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内瞪大了眼睛,眼前的这一幕简直不敢让我相信,父亲诈尸了?
我尽量控制着我现在的情绪,告诉自己眼前这一切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窗外父亲的尸体开始慢慢生出白毛,手也直直的抬起与胸持平,随后手尖长出黑黑的指甲,越来越长,如果这一幕不是正出现在我眼前,我甚至觉得自己正在看一部关于僵尸的恐怖片。
就在尸体周身白毛停止生长的同时,小哥从身后的木箱里拿出一条细长的红线,一头交于爷爷手中,两人以线为界,围着父亲绕了一圈,把尸体圈在了里面。
随后小哥又拿出来一根银针,那针就是昨日树下小哥要用来刺我之物。
一个抬手银针刺入尸体脸部,因为父亲的尸体侧对着窗户,所以我只能看清尸体一半的脸。
银针刺入的同时父亲的尸体睁开了眼睛,血红的双眼没有瞳孔,就像个血窟窿,看得我浑身直哆嗦,又用手捂住嘴巴,生怕因为恐怖叫喊出来。
接着吴小哥又准备刺入第二针,可尸体在这个时候好似发了狂一样,回了个身,冲着窗户冲了过来。
我吓得往后一仰,直接坐在了地上。
还好窗外的父亲并没有冲进来,地上那用红线围起来的圈,阻挡了他的步伐。
但是两个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我,吓得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眼前的一幕太过惊悚恐怖,是我这辈子都没体验过得感觉。
我现在总算是相信爷爷所说的话了,那棵大树下是真的掩埋着无数亡灵。
我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又向窗外看去,毕竟爷爷还在外面,我不能看着他出什么事。
不过还好,父亲的尸体已经被爷爷克制住,小哥手里也不知何时多出来一把类似木尺一样的长方形物品,对准父亲脖颈的伤口,一把插了进去。
咔嗤一声,听得我浑身一麻。
随后父亲的尸体没了动静,不一会便倒了下去,只是身上的白毛跟指甲还在。
爷爷用白布包裹住尸体,和小哥一起抬到了院子里的一个小推车上。
我正准备开门出去,“十五!好好在屋里呆着。”爷爷的一句话,让我把已经开了一条缝的门又关了回去。
等待是漫长的,这期间我一直在消化着刚刚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听见外面的响动,爷爷推着小车跟吴小哥进了院子。只是车上父亲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我没敢出去,因为此刻开始,我的世界观正在一点点改变。
爷爷和吴小哥推门进来,一脸的疲惫。
“十五,现在爷爷所说的一切,你信了么?”看我不住的点头,爷爷给我讲了所有的事情。
原来在母亲生我的时候,因为难产她用尽了力气,那个时候的母亲已经油尽灯枯,但是父亲知道爷爷有救母亲的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用我七岁之后的人生来填补。
村里的大树是个至阳至阴之地,白天养人,夜晚害人,所以村里白天的时候树下都是老人在那休息喝茶,但是晚上却正正相反。
我出生的那刻,正好是七月十五凌晨时间,为了保住母亲的命,爷爷便将我带到树下,滴血结阴魂,续了母亲的命脉。
可却需要在我七岁之时再度到树下滴血引魂,否则母亲还会再次离开我。
代价是我从七岁之后起,会每夜梦魇缠身,一辈子亡灵围绕,过不上安生日子。
所以母亲恨爷爷,也恨父亲,恨他们为了救自己的命而牺牲了我。
因此在我七岁生日那天,母亲先是劝阻父亲回来,再在我滴血结阴魂的时候自行了断,把自己的命还了回去。
父亲也在知晓此事之后选择不再回来,他不能接受九塘村没有母亲的存在。
听完这些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原来竟是这样。
“十五,你恨爷爷么?是爷爷把你卷到这里面来的。本来你可以过平静的日子,一生安宁。”爷爷怜惜的望着我,语气中充满了自责。
“不,爷爷,我根本不怨你,反倒要谢谢你和父亲,让我度过了有母亲陪伴的七年。”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母亲在难产生我的同时就会离开我,我的这辈子都是母亲给的,如果当时我知道这一切的话,我一定会坚持让母亲活下去。
“那父亲呢?父亲的死又是怎么一回事?”