这沈婆子是原主五姐弟的后奶,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自认为是沈家的大功臣,沈老头平日端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只要不关他啥事儿,装聋作哑就好他的常态。
以致于这个家掌大权便是沈婆子,对继子都好不在哪里去,继子死后,对他留下的子女当成猪狗一般肆虐。
突然被沈榆阴冷的目光看的一愣,这一瞬间,往常懦弱不堪的小丫头仿佛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往后直直退了几步。
“贱丫头,还不滚去要肉,看着我做啥子?再看将你眼珠子抠出来给大壮他们当弹珠玩!”沈婆子满嘴脏话,又要扬起手准备打她。
呵!
想打她,也要看看有没有那本事!
“啊!痛!贱蹄子,放开!”沈婆子扭动着被沈榆紧抓住的手,用力掐住她是手腕骨,疼的沈婆子龇牙咧嘴的。
“看来还是不会痛,不然这张嘴还是满嘴喷粪!”
紧接着,咔嚓一声,沈婆子发出鬼一般尖叫。
二房媳妇胡氏,和三房媳妇杨氏,吓得吞了吞口水,赶紧上前帮忙,“榆丫头,你有话好好说,咋能这般无礼对待长辈呢?老天知道你殴打长辈,是会被天大雷劈的?”
“就是,你个贱皮子,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你奶的手都干折了,你怕是皮子痒了,想被打死是吧?”
沈榆嘴角微勾,“是嘛?我今天还就要看看老天是不是真的那么不长眼,劈死我,好让你们祸害遗千年。”
“二房,三房家的,你们是瞎了眼了,没看到老娘被贱人欺负嘛,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打死她!”
沈婆子疼得额上汗珠子直流,见俩儿媳还在同沈榆那小贱人耍嘴皮子,气得半死。
“三弟妹,等下你绕到沈榆身后,把她双手反剪抱住,我把娘救出来!”
胡氏眼珠一转,便和杨氏说道。
杨婶只觉自己二嫂这主意不错,可就是有点奇怪,想要往下想个缘由,又怕沈婆子又嚎叫,只得带着疑惑上前。
胡氏见了,心里松了口气,面带轻松地催着杨氏快动手。
“三弟妹,快呀!要不娘的手就要废了!”
杨氏三两步绕到沈榆背后,就要实施计划,可沈榆冷哼一声,“真是个棒槌!”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然后,一个反脚后踢,狠踹到刚靠近的杨氏胸口上。
“哎哟!”
杨氏痛得大叫,跌倒在雪地里,捂着胸口,身子蜷缩起来,像虾子似的。
见杨氏失败了,胡氏自然不敢贸然上前,不怀好意的脸忽然一变,呜呜呜,可怜巴巴哭起来,“小榆呀,榆丫头,拜托你高抬贵手,放过你奶奶这回吧,她年纪大了,若是手伤到了,后半辈子可怎么活呀!看来咱们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你赶紧松手吧!二婶求求你了!”
看了眼哭得稀里哗啦的胡氏,沈榆只觉得格外讽刺,亏得以前在沈家,原主姐弟几人被胡氏这个戏精给骗得团团转,挨了沈婆子几次打了后,才看清她的真面目,还真是演技高超的戏精,不给她颁个影视天后,都对不起她的演技。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见两个儿媳妇儿都指望不上了,沈婆子又要开骂,只是脏字还没出口,沈榆给她那张老脸,左右开工起来,差不多扇了几十下,才停下来。
沈榆甩了甩手,没好气对神婆子念叨,“你这脸是树皮做的嘛,打得本姑娘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