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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诡事:四大凶我是提刀刽子手 正文 第7章 暗夜惊魂

天将黑未黑,在黄四喜和村长大儿子的带领下,我将皮家沟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确定没有老太太的存在之后,才带着几人回去。

来到院落,先前要求的纸扎和公鸡都在院子里,老村长和小儿子正围着一只红冠大公鸡转来转去,那公鸡足有半米多高,头上的鸡冠红中隐隐泛着黑,顶在头上威风不已。

都说鸡不过六载狗不过八年,这大公鸡的年份可是不低了。

“小先生,您们回来了,怎么样?有我家那老婆子的消息么?”

我摇了摇头,原本我就不准备出门去寻的,耐不住黄四喜在旁一个劲儿地催促,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收了对方钱,而且还不少,不然绝不会这么尽心尽力。

老村长的神色有些黯淡,我本想安慰两句,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却见那按鸡的村长儿子,此时整个趴在大公鸡身上,奈何他用尽全力也没将鸡困住,公鸡一个振翅,腾空三米多高又飞下来,小儿子顿时人仰马翻,惹得周围来帮忙的村民一阵哄堂大笑。

小儿子气不过,转身就去拿刀。

手里有了东西,小儿子的气势一下就上来了,闪转腾挪间,公鸡很快被困在墙角,眼见小儿子一刀朝着鸡脖子砍去。生死关头,大公鸡仰天一声啼鸣,直接跳上半空,鸡爪在那菜刀刀刃上一踢,刀刃调转,直奔小儿子喉咙而去。

我皱眉,看都不看那小儿子一眼,身后镇海脱手而出。

“歘!”

一道响亮的啼鸣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断裂成两段的菜刀,和半空落下的鸡头。

小儿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断裂的菜刀从其两腿之间落下,惊出后者一身冷汗的同时,一股暗黄色的液体也随之流出。

镇海在斩断鸡头和菜刀后,稳稳插在灵堂前的砖墙上,直插到底。

“在我面前放肆,找死。”

方才若是不出手,这小儿子今天怕是就得交代在这儿,我多看了那鸡头一眼,这鸡至少养了八年以上,已经有些精气,假以时日只怕不得了,今日也算是替天行道。

人群中一阵哗然,我走到镇海前,握住其刀柄, 轻而易举抽出,随即就抓着地上的公鸡尸体,走到纸扎前,将血淋了上去。

“老村长,晚上没什么事儿的话就让大家伙回去吧,这里除了你们家的直系亲属,不要留人。”

老村长应了一声,估摸着也是被我方才杀鸡的干脆利落震慑住,赶紧招呼村民们离开。直到人走的差不多,我才走到灵堂上,将淋了鸡血的纸扎人分别立在棺材的左右方,独自找了把太师椅,坐在棺材正前方。

有这些东西,不担心老太太不回来。

村长的几个子女,此时都在身边,直到清点人数时,老村长脸色一变,快步跑到我面前小声道:“小先生,我两个孙子和一个孙女没回来,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我回头,发现人群中,先前嚷嚷着说要和朋友聚会的那黄毛小子没在,只怕是带着另外两个人一起去了。

“赶紧找回来,午夜前要是不回来,怕是就回不来了。”

老村长脸色一变,顿时为难起来,先是转身对着几个子女劈头盖脸一顿骂,片刻后,又走到我面前,为难道:“小先生,现在让大人去找怕是不太现实,要不,麻烦您……”

话音未落,紧闭的大门猛地被人推开,一个女孩儿哭喊着从外面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叫:“救命啊,好恐怖,救救大哥和二哥,救命……”

一句话没说完,女孩儿就晕倒在地上,众人上前,不正是先前那几个不在的小辈其中一个。

老村长面如死灰,这刚死了老伴儿,家里的小辈又出了事情,他六神无主地看着地上晕倒的孙女,半天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到我的面前。

“小先生,麻烦你,麻烦你救救我孙子啊,我就这么两个大孙子,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怎么活啊。”

将老村长扶起,我起身对黄四喜吩咐道:“你在这里守着这家人,让他们全在院子里,别去其他地方。”

语罢,我握着镇海站起身,径直朝屋外跑去。

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弥漫,顺着那股血腥味儿,我很快找到了其中一个孩子,正是先前扬言要去聚会的黄毛,此时的他一条手臂吊在胸前,嘴里有血涌出来,整个人气息微弱,另一条手臂则是完全和身体分离。

将黄毛的身子扶正,我从随身的兜里抓了一把糯米,按在黄毛的伤口处。

糯米和伤口一接触,就像是烧红的烙铁碰见水,嗤地一声冒出大量白烟。

好在刘家老太太本身诈尸时间不长,有尸毒,但不多,那吊着的一口气被黑猫影响,现在的她脑子里怕是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多杀几个亲近的人跟着陪葬。

稳住黄毛的伤势,我顺势又将一块形似护身符的布囊,放在了黄毛胸前。

这布囊的来头可不小,可是从我太太太爷爷那辈儿就传下,一直留存至今。

以前的屠夫,身上都会系一块围裙,这围裙的材料,有的是牛皮、有的是猪皮,不管是什么皮,在屠夫经年累月的宰杀牲畜下,都会沾染大量的血腥,这些东西,都是邪祟最为惧怕之物,而这布囊,就是用那些围裙分解后制作而成。

现在父亲帮人杀猪宰牛什么的,都系上了塑料围裙,以前老辈人的围裙用不着,就全都制作成了这些小东西。

别看这小小一块,有它在,一般的邪祟还真就不敢近身。

“你爷爷一会儿会来接你。”

我低头,才发现黄毛已经疼的晕了过去。

周围没有其他伤者,另外一个只怕是已经被拖走了。这是最危险的,甚至于有可能已经死了。

此时的老太太可不会管你是什么孙子还是大宝贝儿,在她眼里,老村长,包括那些个子女,都只是一种身上泛着红光的生物,而且这生物对她具有绝对的诱惑力。

就像是饿了三五天的大黄狗突然看见地上有块肉,这比喻虽然粗糙了些,却是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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