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村长一家都叫过来,还活着的,能出声儿的。”在那么一瞬,我似乎摸到了一些门道。
“你这是要做什么?”
黄四海一脸的诧异。
不仅黄四海,一旁的老村长也是满脸疑惑。
我回头,指着门前的两具尸体道:“你们看这像什么?”
黄四海第一时间抬头去看,看了半晌,犹豫着道:“两具尸体?”
我白了他一眼,又看向一旁的老村长。
老村长站在原地看了半晌,同样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我上前,把手穿过两具尸体,将堂屋大门缓缓推开,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原本吊在房梁上的两具尸体,因为房门被打开,那沾黏在房门上的皮肤同样张开来,门是被推开了,可因为皮肤的张开,就似两扇门一样,将堂屋大门紧紧黏在一起。
“这不就是两扇门么!”
我一语道出关键所在。
“这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将门重新合上,我走到灵堂前,老村长将仅剩的一男一女,还有孙子孙女,两个儿媳妇都带到了灵堂前。
黄毛和那孙女还没醒,另一个小孙儿,我先前没追到,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老村长现今就只剩一儿一女,其中有大儿子和小儿子的老婆,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我从他们脸上,反倒是看不出什么悲伤的情绪。
眼见人都齐了,我拿起身边的手电筒,照向几人的眉心。
外面,村民们都挤在院子里,看热闹似的看着眼前一切,不时有人询问发生了什么,得到的回答只是几个字,死人了。
将手电放到地上,我心里多少有点儿数了,除了老村长和她的孙女外,其他人的眉心,都积蓄着一股淡淡的黑气,而且这黑气正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蔓延,其实回想一下,先前我刚来的时候,就曾察觉到这个问题,几个子女的脸色一直阴晴不晴。
只是那时候关注的重点都在那突然诈尸的老太太身上,也没太在意,现在看来,当时就有问题。
我看了一眼院子里的那些个村民,知道这些人在这里,除了让这里越来越乱以外,不会有任何作用,就让老村长将他们全都劝回去,而且,接下来我要问的东西,有人在这里,对方未必肯说。
院子里的人又一次被清空,这一次,我没有再藏着掖着,站在灵堂前,轻声道:“说说吧,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儿?”
老村长一头雾水地看着我,正要说话,我示意他先别开口,随即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在你们身上,我看见一股普通人看不见的黑气,说简单点儿,就是印堂发黑,你们也别问我为什么能看见,你们只需要告诉我,你们回来的这几天里,到底做了什么。”
此话一出,果不其然,几人脸色都是一变,除了地上的黄毛因为晕厥过去和先前一般无二外,其他人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
见众人都不说话,老村长先急了。
“都说话啊,你们干什么了!回来的这几天,我也觉得你们几个老是鬼鬼祟祟的,心完全没在葬礼上,经常连人都找不见,家里也来了一些陌生人。”
老村长提到陌生人时,不知为何,我想到了先前在院子里见到的那个身穿风衣,颇有些讲究的人来,只是现在那人早就已经不在院内,怕是就连村子里也不曾在了。
“你们要是还瞒着,我不敢保证你们能平安无事。”
我将身后负着的镇海解下,平放在灵堂上的棺材板上。
外面的皮套一解开,那泛着血色的锋利刃口就显露出来,在灯光的照耀下,摄人心魄。
灵堂前的几个人依旧是一言不发,沉默让得院内的气氛也变得凝重。
“你们是不是要我这把老骨头也死在这里才安心!”
老村长气急了,抬起手里的拐杖就朝着人群中的儿子砸去,那家伙也不躲,就这么硬生生挨了一棍子,有血从额头流下来。
见几人依旧不说话,我将镇海重新插回皮套里,起身给了黄四喜一个眼色。
“咱们走!”
黄四喜愣了一下,不过还是跟着我一同起身。
几人见我真要离开,顿时不淡定了。
“嫂子,要不就说吧,这事儿,我其实也觉得邪乎,当初在里面的时候,我就觉得邪乎,可大哥和小弟一直坚持,我也就没说什么,现在,现在大哥和小弟都没了。”
老村长唯一的那个儿子,蹭地一声从人群中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灵堂前的几个人。
那被唤作大嫂的肥胖女人,脸色难看地从凳子上站起。
“咱们可是说好的,这事儿谁都不准说出去,好处大家都有拿,现在出了事儿,就不能抗了?”
“志军,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村长话音未落,刘**骂了一声就朝胖女人扑去。
“我抗你妈,我大哥小弟都死了!”
谁知,胖女人完全不甘示弱,两人就这么扭打在一起。
“我劝你们还是省点儿力气吧,天亮之前要是没个结果,我就走了。”
看了眼时间,离天亮也快了,老太太一夜没回来,暂时应该不会回来了,至于面前的这几个家伙,要是愿意说我就帮帮他们,要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有这闲心不如回去多练几天刀。
“行了,都别打了,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要是想死,老头子我先死在你们面前。”
老村长目露绝望,将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扔,转身朝着灵堂前的石阶梯撞去。
好在黄四喜眼疾手快,一把将老村长保住,才避免老头血溅当场。
经由老村长这么一闹,扭打的刘**很快停手,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来。
要说那胖女人下手也够狠,就这么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刘**脸上莫名多了好几条血痕,衣服也被撕扯出几个大洞。再看那女人,除了头发乱一些,竟是没怎么受伤。
“我来说吧,这事儿,要从半年前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